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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校指尖燃起火光,将绳子烧断, 虽然只是小小的火苗很难伤人, 但对付一根绳子足矣。
  一瞬间战况调转,刘校从绝对的下风陡然转为上风。
  他不急着走, 却朝着倒地的一人一鬼走来。
  “想逼我出卖师父, 嘿嘿, 就凭你们?”刘校走到温顽面前,得意地抬脚欲踢。
  突然!
  蒙惇化为黑风,卷起一阵黑烟扑向刘校。
  强大的煞气令刘校顿生不妙预感, “你还没有死?”
  他顿时放弃报复打算, 转身就冲向大门, 落荒而逃。
  黑风不断旋转,直到刘校消失才变回蒙惇。
  他落到地上,将温顽从地上抄起,从阳台飞了出去。
  一分钟后,刘校返回,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暴跳如雷,“该死,我被骗了!”
  ……
  医院。
  蒙惇将温顽送上担架车,和医生一起将她推到手术室,狼狈地躺倒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护士担心地问,“先生,您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差,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蒙惇摆摆手,勉强地微笑,“我有点累而已。”
  “哦。”护士听他声音清脆,不再勉强,但依旧十分担忧。
  因为蒙惇的脸色实在太苍白,甚至有点发青。
  反正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样子。
  他摆摆手,“没关系,我只需要休息一下。”
  护士犹豫地说,“要不您先去病房躺着?您的……”
  “她是我细……妻子。”
  “哦,您妻子的手术可能要持续很长时间,她受伤很严重。”
  “不用,我在这里等她。”
  “那好吧。”护士说服不了他,只能无奈地走开。
  蒙惇这时才能缓过气,慢慢闭上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疲惫的滋味了,但这次……
  他竟然会受伤。
  他竟然没护住她。
  她在手术室里接受抢救,而他只能等待结果。
  蒙惇突然坐起来,狠狠朝着掌心轰了两拳——温顽警告过他不能破坏公物,所以他没轰墙。
  他再一次明白了何谓无能为力。
  正是现在,他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待结果。
  送温顽来时,她的灵魂并未飘出,也没有给他丝毫反应。
  血罗盘有古怪,不仅能够炸伤人,甚至能炸伤鬼,温顽的灵魂必定受到影响。所以他必须将她送来医院,希望医生挽救她的伤势后,能让她的灵魂也俞身体一起苏醒。他只能等,做不了任何事——这就是无能为力。
  时间慢慢流逝。
  “……”
  “蒙先生!您的妻子已经醒了!”护士跑出来通知他。
  蒙惇立刻跳起来冲进手术室,医生正在手术台边摘手套,对他点点头,离开。
  温顽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我好像经常受伤,但我是第一次刚做完手术就立刻醒了。”温顽虚弱地笑了笑。
  “嗯。”
  “这个叫‘回光返照’吗?”温顽半是自娱自乐地问他。
  蒙惇不说话。
  “跟我聊聊吧,我可睡够了。”温顽苦笑,“现在几点了?”
  “我不清楚。”蒙惇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天亮了。”
  “那我睡了挺久?”温顽傻笑起来。
  大约是麻醉的后遗症。
  蒙惇突然扑到她身上,紧紧抱住她。
  “蒙惇?”
  “对不起。”
  “啊?”
  “我应当要保护你,可我还是没做到。”
  “是刘校阴我,谁能想到血罗盘竟然会炸?”
  “那也是我的错,我许诺过一定要保护你,但我食言了。”
  “呃……你什么时候许诺过?”
  “在姬家,我死去后我们第一次重逢时。”
  “那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那也是我说过的话,我没做到。”
  温顽叹了口气,伸手拥抱他,“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多了,人算不如天算。”
  “可我信奉的是人定胜天。”蒙惇坚决地说,“我绝不会再让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
  温顽无奈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也一样不想你受伤,你这么拼命,我怎么办?”
  “嗯……”蒙惇竟真的苦恼起来。
  温顽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直肠子?你不用真的给我想一个办法。”
  “不用吗?”蒙惇果断放弃,“那就算了吧。”
  “你未免放弃得太快了吧?”
  “反正我也想不到,既然你不需要,那就不用浪费这份精力了。”
  “我真服了你了……”
  “呵呵。”
  “……我以后再教你,‘呵呵’两个字不能这样用,还有……”
  “嗯?”
  “你压到我伤口了。”
  蒙惇面红耳赤地飞快退开,温顽摸了摸肚子,“还好,伤口没再裂开。”
  “对不起。”
  “换一句吧。”温顽看着他,满面笑容,“我印象里的蒙将军,不是只会道歉的人。”
  “……我不说了。”说再多,也没有做一次重要。
  温顽朝他伸出手,“我觉得再躺就要废了,扶我起来,我要回家。”
  “如果你说的家是那个房间,我确定它已经被炸废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在逃通缉犯?”温顽黑线。
  跟爆炸案扯上关系,都不会是小事。
  蒙惇不明所以地搪塞:“大概吧……”
  “我要亲自去看看,先扶我起来。”温顽倔强地伸着手。
  “行。”蒙惇有求必应,立刻走过来搀扶着温顽从手术台上坐起身。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护士大呼小叫地闯进来。
  她是新来的实习生,刚刚叫蒙惇去休息和通知他手书结束的人都是她。
  她首先跑到手术台旁边,一手扶住温顽一手把蒙惇的手扫开,“她现在不能起身,你们要是觉得手术室里太闷,可以用担架车抬去病房……”
  温顽摆摆手,“我想出院。”
  “开什么玩笑?不行!”护士的语气立刻变得强硬,“你知道你受的伤有多严重吗?”
  “我,我想回家疗养……”
  “不行!”护士再次强调,“你现在的伤势就不能回家!”
  “我就离开一会儿……”
  护士只有摇头,“你得去病房躺着,你想有什么后遗症吗?”
  温顽求情,“我就非得住院?可我现在人都醒了……”
  “你躺着,我去叫医生。”护士不准,临走时警告蒙惇,“你也不能答应她,带她出去,她现在的情况去外面可能会感染,她现在必须躺下,静养,你是家属,但如果带她出去的时候她出什么事你是要担责任的知道吧?”
  “我知道,你去叫医生吧,我不会带她走。”蒙惇点点头。
  护士这才离开。
  温顽倒是重新躺回去,等护士一走立马坐起来,“蒙惇,趁她不在,我们赶紧走。”
  蒙惇把她按回手术台,“躺着,你等她把医生叫来,我觉得她说得对,你需要静养。”
  “蒙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