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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墨有点蜜汁郁闷。
  “听雪,你怎么没拿试卷?”前座的小同学跟她是好朋友,看她直接回到座位便转过头问。
  试卷?哦,对,每天来学校的第一件事是做一张试卷……
  江如墨笑着走上讲台,拿起一张如同天书的试卷,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
  然后盯着试卷开始了漫长的发呆。
  直至闫小凡和靳成远双双走进教室。
  这是闫小凡第二次重生,高三开学那会她以十分优异的成绩转入这所高中,和他们成为了同班同学,现在才开学一个月,闫小凡已经成为了风云人物。
  上课从不认真听讲,迟到早退几乎很少正儿八经的坐在教室里,偏偏每个星期的小考都能排在年纪前十,老师也不怎么管她。
  这不是校园文里男主的配置吗?
  江如墨觉得诡异,将视线投到了靳承安身上。
  他还是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可嘴角却是一丝弧度都没有的冰冷。
  他似乎不高兴闫小凡和靳成远走在一起。
  哎呦呵,有故事。
  江如墨安下心来继续对着试卷发呆。
  【你不写?】
  我不会啊……
  【你不是有夏听雪的记忆吗?】
  这不是数学题吗,我有她的记忆有什么用,她做过一模一样的题啊。
  【这是物理。】
  系统说完便没了动静。
  很明显是彻底放弃了江如墨的“学业”。
  江如墨继续盯,就好像面对面时间长了,她和这些题就能互相认识了。
  终于,早自习结束了,坐在最前排的女班长起身挨家挨户的收试卷,江如墨眼睁睁的看着刚来不一会的闫小凡和靳成远面色如常的把试卷递了过去。
  透过现象看本质,她和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江如墨把胳膊整个横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另一只手偷偷摸摸的把窗户推开,随即捏着试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试卷扔出窗外。
  再见了,小可爱,虽然我们还来不及熟悉,但是我永远都会记住你的。
  做完一切,江如墨装过头,被靳承安清澈的眼眸吓的一哆嗦。
  他他他他,他看到了。
  好在靳承安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其他的反应,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江如墨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呢。
  等班长来收试卷时,江如墨已经稳住了心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的试卷被风吹出去了。”
  班长看了一眼敞开着的窗口,没说什么,拿了靳承安的试卷后便去前面继续收了。
  夏听雪是个老实孩子,没啥前科,说出的话还是可信的。
  即便,这个谎话挺扯淡。
  晚自习后就是可亲可爱的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说话速度很快,江如墨听着就跟念经似的,越听越困,越听越困。
  靳承安看着黑板,将解题思路记在脑海里,融会贯通后就不在跟着老师的节奏去做反复练习,低头继续去看自己的“课外书”,一本关于股票和经济的书。
  一行一行的看过去,靳承安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桌面上。
  十八岁的男孩,好奇心还是很重的。
  他把食指按在自己看着的那一行上,这才看向身旁的人。
  原来……是头掉在了桌子上。
  江如墨没能抵挡住袭来的睡意,脑袋一沉,不省人事了。
  “夏听雪。”
  班级里的学生随着老师轻声唤出的名字,纷纷看了过来。
  靳承安无奈,“老师……她身体不舒服。”
  “这样啊,那下课后你带她去医务室吧,同学们把注意力集中到黑板,我们继续讲课。”
  江如墨这一觉睡的很香,甚至做了美梦。
  在梦里,她黏着靳承安,骚/扰他,勾/引他,把靳承安气的脑袋冒火,恨她恨的不得了。
  “嘿嘿嘿……”
  “听雪,听雪,这是傻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