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噬金鼠的评价与畅想。
隐身山涧,丁岳唤出噬金鼠与萦魂;嘱托它们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山石林间搜寻血灵的影迹。
同时,唤醒吞噬了‘天蝎毒龙兽’神魂的龙魂;至于,叫魂婆婆吸收了‘玄阴之气’精神健硕、恢复不少的实力。
隐息纳气的丁岳目视,前方挡住洞口的瀑布,一时呆愣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约莫多半个时辰,心念间收到萦魂的传音;心头一凛,丁岳行云步飞奔。
半炷香的功夫,来至山峦间屹立的两座高大石像的中间地域。
只见,两名全身黑袍的修士并肩站立;其中一位,个头略高,绿眉;另一位,赤眉、蓝唇,脸色灰白;此刻,驱动一件法器困住奋力挣扎的萦魂。
暗中,噬金鼠隐匿石块间焦急的等待。
丁岳临近,便感到对方二人的强横修为,绝对的金丹中、后期的上人,皆是修炼的毒道之术,赤眉者要比绿眉者稍胜一筹。
“小子,竟敢对我们兄弟出手,好胆子。”赤眉手指一动,佛光针便被一层红光元气罩挡住;趁此机会,噬金鼠窜出一口将萦魂吞入口中。
心念一动,收回佛光针;丁岳落身,噬金鼠一头钻入通天袋;而萦魂从其口中飞出,钻入灵兽袋;身躯颤抖,心神传音自己的主人,小心。
绿眉修士,眉角一挑,竟没有出手;也许,在他看来一头六阶妖兽和一个筑基期修士还不值得他出手;另外,凭自己两人还怕对方逃遁。
赤眉修士,也未再次出手;看眼前的情况,他是不愿伤害萦魂,只想活捉,而后签下血契成为自己的灵兽;那样,对自己绝对的如虎添翼。
“两位,在下的灵兽哪里有所冒犯,阁下竟要捕杀于它。”丁岳落身,目视对面的两位金丹期修士,毫无惧色;反而,脸色阴沉、目现责怪。
“呵呵,你个小子不知死活;若不是,怕伤及无辜;你来时,就会被灭杀。”绿眉修士,说这话显然是怕丁岳来自大宗门的弟子;再者,东海龙蛇混杂强横的散修众多;万一,伤及其门人弟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赤眉修士,目光炯炯一直盯着丁岳,等绿眉修士言落,他才说道:“小子,啖魂吞阴鹰;佛教开派佛陀驾前护卫,天生啖魂吞魂、净化怨灵恶念。”
闻言,丁岳心头一震;心道:“来龙源岛近三年了,头一次遇到识得萦魂面目的修士。”
“小子,你是佛门头陀?绝不是,我等鬼道修士。”赤眉修士,接着言道。
“是不是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想灭杀了我,强抢我的灵兽据为己有。”丁岳不客气的言道;面对,两位金丹期修士丝毫不惧;若是其他筑基期修士,早就吓跑了。
“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小子,灭杀你易如反掌;我只是想知道,你哪来的勇气竟敢无视我们兄弟。”赤眉修士,饶有兴趣的望着丁岳,接着道:“就算你后台强硬,有恃无恐;但是,我等‘七毒’之一的罗家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七毒!哦,赤眉毒修罗罗金与绿眉毒砂罗银兄弟。”丁岳恍然,自然是由血灵口中得知两人的名号与修炼的毒功。
眼珠一转,丁岳心有定计;眨眨眼,说道:“两位前辈,不是已经在多年前加入了千毒千灵宗了吗?莫非,现在管理山下的相望城。”
“哈!你这小子消息竟如此灵通。”赤眉修士略显一怔,而后又言道:“我们兄弟三个月前接手的相望城,小子到底是哪家的门人弟子?”
“魔火山,青狮城城主府弟子。”丁岳顺嘴瞎掰,偷眼见二人眼波一闪,并未起疑,心中稍定,于是继续忽悠,道:“两位前辈,是在找人?”
