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塬微眯起眼,打量着苏瑾裸露出的肩胛骨,他打量了一会,忽而嗤笑一声,取出袖中的鞭绳,用鞭绳摩挲着苏瑾白嫩的肌肤,低声道,“爱妃竟是还要拖么?”
苏瑾看到齐塬手中的藤鞭,瞳仁显着地张大了,她咬着下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齐塬以为苏瑾是怕了,他于是笑得更大声,只心中隐隐感到烦闷。齐塬见惯了后妃看到藤鞭时不约而同的惧怕反应,眼下看到苏瑾这般,便觉她与她人也无甚不同,也不知自己那弟弟,是看中了她哪。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朕还等着爱妃再找些别的理由呢。”齐塬说着,边扬手挥起了藤鞭打在苏瑾胸口。
苏瑾吃了这一击,眼眶中蓄起的泪便落了下来。
她想,姐姐从前,过的便是这般的日子么?难怪,难怪本来身体康健的人,自嫁了他,便小病缠身,终日郁郁寡欢。
齐塬握着鞭绳柄端,他用鞭绳抬起苏瑾下巴,欣赏着她落泪的模样。
是个美的。美的破碎,让人更想侵害。齐塬心道。
“爱妃?疼么?”
苏瑾眨了眨眼,待眼中水雾散去后,方看清齐塬现今的模样,她没有回答齐塬这个问题,只是问他,“陛下可欢喜?”
“苏瑾,朕不喜欢人顾左右而言他。”齐塬沉声回应,又扬起藤鞭打了苏瑾一下。
这一鞭落在了苏瑾后背,力道较之先前要重,苏瑾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呻吟。
齐塬听着苏瑾这声,倒是兴致高昂起来,他挥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用的劲道也随性起来。
苏瑾被打得在床面直翻滚着,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喉中溢出的声音,似喘息,更似啜泣。
耳边突然响起某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男子滚烫的气息席卷了苏瑾,苏瑾凌乱的发被掀开,她的小脸露了出来,也因此迎接了齐塬异样灼热的目光。
齐塬掬起苏瑾的脸,俯首要亲她唇,却被躲过,只碰上了苏瑾的侧脸。齐塬并不恼,只捋着苏瑾长发,缓慢开口,“这样的爱妃,美得,让朕都忍不了了呢。”
苏瑾抿着唇,沉默。
齐塬于是又道,“你知道往日朕召人侍寝,鞭打完,还会做什么吗?”
苏瑾听到这话,掀起眼皮看了齐塬一眼。
“朕会用沾了盐水的指,抚摸尽她们的肌肤,然后在她们痛苦的叫唤声中,赐予她们朕的精华。”
“你姐姐,是她们中最能忍疼的,所以,朕赐给了她一个孩子。”
“只可惜,她还是辜负了朕的厚望,生产完后,连那最末等的婢女,都比不得了。随便一碰,便要大声叫嚷,着实让人厌烦。”
苏瑾的泪再度落了下来,齐塬瞧着,用拇指揩去她的泪,后又贴着她的脸颊同她说,“爱妃这般哭,可真勾得人心颤。”
齐塬话到此处,大手已触上了苏瑾的小腿,他缓慢向上攀,唇也不断挪移,在苏瑾面上作乱着。
苏瑾开始猛烈抗争起来,她的视线越过齐塬,看向那地板上的藤鞭,又看向那烛台里缓缓升起的香烟。
齐塬见苏瑾还有力气反抗,也懒得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直加大了力道禁锢苏瑾。齐塬用膝盖压住苏瑾双腿,又把她两手困在背后,待她被自己全方位制住后方笑了笑。
笑意在齐塬脸上只维持了片刻便消逝了,他的脸上,替换了欲望。
苏瑾的泪掉得更汹涌了,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因为挣扎过度而垂落的浴巾。
齐塬用左手继续禁锢苏瑾的手腕,右手则空出来抚上苏瑾的丰盈,他亲昵地啄吻着苏瑾的侧脸,却不料苏瑾在这一刻用尽全身气力往前冲撞。
齐塬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床板上,他怒视着苏瑾,正欲给苏瑾点惩罚,怎知这胸口突然发疼,呼吸也吃力起来。
“苏氏,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苏瑾为自己重新披上浴巾,她仰头看着齐塬,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齐塬俯下身要去拿地下的藤鞭,他要教训苏瑾,可他没料到自己身上力气涣散得这般快,以至于他竟直接从床上跌落了下来。
苏瑾盯着齐塬的惨状,轻笑了一声,她目视着远方,呓语一般,喊着“姐姐”。
床下之人渐渐没了动静,苏瑾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探手摸了下他的鼻息。
须臾之后,苏瑾的手猛地发起抖,她咽下喉咙中险些出来的尖叫,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然后瘫坐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