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他才回来马上就听说boss带了个小孩回来当接班人,他当下马上飞奔过来求真相,事实是,boss是被小鬼半路赖上的,传言不可信!
口令一下,对于好奇心极强的同事们发挥了高准水平,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把小鬼的底摸清了,原来不是没人要的小孩,这才打电话通知他的管家。
只是,这也太扯了,半路捡回来的小鬼也能跟慕雪扯上关系,这让齐修不得不怀疑地球真的很大吗?
杨尔板起小脸,犀利的瞪了眼齐修,小身子横过雷厉风,够得着床头上的手机,然后用眼神询问可不可以,并没有不问自取。
雷厉风看了他一眼,点头,他才低头按号码。
齐修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寒月跟他说能从这一大一小之间看到另一个世界了,个性简直神同步!难怪大家第一眼就觉得boss是在培养接班人!
“你回去吧,我还没玩够!”电话一接通,只听小男孩狂拽霸气,威严凛凛地打发管家。
齐修傻眼了,心中开始盘算着要带晨曦远离他们,免得被他们影响了胎教,嗯,孩子生下来后也不可以接触他们,会影响个性。
他还是觉得像轩轩小帅哥那样清秀斯文的可爱些,那才称得上是孩子,眼前这个……有点吃不消啊!毕竟面对一个随时都能冰冻现场的大boss已经足够,现在还来一个小的,这不是要让大家活在冻库里吗?
小盆友挂上电话,对慕雪咧嘴而笑,“管家回去了,他拜托你好好照顾我!”
齐修又傻眼了,这小鬼笑起来居然让他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呃……虽然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不是很适合,但的的确确是这样。
慕雪像是吞了颗鹌鹑蛋在嘴里,那个管家就这么放心地走了?
“杨杨,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走上前温柔的询问,一声‘扬扬’却刺痛了某人的心。
杨杨点头,主动爬下床,走到她面前。
“杨杨,你不可以这么贪玩的,你爸爸妈妈会担心你,阿姨带你回去好不好?”慕雪循循诱导。
杨杨摇头,伸手要她抱。一旁的看客齐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小鬼原来还会撒娇!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雪怀疑地看了眼雷厉风,小心翼翼地问。
“坐叔叔的车来的。”杨杨指向雷厉风,“我躲在他后座他都没发现。”
慕雪这下明白自己误会人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雷厉风。
“他父母不在美国,是典型的空中飞人,常年飞奔在外,他都是由管家带。”床上,男人冷冷地开口。
闻言,慕雪更心疼了,拥抱住孩子,揉着他的细发。这么小的孩子没有父母的陪伴,是因为孤独才这么顽皮,这么贪玩吧?
“我饿了。”小杨杨趴在她的肩头小小声的说。
“饿了,那阿姨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慕雪心喜,这正好是她可以带走他的最佳借口啊。
然而……杨杨小朋友指向床上的大男人,“他也饿了。”
呃……他饿好像不关她什么事吧?
慕雪不自在地撇了眼靠在双人床上的男人,然后又扫过他露在薄被外边的半截腿,隐约可见右腿的纱布。
从她进来到现在他都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依他的自尊心和傲气宁可逞强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弱的一面,也就是说他的伤已经严重到连逞强都不行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去她那里报到?而且还是一个人!
被女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下半身,身为男人没点反应似乎不太正常吧。雷厉风眸色闪了闪,一把掀开薄被。
慕雪料不到他突然会这样,连忙别开头,杨杨小朋友也马上奉献出他的一双小手帮她遮挡不干净的画面。
听到悉悉率率的声音,想到他的伤很严重却执意下床,慕雪顾不得难为情,一把拿下了扬扬的手看过去,却正好看到他拿起一旁的运动裤艰难地套上,这一次,她总算看清了他的伤口,在右腿腿肚上,经渗血的痕迹可估摸出伤口的长度。
雷厉风已经穿好了裤子,勉强站起身,眉峰还是疼得微皱了下。
运动裤配衬衫,而且还是黑色的衬衫?有点怪!
正想着,只见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摸上了扣子,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虽然是受伤的男人,但是脸上冷酷的线条莫名地给人一种很man的气势,当一个这么man的男人当着你的面优雅的宽衣解带,可想而知那画面是有多性感了。
这画面美得让齐修不敢看,瞅了瞅蹲在地上的小孩和女人,挑挑眉,溜了。
解完最后一颗扣子,雷厉风脱下衬衫,慕雪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哪见过那么一句话,说男人身材好就连脱衣服的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
随手丢开衬衫,雷厉风拿起宽大的运动服套上,目光才落在他们身上。
“慕雪,你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奶声奶气的嗓音突兀响起,惊醒了慕雪,她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
看都不敢看雷厉风一眼,同时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这个精致可爱的小盆友,“你叫我……慕雪?”
现在的小孩都是这么老气横秋的吗?
杨杨坚定的点头,“对啊,一般人我不这么叫的!”
呃……这是荣幸吗?
这时,高大的身影经过他们身边,酷酷地走出高冷的房间,不发一语。
“叔叔……”杨杨赶紧拉着慕雪跟上。
慕雪不懂,凭什么喊他就是叔叔,而她就是名字?虽然她是做亲子事业的,但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懂三四岁小孩的思维。
负二楼,充满家庭味道的地方,这一次不认识的人多了很多,也更喧哗了。
只是,他们一踏进来,所有的喧哗消失了,整个场面静得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她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杨杨的手,不太敢迎向那些把他们当发现新大陆看的目光。
四年来自认为自己社交的能力已经如鱼得水了,但是不明白到了他这里,她就是没法放开。
“杨杨,你不怕吗?”她微微矮下身悄悄问似乎像走自家大院一样潇洒自若的小孩,又或者他还不懂什么叫怕。
但是,杨杨给了她一个雷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