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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墨看着慕容馨儿关切的眸子,那焦急的快要落泪的模样儿,令他没来由的悸动。
  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他安抚自己也许慕容馨儿并没有背叛他。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他病得那么重,慕容馨儿对他贴身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看到他一心求死,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这些种种闪现心头后,黎墨终究是心头一软,潜意识里开始为慕容馨儿找没有背叛他的理由。
  他想,万一慕容馨儿是被人强迫的呢?她这样柔软美好的女子,在外流落半个月之久,怎会不被人垂涎?
  会不会是她其实被人玷-污了,但是不敢跟他说,怕他嫌弃她呢?
  所以说,长的倾国倾城,还能时不时端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儿的女人,才是最强悍的存在。
  此刻,黎墨心中为慕容馨儿各种开脱后,咆燥的心情竟然一点点的恢复了平静。
  他暗想着,有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陪在他身边,即便他不能人道,总好过一头撞死。至少,他还活着!至少,他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馨儿,我没事!”黎墨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在没有确定慕容馨儿背叛他的前提下,好言安抚对方。
  慕容馨儿听到黎墨说没事,这才心情一松。刚刚不知道是她错觉还是眼花,竟然觉得黎墨看她的眼神凶神恶煞,好像要剁了她似的!
  且说慕容秋雨离开二王府,在荆风的护送下离开。荆风特地牵了一匹马,驮着慕容秋雨要求带上的一千五百两黄金。
  慕容秋雨走路慢吞吞,荆风嫌她走的太慢。这样走下去,天黑了都不一定到。
  “你上马!”荆风冷着声音命令出声。
  慕容秋雨也不跟荆风客气,笨拙的翻身上了马。虽然过程挺费劲,但是好在是上去了。
  她在马上骑着,荆风在前面牵马。慕容秋雨看着荆风的背影,眸底满是冷冽阴毒的光芒。
  她可忘不掉这男人对小梅做过什么事情,本以为上次她与黎戬联手,送他上了黄泉路的。万万没料到,他竟有命活下来。
  此时此刻,慕容秋雨多想一剑刺过去,要了这男人的狗命。可是她知道,时机不对!
  荆风牵着马走在前面,总觉得背后有一道怪怪的诡异目光在注视他似的。
  他狐疑的回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糟老头儿。果然,那老家伙正皱着眉头瞪他。
  荆风面色一沉,冷声呵斥道:“看什么看?”
  慕容秋雨撇嘴儿,声音沙哑的说:“你不看老朽,怎么知道老朽在看你?”
  “……”荆风很想训斥一顿这个糟老头儿,可是他偏偏不能那么做。
  只得哼了声,继续前行。
  “往左转!”
  “往右转!”
  “右转!”
  “右转!”
  这一路上,慕容秋雨故意耍戏荆风,一会儿让他左转,一会儿让他右转,转了足足十几个胡同,还在转。
  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下来,荆风终于火冒三丈,怒了,“你这糟老头儿,耍我是不是?你自己家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慕容秋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老了,不记道儿。这京城胡同太多,每一条都大同小异。现在天又比较黑,记错了也正常。”
  “你……”荆风不能对慕容秋雨发怒,就将气撒在马上,扬手就朝马儿拍了一巴掌,指桑骂槐道:“还不快走,蠢死算了!”
  慕容秋雨勾勾唇角,扬手间将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拍进了马儿后背。
  那马儿吃痛,当即咆哮了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慕容秋雨抓紧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故意惊慌失措的喊道:“哎呀,救命啊!马惊啦!”
  荆风一看马儿自己跑了,那糟老头儿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儿,吓的连忙紧追而来,生怕对方摔死了。
  可惜,纵使荆风轻功卓越,却不及慕容秋雨的雷霆手段。
  她根本不给马儿喘息歇气儿的机会,眼见马儿隐有慢下来的趋势,就再拍一针到马背深处。
  如此一来,马儿频频吃痛,没命的奔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
  荆风追着追着,就因体力消耗太多被马儿落下了一段距离。更悲剧的是,这里是胡同最多的地带。
  诚如糟老头儿所言那般,每条胡同都差不多的样子。在他转了个弯将人和马跟丢了以后,竟然就再也找不到了。
  夜色下,荆风惊慌失措的在各个胡同寻找所谓的糟老头儿时,慕容秋雨已经驾着马儿出了胡同。
  她卸下马背上驮着的黄金,弃马在暗处吹起怪异的口哨声。
  这之后,她开始飞快的卸下从头到脚的全部伪装。白色假发,白胡子,后背由小梅亲手缝制的圆棉包,一股脑儿的都丢进了装金条的袋子里。
  她在原地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听到有马儿的‘哒哒’奔跑声平地传来。
  慕容秋雨勾唇浅笑,吹口哨吸引对方寻声而来。
  少顷,马儿欢快的奔跑来。只不过,出乎慕容秋雨意料之外的是,来的不但有她的小白,还有她的王爷夫君——黎戬!
  夜色深沉,男人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她给他买的月牙白锦袍,脚蹬白色长靴。驾着同色系的白色狮子骢,即便是黑暗中,都那般显眼。
  “你怎么来了?”慕容秋雨奔上前,询问出声。
  黎戬翻身下马,上前接过慕容秋雨吃力扛着的袋子,声音温柔似水的回应道:“我当然是接我妻子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