“你怎知?”绿眉修士,惊诧一句;凝视丁岳,疑问:“魔火山,青狮城;可有凭证,不要以为其他人都是傻瓜;拿出宗门的腰牌,或城主府的护卫牌。”
“没有。”丁岳未等对方的话音落地,便干净利落的答出二字。
见绿眉修士一梗,目露凶光;丁岳立刻面色一沉,开口言道:“在下奉命,追查地狱门‘八血’之一血灵的行踪,不方便带一些象征身份的凭证。”
“追查血灵,你!”罗家双毒,相觑一眼哈哈大笑,一指丁岳,嘲讽道:“凭你,一个筑基期的小崽子,你诓骗谁呢!血灵,我们兄弟追踪了一天,还是失去了她的影迹。”
“哼!狗眼看人低。”丁岳毫无顾忌地骂道,一指罗家兄弟,说道:“无知小儿,看本座掐诀念咒;将那位美丽动人、温柔可人、风姿卓越血灵姑娘请来一见。”
言毕,丁岳竟在罗家兄弟的面前,盘膝而坐;手指摆出法决,口中念念有词。
赤眉,罗金刚想发怒,发出攻击,却被绿眉的罗银阻止;其后,两人微闭双目,神识外放;用心仔细搜寻神识范围内的每一寸土地、空间。
几息后,两人的眉头一动;猛地睁开双眼,扭头仰望高空。
一道人影,由高耸屹立的两座石象其一的女子石像的顶部,飘然若仙的飞向这里;一呼,一段距离、一吸,又是一段距离;两个呼吸,人影飘落丁岳的身边。
一身绿袍,只露出双眼;抬腿,一脚踢向扬起头冲着自己露出灿烂笑容的丁岳,口中斥责,道:“多管闲事的小崽子,我若隐匿起来,就凭他们两头蠢货能寻见。”
闻言,丁岳满是委屈,一扭身;由盘膝的姿势转为跪在地上的形态,双手举起,仰天哀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多情总被无情伤。”
“你,悄然离去无声无息;留下我黯然神伤,独自悲泣;牵挂的心,挂肚的肠;空悲切,伤了谁的心;倩影无影,徒留一个空虚寂寞的痴情人。”
“这里是千毒千灵宗,你曾与之有间隙,奔走他派躲避;如今,却被两个毒狠的人追击;怎让我放心、安心,难抑心头的担忧、报恩之意;前来寻你,你却无情的埋怨我。”
“啊!老天,我做错了吗?你如此的对我,让我脆弱的心裂成片片碎片,零散风中。”
丁岳神态是撕心裂肺,悲伤哀怨,眼角隐泪,仰天吟唱。
胸前玉牌中,叫魂婆婆心间一句话;小子,你是白痴吗?
脑间的龙魂,捂着双眼;低声一句:“世风日下,千奇百怪的人啊!”
英魂却在灵兽袋中,高声叫好。
通天袋中,噬金鼠翘着‘二郎腿’;赞叹道:“主人,也许,将来的几万或十几万年后;你说不定有可能成为一位作词、演唱、表演的大明星。”
听完,噬金鼠的评价与畅想;丁岳回音,道:“也许吧!一切皆有可能。”
一旁,血灵先是被丁岳的神态搞得哭笑不得,甚至有些微怔;随即,便是手捂面巾下的嘴唇咯咯娇笑;看着,他的耍宝般的表演。
可是,后来;充斥着笑意、羞怪的目光中慢慢涌出泪光,湿润了眼眶。
对面,赤眉罗金与绿眉罗银;不明状况的目视着丁岳的吟唱、表演;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呆愣地瞪目观看;疑问: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
“够了,你、你着小子不要再在我们兄弟面前装傻充愣了;你们都要死,全身打烂的那种死法。”赤眉罗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喝,阻止丁岳继续的吟唱。
“演戏,你小子一直在演戏;把我们兄弟当猴子耍,一定要把你变成毒尸。”罗银跳起脚,暴怒;似是十分顾忌血灵,没敢出手。
拽着丁岳的耳朵,血灵真是哭笑不得的为其拍去衣衫上的尘土;而后,轻声细语地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对方可是两个金丹期上人啊!太冒险了。”
略带责怪的语气,使得丁岳小脸一红;开口:“你帮了我多次,回报一次也是应该的。”
被无视,对面的罗金叫喊:“少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看的人恶寒。”然后,目视血灵,咧嘴一笑;目光隐晦的在血灵的身躯上扫视,而后,再次张嘴,道:“血灵妹子,百余年不见风姿依然,使我们兄弟好生想念啊!”
“原来,你喜欢年纪小的;怪不得,当年拒绝我们兄弟的追求。”绿眉的罗银,则是肆无忌惮的在血灵的绿袍上盯视、凝望。
“哼,两个不知羞耻且下流的败类;当初,我就不应该加入‘七毒’这个行列。”血灵目泛红光,阴冷无比的眼神似是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
“嘻嘻,加入有何不好;你想‘毒娇’妹子,与老大、与二哥,共享鱼水之欢,岂不快哉;当初,若是你答应我们兄弟一起同床共枕,双龙抱珠;现在,我们何必兵戎相见。”罗银面不红、心不跳,不知羞耻的夸夸其谈。
旁边聆听的丁岳,一听其言就明白了当初的事情;心头杀机涌动,心下发誓定将着两个人渣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