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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姑娘就是这么特别,隐在人群中,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她的方位。
  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要江小鱼一出现,他就能感觉到。
  这大概便是情侣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江小鱼正和朱淘淘手挽手的顺着人流走出,走着走着,她唇角一弯,将手从朱淘淘手中抽出来,对朱淘淘眨眼睛:“我男神来了。”
  “哪?”朱淘淘四处张望,奈何人流太多,周围个子高的人太多,她完全没有发现男神在哪。
  江小鱼心说,要是你发现了那还得了。
  “你回去和你家豆豆共渡生日宴会吧,我和我男人要去干大事喽。”说着推了推朱淘淘,朝休息区走去。
  两人见面,傅景生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
  江小鱼顺势搂着他腰:“傅景生,我刚刚站在人群里,没有看到你,但我就是知道你在。”
  傅景生怔了怔,原来,刚刚那一刻,有心灵感应的人,不止他一个。
  “傻丫头。”要不是周围人太多,傅景生此刻真想把这个娇娇俏俏的小东西按在怀里,好生欺负。
  两人出得大厦,没走两步,就有一个男人迎了上来,就冲从人群中快速把他俩认出来的速度,便可得出这人应该是蹲了有一会儿,甚至是看到傅景生进大厦的。
  “江小姐,傅先生,请上车。”此人态度不卑不亢,让江小鱼看了他好几眼,倒是个颇‘干净’的小伙。
  江小鱼和傅景生上车,随这个年轻人来到李天泽所在的私人医院里,在医院的顶楼,他们见到了李天泽。
  此刻的李天泽,几乎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模样,整个人大了两圈不止,尤其是肚子,大得犹如怀胎十月的孕妇。
  饲养456:别让蛋碎了(二更)
  守在李天泽身边的是一个看起来挺知书达礼的中年女人,看其面相,与李天泽有几分相像,应该是李天泽的母亲。
  除了她和李宗克之外,还有一名护工。
  偌大一个病房里回响着李天泽痛苦的悲鸣,他的口腔里全是疮,不敢吼,连话都说不出来。
  光听那声音,就挺惨的。
  再配上这副模样,看起来就更惨了。
  李天泽的母亲叫王琳,在看到李宗克热情的迎上江小鱼时,眼底脸上闪过深深的怨毒。
  如若不是江小鱼,她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受这样的罪。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她心中有多恨,她都必须笑脸相迎,必须用最低微的姿态面对江小鱼。
  因为现在能救她儿子的,只有江小鱼。
  王琳将那股含了怨恨的血咽下,在江小鱼走近的时候,双腿一软便跪在江小鱼面前,伸手抓住江小鱼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江小姐,您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只要您救了他,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小鱼用了个巧劲甩开王琳的手,同时往傅景生挪了挪,避开她的跪拜,只道:“夫人言重了。”
  王琳在护工搀扶下站了起来,对着江小鱼不住的说‘谢谢。’
  “你们出去吧。”江小鱼看了一眼见她到来挣扎得更凶的李天泽,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不要打扰我,不然稍不注意令郎就有生命危险。”
  李宗克和王琳对视一眼,王琳满脸的不乐意,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借机就此害了她的儿子。
  李宗克却对她使了个眼色,王琳只得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和李宗克一起走了出去。
  护工自然也跟着一起走出去。
  一出病房,王琳焦急的低声道:“爸,就放任那个女人和天泽待在一起吗?她若是对天泽不利怎么办?”
  李宗克瞪了她一眼:“她既然来了,就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
  王琳张了张嘴,理是这个理,可一想到李天泽现在的惨样就是那个女人害的,她的心里便充满不放心。
  “等着吧。”看了她一眼,李宗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同时闭上了眼睛。
  王琳哪坐得住,恨不得把病房门推开进去看。
  可刚刚江小鱼又说了不能打扰她,否则出事的就是李天泽,王琳急得心火都快要冒出来,不时的在过道上走来走去。
  病房内
  傅景生双手插兜,非常有范儿,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生不如死的李天泽,唇角微勾:“要怎么做?”
  江小鱼回给傅景生一个神秘的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傅景生轻刮了下江小鱼的鼻尖,不用说,这丫头心里指不定在打着什么念头。
  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李天泽,傅景生冷冷勾唇。
  为了不打扰江小鱼,傅景生走到窗户边,倚着窗户看江小鱼施术。
  施术之前,江小鱼自然是要嘲讽一番的。
  “感觉怎么样?”江小鱼的目光把李天泽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是不是感觉挺爽的?”
  李天泽说不出话来,挣扎的身体以及恐惧的眼神无不昭示着他对江小鱼的惧怕,甚至他的眼角都浸出泪来,过了一会儿,看向江小鱼的目光里含着哀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江小鱼啧啧两声,很是惋惜。
  李天泽嘶鸣两声,眼角的泪流得更快。
  “其实你挺幸运,要不是崔安民替你解了一层咒,你现在估计还更惨。”江小鱼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给李天泽解咒,二也是来看李天泽的惨样,这会儿自然不急着给李天泽解咒喽,话话家常也不是不可以嘛。
  “所以,你好了之后可以去感谢感谢崔安民。”江小鱼诚恳道。
  李天泽难耐的挣扎身子,忽略他那诡异的身形,这般急切的扭动,看起就像那啥不满似的。
  江小鱼顿时一个冷颤,止住自己可怕的思想。
  她抽了根凳子凳子坐下,翘起腿,朝傅景生抛了媚眼后,又将目光转回李天泽,笑眯眯的说:“听说崔安民欠了你爷爷一个人情,所能才肯救你。但他是不是说他只能解第一层咒,解不了我下的第二层加持咒?说如果他解了的话,你会有性命之忧?”
