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没忍住又买了蛋糕跑去港城,他还特意观察了商颜没来才翻墙进去的。门口的监控探头已经恢复正常,陆言抬头看到闪烁的红点时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四处张望又绕着别墅走了一圈才找到没有监控的地方,沙滩被围栏拦住了,在阳台的位置没有监控,透过玻璃门陆言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地上拆礼物的卿纯。彩色的包装纸撕了很多扔在地板上,她似乎很开心,笑起来的模样可爱极了。
卿纯正拆盒子,摸到里面的粉色皮包忍不住惊叹一声,爱马仕夏季新款,她小时候就喜欢用妈妈的爱马仕装玩具,薇奥莉特对她的爱从金钱到感情无微不至,将她养成了最娇贵的小公主,这种奢侈品在以前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更别提她还让女佣剪了这些昂贵的皮包给她的芭比娃娃做小包呢。
卿纯喜欢这些,都是她母亲惯出来的,所以商颜送的这些很让她开心。
客厅里有一个全身镜,卿纯拆了叁四个包对着镜子试背,各种颜色,各种大牌,只可惜她没办法出去,这些包也只能背给自己看了。
卿纯失落地垂下了脑袋,她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她已经厌恶这里的独居,商颜不可能每天来陪她,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过来和她说话,再贵的包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那个钓鱼玩具呢。
敲打玻璃门的声音吓到了卿纯,她猛地回头就看到站在阳台门口的陆言。
“纯儿,是我,陆言,能开门吗?我给你带了蛋糕!”
陆言抬起手中的蛋糕盒子引诱卿纯开门,她捏着手指不敢上前,对着陆言摇头。
“纯儿,让我进来吧,实在不行你出来也行,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出来吃吧。”
没有人陪伴太孤独,卿纯明明知道商颜不让她和别人接触却还是没能扛得住心底的寂寞,她开了门走了出去。
甜腻的味道会让大脑产生大量的多巴胺,会让卿纯有一种满足的愉悦感。深棕色的巧克力酱沾染了唇角,她没注意继续开心的舔叉子。
陆言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阳台桌案上,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越近越沉迷,陆言一直盯着她看,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
“好可爱啊~纯儿好可爱~”
卿纯咬着叉子停下了动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言小心翼翼,这男人花痴的模样总感觉蠢蠢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因为我想你呀。”
卿纯喊着小叉子抿了抿嘴唇,和陆言接触了这几次她确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但要相信他还没那么容易。
“你为什么想我?”
“因为纯儿救了我,我在报恩啊,而且纯儿这么可爱,谁看了不会喜欢呢?”
卿纯都能看到陆言双眼忽闪的光亮,他看她的模样充满了喜爱和迷恋,卿纯虽说失忆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大概率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你喜欢我?”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双鸳鸯眼疑惑又防备。
“喜欢啊,特别喜欢………嘿………”
陆言撑着下巴笑得傻呼呼,刚笑完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赶忙改口,“我没有其他心思的,就是单纯喜欢你。”
“捅了你一刀还喜欢我,你在骗我吧?”
那块巧克力蛋糕被吃得差不多,她对陆言还是很防备,但他来找她,给她吃蛋糕卿纯接受了。
“没事,你那一刀没扎多深,我身强力壮腹肌硬得跟钢板一样早好了,不信给你看!”
说完陆言就开始掀自己的衣服,他还耍了个小心机刻意吸紧了肚子把自己的腹肌完美得展现出来。卿纯瞟了一眼,被她捅伤的地方只剩下一道疤痕,陆言又对着自己的腹肌拍了好几下炫耀一般,“看,我就说没事儿吧!纯儿担心我吗?”
卿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再垂眸,刚刚的眼神给了陆言一个好的信号,他自己解读成了她担心自己,心里对她的喜爱更多了一些。
“蛋糕吃完了。”
少女轻声得说,陆言看了看盒子确实都吃完了,她半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也不赶他走也不让他留,陆言还想继续待在这里便得自己找借口。
“那个,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充会儿电再走啊?”
卿纯抬起头,陆言拿着手机一脸哀求,她没多说什么接过手机进了屋内充电,但在进去之前她提醒了一句,“里面有监控,你别进来。”
那部手机还有一半的电量,怎么可能没电,陆言想留下来,卿纯也不想一个人,两个人一拍即合就这么把这场戏演了。
她没想背叛商颜,只是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太孤独了点,而且她很喜欢吃甜香的蛋糕。
“你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商颜几天来一次啊?”
商颜离开之前开了阳台门的锁,他告诉他无聊了可以去沙滩玩玩沙子,这是她得到的奖励,所以陆言才能在这里看到她。
“他前两天才来过,应该要过一周才来吧,你认识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到现在卿纯也不知道陆言和商颜有什么关系,其实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对手而已。
“见过几次,生意上有竞争,再多的应该没了。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一次、那个时候还是春天呢,你和他去参加一场宴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东西。”
“你见过我?”
卿纯有些惊愕,商颜告诉她她已经17岁了,不是12岁,她被车撞到失忆的事情也变成了生了场大病导致失忆,完全不知道在此之前她遭受过什么。
“对啊,我们见过的,还说过话,不过你应该忘记我了。”
陆言并不知道卿纯失忆,他从容温的口中得知卿纯被商颜强取豪夺,他活生生拆散了一对相爱的人,作恶多端。
“我………忘记了,颜哥哥说我生了场大病,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卿纯不禁好奇起来,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卖掉,更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关在这里,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陆言才见过卿纯几次从何得知她的过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能依靠之前容温喝醉了与他说出的一些事情来描述。
“你一直住在京城东山,那是你原本的家但被烧毁了,你住在唯一没有烧坏的小仓库里,每天要坐将近2个小时的公交才能到市中心的学校。你已经读高二了,明年高叁准备考大学。”
“高二…………”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此刻这个男人告诉她,她连高中都上过了就算有心理准备也很难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年她都忘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遇见过谁,这样的感觉太过无助,她越想回忆头就越疼,想着想着忍不住抓起了自己的长发。
“纯儿你怎么了?”
因为疼痛,卿纯浑身冒汗,急促地喘息着想获得缓解,椅子倒在了地上,卿纯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她的头太疼了,疼得她恨不得撞墙。
“啊…………好疼啊…………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我是卿纯吗?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言想去扶她,可卿纯一直在挣扎,当她看到陆言的脸时混乱的大脑将他的脸和记忆中的商颜重迭在了一起。记忆里的商颜像一头凶残的野兽,他折磨她控制她,用鞭子抽打她,用铁链囚禁她,他是个恶魔。
“不要碰我!不要!”
求生的本能让卿纯爆发出一声怒吼,她一脚踢开想过来扶她的陆言,连滚带爬地回了宅子锁上了门。
“纯儿!纯儿!你怎么了?纯儿!”
陆言不停拍打着玻璃门,卿纯捂着头眼泪直流,她想起了一些不堪的事情,又分不清做那些事情的男人是商颜还是陆言,她害怕极了将阳台的窗帘拉上彻底隔绝一切,钻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