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京城,汪云良依然每日出门,估摸着在忙商铺上的事,在这里没人陪她说话,汪云水就写话本,把娘说过的故事都记下。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晚他竟晚归,汪云水焦急地在客厅踱步,就在她推开大门准备出去寻人时,正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
汪云良是自己走回来的,跟在身边的下人不知上哪去了,这晚上凉风习习,他穿得少,步伐还不稳,感觉随时会倒地,汪云水赶忙上前扶住他。
许是感觉到了热源,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好在府里没多少下人,这个点下人也都回房了,不然又要嘴碎地到处说去了。
浓郁的酒香扑面,汪云水猜测他应该是喝醉了,赶忙关上门,使出全身劲把他往房里拖,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她累得直喘气。
还好不发什么酒疯,不然她就该动用妖力了,京城卧虎藏龙,汪云良再三告诫她,他没给府里布阵时,能不用妖力就别用,也别随便出门。就算不是孩子模样,她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幻术也就能对付普通人,实际上她连一般的道士都打不过。
汪云水不会熬醒酒汤,他又没有贴身侍女,她只好自己出去打了盆水,打算给他简单地擦一下脸。回屋的时候见他乖巧地倚靠在床头,不吵不闹的。
见她进来,汪云良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把她看得不自在。
给他擦脸的时候,对上他炙热的目光,汪云水略显慌乱地别开脸,胡乱地给他擦了几下,就要收回手,哪知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还没擦完呢。”
说着他一手扯开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直接抓过她的手覆上。
汪云水脸上发热,隔着擦身体的手巾都能感受到他胸腔下有力的心跳,偏偏他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气氛暧昧。
抖着手给他擦完了胸膛,还顺带给他擦了后背。
“好了吧?”擦完后,她试探着问道。
汪云良歪了歪头,只是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见他不答,汪云水也不问了,随他。颇为忐忑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汪云良却拉住她,“还没擦完呢。”
“……还有哪里没擦?”汪云水小心翼翼地问。
眼前一晃,她猝不及防地被拉到床上,正倒在他怀里。
贴着他紧实温热的肌肤,她整只妖都僵住了,连推拒都忘了,男人身上独有的清香环绕着她。
“我还没给你擦呢。”他轻啄她的唇,声音暗哑地道。
“啊?”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位置调转,回过神来时她已被压在身下,腰带不知何时被他解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红艳的肚兜若隐若现。
汪云良眼神微暗,俯身狠狠摄住那张心心念念的小嘴,一只大手也覆上一边娇乳,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男人的进攻突然又猛烈,身体有些发软,使不出力气,混沌的大脑隐约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鼻间尽是他的气息,夹杂着清冽的酒香。
良久唇分,身下的小妖脸色潮红,水润的眸子里满是迷茫,小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膛上。
汪云水不太明白她怎么了,私密的地方似有什么流了出来,身体里涌起陌生的感觉,又酥又痒。
“小妖……”他轻叹了一声。
身上的肚兜被他扯开,酥胸弹跳而出,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顶端的红梅颤巍巍地立着,诱人采撷。
男人低头擒住一边娇乳啜吮舔弄,另一边也被大手肆意揉捏着,粉嫩的乳头被拉扯玩弄。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自己却被这声音吓得止了声,她怎么发出那么羞人的声音……
汪云良喉头一紧,啜吮得更加大力,那模样,像要把她体内不存在的奶水给吸出来。
闭拢的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私处被一根硬硬地棍子戳着,情潮涌动,她难耐地扭动身子。
迟钝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到娘讲的故事,他们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不太对?这好像是夫妻之间才做的事吧?
