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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坏人和坏人之间有种臭味相投的默契。你都没见过那位何先生,就判断的这么精准,啧啧……”
  ……
  …………
  矫情。
  静默片刻,室内响起一记轻笑。
  仇绍绕过台子,走向周垚,双臂一揽,将人勾进怀里。
  周垚半推着,别开脸不看他。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鬓角边,撩过碎发,搔着面颊,有些痒。
  仇绍抬手,替她拨开,细细审视怀里的女人。
  她还有点拿乔。
  照这样发展,将来得作威作福。
  仇绍心里有这个意识,却没阻止,不知道怎么阻止,也不必阻止,偏偏还受用这套。
  周垚多半是瞄准了这一点,可劲儿了。
  仇绍也是到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长了一根贱骨头,被她戳着还上瘾了。
  他勾起薄唇,笑了,声音低哑:“你上回不是说,要看我画画么?”
  周垚被这话吸引过去,一怔,抬眼望来。
  睫毛轻眨着,眼里充满了惊喜。
  “什么时候?”
  这个女人……
  如此难取悦,又如此容易取悦。
  仇绍笑道:“先和这位姓何的人渣做个了断,我带你去画室。”
  周垚又是一怔:“你还有画室?”
  仇绍“嗯”了一声:“很久没去了,需要收拾一下,很多颜料也旧了,得换一批。”
  停了片刻,他又道:“再说,这是我第一次带人进去,总要慎重。”
  原来,没有别人去过。
  她心里突然有点小荣幸。
  那里大概是他的“秘密基地”吧,打开门让人进去,窥视他的内心,窥视那些用来输出内心世界的艺术品。
  周垚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笑了,抬手揪着他胸口的t恤,指尖颤抖,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
  但她不动声色,抿了抿唇,指尖隔着布料描绘那肌理,轻声说:“那我等你。”
  下一秒,她的手指被捉住。
  抬眼间,撞上那黑眸。
  她在玩火。
  她知道,但她无意识做那动作。
  他也知道,却控制不了。
  周垚抽回手,双手探向身后,拉下交握的那双大手,随即退开一步。
  然后,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给他。
  仇绍只看了一眼,接过矿泉水,喝了两口。
  薄唇被那水渍侵染,润泽。
  周垚扬了扬下巴,指向门口:“你该走了。”
  他们都知道,她屋里除了她,没有东西要修,他在这里待久了影响不好。
  仇绍眼里融入淡淡的笑,没多言,走向门口。
  ……
  拉开门时,仇绍目光一扫,正看到另一边房门微微开了一道缝,任熙熙猫在门后。
  仇绍当做没看见,下了楼。
  任熙熙这才缓缓拉开门,就着周垚家没有合上的门,溜了进去。
  周垚正在台边喝水,见到任熙熙做贼似的进来,只看了一眼,没说话。
  任熙熙却一脸八卦:“我是不是错过什么?”
  周垚说:“没,你赶上直播了。”
  任熙熙立刻抬手:“你等等,我理理思路。”
  周垚没说话。
  直到任熙熙问:“隔壁那小贱人冲着你来的对吧?”
  周垚点头:“她还看出来我和仇绍有一腿。”
  任熙熙“哇”了一声:“牛逼!”
  周垚白眼她。
  任熙熙继续道:“那房东先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么,被当做砧板上的肉会不舒服吧?”
  周垚想了一下,说:“应该不知道。”
  任熙熙很诧异:“你没说?”
  周垚却理所应当:“说这个干嘛,是非还没发生,没必要搬弄。”
  任熙熙:“那万一被容小蓓……”
  话说到一半,任熙熙顿住,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可能。
  就见周垚漾出一抹笑:“我看上的男人,她容小蓓还没资格动摇。”
  别问她为什么。
  就是这么自信。
  ~( ̄▽ ̄)~*~( ̄▽ ̄)~*~( ̄▽ ̄)~*
  关于何铭传的事,还真让仇绍料准了。
  除了已经知道的陈澄、苗静和张小雅,何铭传还有第四个窝点,这个女人叫林秀。
  陈澄和苗静一星期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络周垚。
  周垚还以为两人决定原谅何铭传了,突然接到电话才知道,她们不仅把张小雅叫到北京来了,连林秀也找到了。
  就在前一天,周垚才接到何铭传的微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见面。
  周垚没回。
  ……
  第二天,周垚心情复杂去赴这四个女人的约,除了陈澄和苗静,她见到了干练的张小雅,和气色灰败的林秀。
  张小雅一脸气愤。
  林秀像是遭受到莫大的打击,只是那成分太过复杂,又不似苗静第一次知道事实时的那种震惊,反倒像是反复遭到凌虐后的面如死灰。
  很快,陈澄将她们对过的事实一股脑告诉周垚,证实了周垚的猜测。
  ——林秀一早就知道自己被骗,但何铭传跪在地上恳求她原谅,一次两次三次……林秀被他吃得死死的,还为他堕过三次胎。
  周垚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多看了林秀两眼。
  陈澄真不愧是个企业家,演说能力很强,将林秀、张小雅和何铭传的纠葛讲了一遍。
  原来,当她们找到张小雅时,也正是张小雅发现有林秀存在的时候,张小雅和林秀先碰了面。
  张小雅第一次撞破事实,可林秀不然,张小雅对林秀来说是又一次历史重演。
  算上陈澄和苗静,目前一共四个女人,其中有三个没有去过何铭传的公司,三人也都问过何铭传,什么时候带她们去。
  何铭传找各种借口理由推脱,不会真的带,带去了就穿帮了。
  但周垚最好奇的是,为什么陈澄三人一知道事实就这么坚决的要联手弄何铭传,林秀前后经历过这么多次“捉包”和“背叛”,怎么就能忍到现在?
  周垚将疑惑问出口。
  林秀一下子红了眼睛,哭了。
  陈澄见状,替她回答。
  原来,林秀大学还没毕业,就跟了何铭传,到现在也六、七年了。
  当时林秀年少不懂事,人单纯如白纸,和何铭传出去约会几次,何铭传一直想和她发生关系,但都被林秀拒绝。
  直到何铭传告诉林秀,他有隐疾,真想做也力不从心。
  林秀开始怜悯何铭传。
  这种怜悯很快转化成情感,林秀对何铭传渐渐松懈了戒心。
  直到后来有一天,林秀和何铭传出去玩,半路在一家酒店住下。
  当晚,何铭传就半强迫的把林秀睡了。
  事后林秀追打他,哭着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何铭传居然说,是太爱林秀了,竟然恢复了做男人的能力,还保证此生此世都会爱林秀,再也离不开她。
  听到这里,周垚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傻眼了。
  饶是再见多识广,也架不住这种愚昧的冲击。
  周垚突然想到那天任熙熙和她聊的八卦,那个女同事大学之前在家乡看中医,却被中医以看病为名睡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