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岳长身站立,气息狂暴冲天。
飘身,飞向高台。
对着,高铁微微一笑。移目,却冲着半空中激斗的常欢,言道:“常师兄,请来我这里。”
常欢,收回宝器,撤去法决。
回转身形,飘落丁岳的身旁,言道:“师弟,唤我何事?”说着,将药末散在伤口上。
“你去休息,这两位师兄便交于我了。”丁岳微笑,语气清淡。
闻言,高铁目光一缩;而司马长风,冷哼无声,但身上的红袍猎猎作响,血红的元气弥漫着张牙舞爪的暴虐。
听言,常欢惊异;随即,心思一动,默默点下头。
冲着高铁和司马一笑,御器飞回二十八号矿区所在的区域。
“小子,你很狂妄。”司马长风嘶哑的声音,阴冷的目光盯视着丁岳。
一笑,丁岳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扫了扫,开口道:“两位,比试的时间将尽,就让我一举将你们打败吧。”
“狂妄。”司马长风,吐出两字。
血红大刀,携带着狂暴、嗜血;在司马手舞法决的遥控下,劈向丁岳。
“哼,不要以为晋级了,就可以目中无人。”高铁略一迟疑,霸枪祭出。
金鹏爪和破浪刀,祭起;抵住高铁两人的宝器,同时手指掐法决,祭出佛光针。
佛光针,并未刺出;而是,在丁岳的操控下逐渐融合。十指间,结出的印决繁杂,乱人眼神;同时,众人发觉丁岳此刻似是十分费力地在施展道术。
汗,滴落。
丁岳在刚才的晋级过程中,已将丹田内的那一丝‘洪荒之力’熔化在全身经脉中;现在,他要将一丝的‘洪荒之力’注入佛光针内;以求,急速败敌。
法器化分,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千;这是,晋级筑基期方可领略的道决法术;但是,丁岳反其道而行之;他想将十三枚佛光针融合成二枚,聚集一起,击一点而破全局。
鹰飞,锐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丁岳的形态;当他,见到经过一番尝试和凭借强大的灵魂感知力将佛光针凝聚成二枚;心中,竟莫名的出现一阵悸动。
“这,丁小子再玩什么把戏。”尚云顿一收平常嬉笑的脸色,面色凝重地又言道:“他融合一起的宝器,散发的气息怎么让我感到些许心惊肉跳。”
“我也有同感,准备随时出手。”陈久长老,低言。
佛光针,融合。丁岳法决一变,两枚小指粗的金针射向高空,霎时间坠落,气势平缓,但却蕴含着令人肝颤的毁天灭地的爆裂。
高铁与司马见丁岳突然收回破浪刀和金鹏爪,觉察到从高空刺下刺来的佛光针。
感知到其上爆裂的气息,脸色更加凝重,纷纷施展最强的防御,就连与之战斗从来都是一往勇前的司马,也旋转身躯,双手环抱血刀宝器,身体表面浮现一层血色铠甲,同时祭出一面盾牌。
佛光针,分射司马和高铁的头顶;距离他们的上方三丈时,其势骤然爆发;司马头顶的盾牌瞬间破碎,惊得他身形速退。
霸枪,被佛光针击飞;高铁不禁喉头闷哼一声,脚步一样急速。
开石碎空,坚硬的高台分崩爆裂,溅起的碎石气旋,激射在高铁和司马俩人的护体宝甲上,铠甲分崩开裂。
“噗嗤,噗嗤。”
先后两声鲜血喷出体外的声音,却淹没在爆碎高台轰隆声中;但两人坠落的身躯,映在众人的眼帘内。
旋即,引起一片哗然,众人早已惊起的站立起来,目瞪口呆的神色凝滞在各自的脸庞上。
“不好。”鹰飞长老,率先踏步飞起。
飘至高铁两人的身旁,元气化作两只大手一把捞起他们急速坠落的身躯。此刻,两人已昏迷不醒。
陈久长老紧随鹰飞的身形飘起,飞至半空手结印结,高台周围升起一层防护罩;以免,溅飞的石块击在观众席,误伤一些脱凡期的弟子。
独自留下站立长老席的尚云顿,眼神死死的盯着站立高台上的丁岳,目光闪烁,不知,再想什么。
一片混乱的龙头广场,在片刻后恢复平静。
丁岳眼望长老尚云顿,开口问道:“长老,比试的时间到了吗?”