汪云水秀眉微蹙,躁动的内心稍微平稳了些,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云良,醒醒,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软软的,偏又带着勾人的媚意,汪云良吐出嘴里被舔得晶亮的乳头,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我知道啊。”
汪云水被那笑容迷了眼,回过神后她发现他们身上仅存的布料都没了,白嫩的双腿被打开,一根粗壮的棒子杵在双腿之间。
“你看,你都湿了。”他伸手往穴口一探,指尖探到一片水渍。
情欲侵袭着理智,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要说出口的话也忘了。
他的手指扒开花瓣,让那小口更清楚的显露在眼前,粉嫩的颜色看得人口干舌燥,随着她的情动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清香,小口一张一合地吐着晶亮的液滴。
他慢慢俯下身,轻舔上花瓣,先是在花缝间上下滑动,又在那阴蒂上吮吸了一番,直把它弄得红肿挺立了一圈,最后才滑到那小口,舌尖直接探了进去。
“不……不要……脏……”她想要后退,却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睁着水润的眸子,看起来很是无助。
感受到穴里的紧致,他开始模仿交合的动作,心里想着把自己身下的东西插进去,该是多么的销魂蚀骨。
淫水愈发汹涌,还没来得及往下流便被他尽数吞入,甚至响起渍渍水声,淫靡不堪。
粗砺的大舌在穴内肆虐,带来无边的快感,她嘤咛了一声,纤细的腰肢无知觉地向前挺进摆动,小手抓着身下的被单,长发披散,更显娇媚。
直到他舔弄了一处,她身体一颤,就这么泄了身子。
“小妖,你好甜。”他舔了舔嘴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沾了不少淫液。
汪云水望着他,红唇微抿,湿漉漉的眸子透着无措,泄了一次的身体白里透粉,那穴儿还在一缩一缩的,缓慢地往外吐着淫液,这幅样子更让人想把她拆吃入腹。
汪云良扶着自己的物什,在穴口戳弄了几下,还把手伸进穴里掏出了不少淫液,后又把淫液涂抹在棒身上,觉得差不多了,他并拢她的双腿,开始缓缓抽动。
肉棍在腿间进出着,快感不同刚才那般强烈,但他又故意似的,时不时戳到穴口,好几次甚至陷进去一个头,但他又强忍着退出了,或是时不时地划过阴蒂,弄得她反倒不上不下的。
两人的身上均是香汗淋漓,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抽动的速度猛然加快,最后一炮浓精射在她的胸部,腹部,还有穴口。
轻喘了几下,他又打开她的双腿,手指探入那张合吐着淫水的小口,开始新一轮的玩弄。
直到天边泛白,屋内才渐渐熄了动静。
汪云水再次睁开眼,这熟悉的摆设……是她的房间。
身体清爽,毫无异样,身上的衣裳也完整,扫视一圈屋内,除了她,再无别人,更没有他的气息。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个幻境,醒了,什么也没有。
但这幻境,未免太过真实……
汪云水抿唇,她不相信昨晚的那些是幻境。
她起身向屋外走去。
恰好汪云良没有出门,从下人的嘴里得知他在书房后,她装模作样地端了一碗汤便往书房去了。
如愿见到他,他同以往没什么不同,神色如常。
她替他盛着汤,鼓起勇气试探道:“你昨晚醉得不轻。”
汪云良在她进来后就放了手中的笔,此刻正撑着头看她,听到她的话,他轻飘飘地扭转了话题:“小妖,这汤是你亲手熬的?”
汪云水略显尴尬,“不是,是我让下人熬的。”
“哦……”他看起来兴致缺缺,无聊地翻着眼前的书籍,“我想尝尝你熬的。”
汪云水看着手里盛好的汤,一时不知是要递给他还是要带走的好,最后只能弱声道:“下次亲手熬给你喝呗……”末了又急急地补上一句:“难喝的话你可不能嫌弃。”
闻言他终于笑了,整个房间因他的笑显得明亮了几分。
“你做的,我怎么会嫌弃呢?”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
看着近在咫尺地俊颜,她不争气的脸红了,来这的本意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喂哥哥喝上几口。”他不知何时坐回了位置上,撑着脑袋看她,指尖点着桌面示意她过来。
“……”
脸上的红晕稍退,她默默地端着汤移到他跟前。
“喏,张嘴。”她舀起一勺汤,毫不客气地戳上他嘴角。
“真不温柔。”他嘀咕道。
喝了一口,他便夺了她的碗,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别乱动,汤洒到你身上可就糗大了。”他威胁道。
“那我就用妖术清洁。”说是这样说,她还是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乱用妖术,也不怕别人抓了去。”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见她要反驳,他便舀了一勺汤,同样不客气地戳上她嘴角,“美人,张嘴喝了。”
“……”小心眼的男人!
粉嫩的唇被汤浸得湿亮,诱人无比,她却没发觉眼前男人的眸色渐深。
此刻她只觉得无比的满足与快乐,眼下他们又恢复到了小时候的亲密,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喂她吃东西,或是让她喂他吃,有时娘也会凑过来求喂……那是她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知不觉间湿了眼角,男人眼里的欲望退去,转而被担忧所取代,他放下碗,皱着眉,轻柔地替她拭去眼泪,“怎么了?”
汪云水埋首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汪云良微愣:“哪样?”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哽咽着回道。
汪云良沉默,良久,他才哑着声音道:“好。”
闻言,她终于露出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却没看到他眼里蕴含的纠结复杂。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些天她没在写话本,而是像儿时那样,当起了汪云良的小尾巴。
汪云良也不再像先前那样三头两头往外跑,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办了,这也就抽出了不少时间待在家里,安心陪他的小妖。
有时在书房写写画画,有时走在院子里观景吟诗,或是听闻外头有什么好景色,便带着她去游玩。
这段时间是汪云水来到京城后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要说唯一让她苦恼的地方……就是汪云良突然爱上了饮酒,一饮便醉,一醉便将她扯去床上做各种羞羞的事。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间醒的,她差点以为是幻觉,后来的每一次,她都是在自己房里醒的,她虽然奇怪,倒也习惯了。直到有一次,她醒得早,正撞上他抱着她,送她回房间的场景。
见她睁眼,他毫无被撞破的尴尬,反倒无比自然地道:“你怎么梦游进我房里了?”
