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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辈死得早,悲伤消尽,沈舒媛都很淡,就不要说夏初了。
  很多时候,去祭拜是仪式,生人和死者都未必在意,只是不能省略而已,更多是情感的寄托,让你觉得是有根可寻的。
  沈舒媛听夏初要回去,松了口气,又说:“那好,我们一去回去,我给你一起订机票。”
  顿了下又说:“我三十号早上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机场,你看可以吗?”
  “嗯。”
  两个人说话,有种说不清的隔阂。
  沈舒媛最近这段时间,心里很坎坷。
  过来之后,夏初没有再回来,杜审言也是。
  她想问也找不到人,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
  她一直觉得夏初她独立,这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不是独立,而是两个人竟然渐行渐远。
  自己也不能给出有效建议,站在长辈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夏初为人处事,比她更要成熟。
  这个认知让她内心沮丧。心里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杜建深能给她内心的自由和安全感,才会选择和人在一起。
  当初夏初说不介意,她是有心里松了口气。
  夏初这么独立,她惋惜没有照顾好对付的同时……自己是不是也觉得轻松。
  这么分析,她也就觉得愧疚,这段婚姻只给她她一个人的利益和夏初无关。
  可现在,让她就这么放弃,她也割舍不下,所以左右两难。女儿和自己的家庭,形成了两个对立的局面,让她觉得拉锯。
  沈舒媛挂了电话,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杜审言喜欢夏初,这不在她控制的范围里,夏初和陈今风感情好,自然会有抵触的情绪。
  同时心里下定决心,她以后要加倍的对夏初好。
  ———
  夏初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
  陈今风问:“你妈打来的?请明节要回去一趟吗?”
  夏初点了下头:“回家祭祖,大概前后三天的时间。”
  陈今风看着人:“三天这么久?我觉得最多两天就可以了吗?”
  夏初说:“两天是差不多,不过我要和以前朋友,碰个面。”
  陈今风问:“谁啊,我认识吗?居然比我还重要。”
  夏初笑着不说话了,这个人故态复萌。
  对方不说话,陈今风又说:“既然你要去就去。”
  末了又小心翼翼的,交待人路上小心。
  夏初说:“那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陈今风想了下,也对啊,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的。
  这才稍稍放心。
  偶尔电视或者网页上,有关于女孩子遇害或者受到袭击的报道。
  陈今风都会拉着夏初,指挥人看看,有一种淡然,又漫不经心的语气问:“这些都看到了吗?”
  夏初把到嘴边,要反驳对方的话就又吞了下去。
  依着人的观点,说自己看到了,会小心的。
  陈今风说:“毕竟你是我的,所以,每一次都要安全回来。”
  ———
  杜建深觉得既然夏初去扫墓,那么沈舒媛就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女儿代妈妈扫墓一样的。
  不过对方坚持,他想了下,觉得也陪着人一起去。
  他也注意到了对方最近情绪的不对劲,不过想了下自己是有点过分了,毕竟是想把别人女儿送出国。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过界了。
  月底这天,杜建深开车送人去机场。
  杜建深说:“我也跟着去,我们在一起,我也应该去祭拜一下长辈,我定了机票,不过和你们的位子不在一起,不影响你们母女说话,你看可以么?”
  沈舒媛有些意外,不过对方票都买了,她总不能让人不要去,也只能天答应。
  两个人先去接了夏初。
  夏初带了一只小行李箱。
  沈舒媛说要来接她的时候,就有猜到开车的会是这个人。
  她态度自然的和人打了招呼,车里的气氛也很平静,一切都被粉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