略一迟缓,尚云顿瞥一眼沙漏,冲丁岳微微点下头,高声喝道:“我宣布,本次卧龙山矿区争夺战;二十八号矿脉,第一名。”
音落,广场一阵欢呼。
冰玉洁冰冷的脸颜上,终于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不过,旋即目光一滞,骤然飞身直奔高台;因为,丁岳在尚云顿宣布结果后几息;身躯仰躺,鲜血洒在胸前的衣衫上。
本是重伤之躯,筑基后未曾巩固虚浮的元气,强行动用第一次施展的秘术。三者合一,所以再次重伤昏迷。
冰玉洁扶起丁岳的身躯,为其擦去嘴角的血迹;冰心化春水,泛起圈圈涟漪;抱起,飞身回到二十八号席位;语气急切,道:“大家立即回去,吴同师兄照顾老白。”
祭出飞船,丁岳和老白与飞飞仰躺其上,吴同照料三人,冰玉洁催动;其他弟子或御器飞行,或展身跳跃,围在飞船周围向二十八号矿区飞驰。
来时,一个时辰;此刻回去,却用了近两个时辰。
破开护矿禁忌大阵,本来准备高喊欢呼的人群,张开的嘴,展开的笑,嘎然而止。
视觉内,二十八号矿区一片狼藉。树木拦腰折断,隐于林间的阁楼冒着浓浓的黑烟。矿洞坍塌,元石散落。
“这是怎么回事?”冰玉洁飘飞半空,冷声询问。
一道身影飘飞奔来,气息紊乱,一只手臂低垂,正是邓九流。
“魔火山的杂碎偷袭我们矿区,抢去百万元石,伤亡三四十名弟子。”邓九流一口气讲完,蹲坐石地上,神色萎靡。
喘口气,抹一把汗迹,又道:“萧湘重伤,已去闭关疗伤了。”
此刻,一袭黑衣的剑修飞至,躬身行礼,言道:“报,常欢师兄;魔火山的杂碎是跟随我找到此处的。”话至最后,自责愧疚之意明显。
“战旗,这话怎讲?”常欢面色一冷,气息飙升。
“昨天,头领派我去购买药草;今晨急忙赶回,不料却被魔火山修士暗中跟随;梁柱师兄已经战死,我发出信号求救;我们矿区的兄弟,已去追杀。”战旗,低头回报。
这时,十几道黑衣剑修从矿山外御剑飞来。
至近前,落身;一人出列,禀报:“追杀无功,被他们逃遁了。”
“回去几人,告诉兄弟们加强戒备;剩下的兄弟帮助冰师妹清理残局,寻找魔火山悄无声息进入的此地的痕迹。”常欢语气低沉,怒火压抑,攥紧拳头。
“报,头领;魔火山避开护山大阵进入矿区,是因为他们拥有一头‘穿石甲龙’,六阶。”
闻言,冰玉洁和常欢目视这名剑修。
“追杀之时,六阶甲龙吞噬了我们一名兄弟。”剑修不等常欢开口,急忙回报。
闻言,冰玉洁目视常欢,言道:“师兄,这件事我立即传讯三位长老。麻烦众位师兄弟与我等一起收拾残局了。”
“这件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怕对方早已设好布局,静等我们的报复,我立刻带人去偷袭魔火山的矿区。”常欢长叹一声。
“师兄,考虑周全,头脑冷静,甚好。有些账,需慢慢清算的。到时,还要仰仗师兄。”冰玉洁对常欢,言道。
“义不容辞。”常欢语气坚定。
“吴同师兄,带丁师弟去疗伤。”
“九哥。你与战旗师弟照顾老白和飞飞。”
“余下的兄弟与常欢师兄以及他麾下的同门剑修,清理矿区,堵死魔火山进入的地下通道。”冰玉洁一连发布命令,完毕后传讯镇守卧龙山的三位长老。
密室内,丁岳一直闭目打坐疗伤。
月余,推开石门走至会议大厅;丁岳坐下,静等他们的到来;片刻后,冰玉洁一干人闻讯齐聚大厅。
神识一扫,丁岳言道:“大家都比我恢复的快些。”
“我们都是皮外伤,元气消耗亏损;那有你这家伙的伤重,精血亏损的厉害。”老白一把搂住丁岳,神色已恢复往昔。
“既然大家都痊愈,就开始我们的复仇计划。”丁岳环视众人。
须臾后,目视冰玉洁。言道:“首先,请常欢师兄过来,就说我伤好可以为他炼制医治他灵兽的药膏。”
微一点头,冰玉洁祭出传讯符,而后言道:“常欢师兄,他们时常偷袭魔火山的矿区。此次,报仇还需多向他请教。”
音落,冰玉洁骤然一簇眉头,旋即嘴角一翘。言道:“有客人,来了。”
说着,祭出打开护山禁忌大阵的令牌。
须臾后,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袭青衣,俊朗飘逸的秦无忧迈步进来,嘴角悬挂着让人感到温和的笑意,身后,跟随两名筑基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