“……”再傻汪云水也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都衣衫完整地躺在自己屋里了。
“你累不累啊?”她忍不住吐槽。
他点头,“累啊!”
之后她再次被他拉上床,第二天终于是醒在他房里了,同样是衣衫完整,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人。
转眼过去三年。
这天汪云水打算要同他摊开来谈。
昨晚他又喝醉了,又脱光了她的衣服行那夫妻之事……她今天下定了决心,问他到底要不要娶她,按照人类的规矩,光明正大地娶她。
她想清楚了,既然都做了那档子事,他们应该成亲。
然而她开开心心地去寻他,却被下人告知他出府了。
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无来由地慌乱。
稳了稳心神,她跑去他的书房,随手抽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等他回来。
谁知一等就是一天。
好不容易看到他,她刚想同往日一样先扑进他怀里,哪知这回他竟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怀抱。
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却见他神色冷漠,吐出的话语更是刺痛了她的心,“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你……你……明明我们都……”
“夜深了,回房吧。”他打断她的话,略过她径直回房,徒留她自己僵在原地。
一日不见,他怎么这样?汪云水回到房间,无比委屈。
第二日,她不甘心地再次前去寻他,又被下人告知他出府了。
汪云水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笔,久违地写起了话本。
同昨天一样,他晚归了,只是今天的话语比起昨天,更刺痛她的心。
只见他皱着眉,眼里冷漠更甚,“作为守护妖,修为却低成这样,不呆在屋里修炼,总是瞎跑什么?汪府可不养废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汪云水红着眼眶,开始打坐修炼。
她没日没夜,可以说是不要命地修炼,就连下人送来的饭都不吃了,久而久之,下人也懒得来送饭,一晃过去了三个月。
也许努力就会有收获,她竟突破那困了许久的瓶颈。感觉自己的修为精进了不少,汪云水便冲去寻人。
依然被告知他不在府上,汪云水沉默了一阵,径直出了府。
这是她来到京城后,第一次一个人出府。
用妖术定位了他的位置,她刚要赶过去,却被一黄袍道士拦住了。
道士大喝一声妖怪,直接拿出法器要收了她,好在她这三个月也不是白修炼的,使出浑身解数摆脱道士后,她终于找到他了。
三月不见,好比几年不见,汪云水紧张地抓了抓衣袖,刚要走向他,目光在触及到他身旁的女子时,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容三诗比起以前,更加美丽动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粗布麻衣,穿的是上等的丝绸锦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止温柔大方,亭亭玉立。
两人有说有笑,周围的树上开着花,风吹过,花瓣飘落,女子的肩头落了花瓣,被男子轻柔地抚去。
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先前只是刺痛的心,现在已经碎成了渣渣。
汪云水狼狈地回到了汪府,身上还挂着彩,道士下手可重了。回到房间,看着桌上的话本,她几步冲过去,拿起来一连撕去了好几页,最后趴在桌上大哭。
她不明白,明明都行夫妻之事了,他怎么能这样欺负她?
晚上她不服气地冲进他的房间,怒冲冲地质问他。
然而他还是一脸冷漠,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厌烦,听了她的质问,他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你说你失身于我?”
随即他拍了拍掌,一个暗卫从窗户跳了进来。
“你给她看看,她的处子身还在不在。”汪云良吩咐道。
汪云水皱眉,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暗卫零零贰,精通医术,让她给你看看,你有没有失身于我。”他不耐烦地解释道。
汪云水抿了抿唇,听零零贰的话伸出手,给她看看。
“回禀主子,小姐还是处子身。”探查完毕,暗卫毕恭毕敬地汇报。
“嗯,下去吧。”
瞥见她震惊的神色,汪云良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汪云水收回自己的震惊,被刺激多了大脑反倒冷静得很快,她质疑道:“那暗卫是你的人,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那你明天自己随便找个大夫看看。”汪云良神色不耐,“回自己房里,再来烦我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脸还是那张脸,人怎么就变了呢?汪云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还顺带帮他关了房门,只是力道有些大,门裂了。
不想看他难看的脸色,把门关烂后,汪云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对他不岔,第二天她还是去寻了几个大夫,只是结果都一样,那醉酒后的场景,就像是她自导自演的幻境。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汪府。
自此,她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停的修炼,修炼,修炼。
直到屋外一阵喧闹,她出去一看,原来是汪云良成亲了,同将军府的小姐成了亲,哦,容三诗是将军府的独女,当年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到了僻壤村。
此次出来,她发现府里多了许多下人,都是生面孔。
汪云水看向身着喜服意气风发的男子,听着宾客们的贺喜声,心里诡异地一片平静,或者说是麻木了,痛得麻木。没人注意到她,她便回到房里。
桌上还有几个月前撕掉的话本纸屑,只是落了灰,整个房间满是灰尘,她住的这一角,似是被府里众人遗忘了。
主人都遗忘了,哪还指望下人记得她?
