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表示他有自己的打算。
刘队既然这样说了,旁人也不多问了,毕竟刘队已经是老前辈了,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
中午的便利店非常的忙碌,张东城一直在小吃铺这边忙活,一天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刘队也出院了,和往常一样的上下班,每一次吃夜宵的时候,也不提假油的事情了,张东城也不问,好像这件事情真的就这样过去了一样。
只有张东城和窦巧巧知道,其实张东城每天晚上都会把窦巧巧送回家以后,再外出一会儿,其实就是盯着假油的事情呢。
张东城是在努力的积攒着证据,打算能用最快的时间,将有力的证据交给刘队。
今天晚上,张东城照常来了后门的位置,他原本在安安静静的等着后门打开,手机的录像和录音时刻准备着,就等着应付可能会出现的突然情况。
但是,今天晚上,注定是不一样的,因为张东城发现自己身上的瓶子,一直在闪烁着亮光,这样的情况,不是有危险,就是有自己需要的魄,不管是那一种,张东城就要小心的应付了。
所以,他的神经高度的紧绷,身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观察,是不是有危险正在靠近自己。
“哦哦哦!”忽然间,张东城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那声音又传来了,这下子张东城肯定了,他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一定是有声音的。
顺着声音的大概方位,张东城开始了寻找,那声音时而出现,半天又不见了,这让张东城的寻找有些困难,好在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他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这是一个人啊!
那人蜷缩在地上,半个身子趴在水坑里,张东城马上过去。
那人看到张东城的到来,明显是很激动的,他开始不断的叫唤,声音越来越大,张东城马上拦住他:“请安静下来,不然咱们都会被发现的。”
他的话起作用了,那人真的安静下来了,他祈求的看着张东城,用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张东城这才发现,这人在污水中的下半身没有穿裤子,而且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想起车内好像有一件外套,张东城立马把外套拿来给她盖上,然后道:“我要带你走,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
那人连忙点头,张东城也不管女人的身上脏不脏了,弯腰将人给抱起,放到后座上,便立马开车离开。
车子行驶在路上,第一时间张东城就想把人给送到医院:“你的家人呢,我帮你联系。”
“哦哦哦。”那人不说话,就‘哦哦’的叫,张东城想到,这人好像一直没有说过话,难不成是哑巴?
车子在路边停下,张东城递给她一张纸币:“你可以写下来。”
那女的迫不及待的把纸笔拿过来,女人开始写起来,她拿笔的手都在颤抖,可是她写的很快,而且写了很多,当她把纸给张东城的时候,着实让人吃惊了一把。
上面的内容是:我叫廖雅,我的舌头让人给割了,所以我不会说话。
看到这第一句的时候,张东城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女人,女人张张嘴,验证了她没有说谎。
张东城低头接着往下看,内容是:求您别联系我的家人,也别报警,我就是被家人们给害成这样的,我有钱,希望您能送我到医院,我自己可以支付医药费,也可以给你一部分的报酬,算是答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后门出现吗?”张东城明着告诉她:“为了调查假油的事情,你是他们的同伙们吗?”
张东城需要在这个叫廖雅的女人身上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廖雅急忙的摇头,她用笔开始写着,张东城突然开口:“我希望你能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
廖雅纠结的看看张东城,划过她刚才写的东西,重新在纸上写了一个问题: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不然我也不会救你的。”
廖雅放下心中最后的防线,她像是一个赌徒一样,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张东城,自己是生是死,就看张东城是不是能被信任的人了。
廖雅对张东城不放心,同样,张东城也会怀疑廖雅对自己说的是不是实话。
写了很久,廖雅将纸给张东城,张东城细细的看起来这上面的一切。
原来廖雅是油厂老板贺飞翔的妻子,贺飞翔今年已经有四十几岁了,廖雅正值青春年华,却被家人给逼着嫁给了他,两人的婚后生活非常的不好,贺飞翔从结婚开始就出轨,但是廖雅有一个孩子,她为了孩子也想维持他们的婚姻。
那天贺飞翔难得回家挺早的,她炖好了汤给丈夫送去,结果她在卧室的门口听到了贺飞翔打电话和别人说起了卖假油的事情。
他想用假油来得到社会对他厂油品牌的关注,可是这是违法的事情!
等他的电话结束,廖雅进屋便说起自己反对他这样做,期间,廖雅也想到了自己的话对贺飞翔来说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她用儿子说话。
希望贺飞翔不要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就当是为了儿子,儿子才五岁,若是爸爸因为干了坏事入狱了,这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阴影,况且,孩子的成长不能没有爸爸啊!
她以为贺飞翔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会想想孩子,没想到廖雅低估了贺飞翔的狠心,贺飞翔冷笑的告诉廖雅:“我不会出事,而且我还会发财,我若是有钱了,儿子就能享福,我若是真的出事了,那就是儿子倒霉。”
廖雅不甘心的接着劝,最后却惹毛了贺飞翔,贺飞翔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可能是担心她会将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贺飞翔干脆就对廖雅下手了。
他先是将人带到自己的厂子里,然后廖雅就开始了自己的噩梦。
她先是被割了舌头,然后长达几个月,她的脚指头都被人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