  李天泽触及江小鱼目光,老老实实的点头。
  这半个月的非人折磨,在他的心里,对江小鱼已经升不起怨恨和报复,唯有害怕。
  这也是世人的常态,有句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当一个人对敌人展现出杀死对方犹如碾死一只蚂蚁的能力时,这样的能力足以打破敌人所有的心防,令敌人溃不成军。
  比如江小鱼和李天泽。
  最开始的时候,李天泽心中对江小鱼一点也不服气,在向江小鱼道歉之后,他对江小鱼只有怨恨,恨不得想办法立即杀了江小鱼。
  可惜,后面发生的一切打了个他措手不及,也将他彻底击溃。
  每天躺在病床上,享受着痛苦的折磨,一度让他想就此死去。
  可他还这么年轻,他舍不得死。
  他想活下去,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一定会离江小鱼这个女人远远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此刻面对江小鱼如此老实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怕了,深深的惧怕着江小鱼。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吗?”对于李天泽的老实,江小鱼很是满意。
  李天泽被痛苦折磨的已经集中不起任何思绪来思考问题,他只能用痛苦迷茫的目光看向江小鱼,表示他没有听懂。
  江小鱼一副‘看你这么惨,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了’的表情:“我下的第二层加持咒,以你血为介,说是只能我解,但只要道行够高,付出点代价,也是可以解的,你明白了吧。”
  崔安民不替傅李天泽解二层加持咒,无非是不想付出代价替李天泽解,这个代价会损耗他的修为,他自然不愿。
  李天泽这下听懂了。
  他的眼里倏的冒出一缕火花,他是知道的,为了请崔安民出来,李宗克不仅动用了当年的那个人情,还动用了家里一样东西。
  听李治群说,这东西是好东西,祖传下来的,本想传给他,但这个时候,不得不把这东西给了崔安民。
  这才请得崔安民答应救他,并且答应出手对付傅正平。
  但现在,江小鱼却告诉他,崔安民有办法救他,但因不肯下血本,所以硬生生让他多拖一周的痛苦。
  可恶,实在可恶。
  看到李天泽眼里冒出犹如实质的火花时,江小鱼笑了。
  她不知道崔安民和李家有什么关系,值得崔安民低声下气的来找她,她才不相信是所谓的‘人情’,必然还有其他交易在里面。
  否则崔安民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但如果她告诉李天泽崔安民明明可以直接救他,却偏偏要迂回的来求她去救,不仅让他多痛苦一周,还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大众车主道歉,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不恨才怪。
  她江小鱼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好了,闲话说完,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江小鱼拍拍手站起来,围着李天泽悠闲的转了一圈,最后敲了敲床头柜,“李天泽,看你痛得这么惨,我心情甚是舒畅。”
  “我这人,心情一好,向来好说话,我会替你解这个咒。不过我警告你,我能对你下第一次咒,第二次咒,也能向你下第三次咒,第四次咒。”
  顿了顿,她本还带着淡淡笑意的神色隐了下去,眼里犹如淬了碎冰,“你,明白了吗?”
  李天泽眼里的惊骇加深,艰难的朝江小鱼点头。
  江小鱼从包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东西,一个土鸡蛋,一小瓶菜籽油。接着她画了张符,符画好之后,在李天泽高耸的肚皮上划了一刀,血立刻滋了出来。
  这一刀下去,李天泽压根就没感觉到痛。
  将画好的符放在这道伤口上,奇怪的是,滋出来的血全部被吸进符里,那张本是黄色的符因吸饱血,变成了红色。
  然而符上用朱砂画就的符文清晰的凸出了线条,就像一条条吸饱了血的水蛭,隐隐有游动之感。
  用这张吸饱了血的符把那枚土鸡蛋裹住,手指轻弹,血红的符纸燃烧起来,烧成的灰末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覆在鸡蛋上,替鸡蛋围上一层灰色的壳。
  拿着这枚灰壳鸡蛋,江小鱼对傅景生道:“把那个护工叫来。”
  傅大影帝长退一迈,从窗户边施施然的走向门口,那闲庭信步的样子简直能帅人一脸血。
  江小鱼目光在傅景生那大长腿上流连不止,好久没摸她男人的腰和腿了,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摸摸!
  傅景生打开门,对着冲过来的王琳道:“护工进来。”
  王琳一脸急切:“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傅景生朝她淡淡一笑,王琳脸色立刻僵住。
  护工看了看王琳,又看了看傅景生,最后硬着头皮跟着傅景生进了房间。
  见护工来了,江小鱼把灰壳鸡蛋塞给护工,道:“用它在李天泽肚子上用力滚,直到你觉得鸡蛋烫的受不了,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