摸着那破碎不堪的话本,汪云水使了个妖术,只见纸屑飞起,旋转了几下,话本渐渐恢复完好。
翻了几页,上面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
不同的是,其中有好几页多了明显的裂痕,看来她的妖术不到家,不能修补的得十全十美。
又使了个妖术,把房间弄得一尘不染后,她继续坐在床上修炼。
又是一年过去,这一日她感觉府上多了一条生命,那生命带给她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她难得的出了屋子。
见到那初生的小婴儿后,她终于知道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了,这孩子体内有他的血脉,这是他的孩子。
她用了隐身术,孩子却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手对着她挥了挥,可爱得紧。
她是汪家的守护妖,要护着汪家直到她成仙。
这孩子便是她的下一任主人了。汪云水内心莫名酸涩,轻柔地触碰孩子的脸,加强她和孩子的契约联系。
这之后除了修炼,汪云水还多了件事,看孩子。
汪云水以为这百年就这么安然无恙地过了,哪知孩子长到两岁的时候,汪府出了件大事。
新上任的皇帝以将军府造反,汪家资助反贼的罪名,下旨满门抄斩。
被御林军包围的前一刻,汪云良主动找上汪云水。
见到他,她很是诧异,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这只没用的妖。
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倒显得他更加成熟迷人,那精致完美的脸甚至令周围的景物黯然失色。
他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汪家在城西有个私密的铺子,你拿着这个玉佩,找到良水铺,今后带着孩子安定在那里,孩子改为云姓。”
汪云水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那你呢?”
他勾唇轻笑,“我?我自然要留下来了,皇帝说我们造反,不真的造反岂不是对不住这个罪名?”
“那我也……”
“听话。”他伸出食指覆上她的唇,堵住那未说完的话,“保护孩子才是你的任务。”
然而她拍开他的手,倔强地对上他的双眼,“保护你,也是我的任务。”
明明他已为人父,不再是当初的少年,甚至厌烦她……但比起离别,她更宁愿被他厌烦,她舍不得他,她不敢想象离开他的日子……他此刻的做法同抛弃她有什么区别?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无奈又透着一丝宠溺,“你这样怎么成仙?”
难得的,他此刻对她没有冷漠,也没有那戳心的厌烦神情,好像回到了那段时光,变回了那个人,她眼角泛酸,到底忍不住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我不要成仙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他沉默,感受前襟的湿意,他知道她哭了。
没听到回应,汪云水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求你了,不要离开……”
他突然勾住她的下巴,对着粉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意外的举动让她僵住了身子,没等她反应,蓦地唇上一痛,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延。
他松开她的唇,手抚摸着她唇上被咬破的伤口,眼神复杂。
“我命令你,带着孩子,离开汪家。”他低声道。
汪云水还想说什么,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抱着孩子,离开汪家。
他居然把契约给改了!这折寿又损功德气运的法子,强制把平等契约篡改为主仆契约,他下的命令,她只能执行。
汪家与将军府的造反,会失败是必然的。
只是汪云良与容三诗在叛军掩护中逃脱了,汪家独苗也不见踪影,皇帝要气笑了,全国重金悬赏,却一直没能找到人。
汪云水当起了奶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孩子,好在这孩子也聪明懂事,经商天赋也好,铺子在渐渐壮大。
怕引来皇帝注意,汪云水索性带着孩子,搬去了苍国。
知道汪云良没死,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同时又有些恨他,但这恨在彻底感受不到他的联系后便消散了,只余下无尽的思念。
活得久了,遇到的妖怪多了,她也明白,妖要成仙,要么入世历劫,感悟大道;要么隐匿山林,日复一日地吸收灵气。只不过后者所用的时间太长,以她的资质,估计死了也成不了仙。
但这大道,她估计也感悟不了,连情劫都过不去。
汪云良的儿子知道她的身份,对她很是尊重。良水铺是家书店,里头有汪云良特地留下的东西,其中就有不少对妖的修炼有帮助的秘籍,只是她从来不看,上面的笔迹太过熟悉,看了伤神。
云家的商铺越做越大,也没什么值得她费心的,她便日日出门找乐子,荒废修炼,关于他的记忆被她用妖术封印,深埋于心。
直到那日,他的转世竟降生在了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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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这么久,一直写一直不满意,这个最终版本终于出来了,头痛.._:(′_`」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