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拿着袋子去了隔壁,刚开门就听到男人的在身后说。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希望你放松下来,没吓到你吧。”
左言回头,“没有。”
信你就有鬼了,午夜惊魂的既视感没吓死人就不错了。
开门没见蛇兄弟在门口,左言拿着衣服去了隔壁。
换好了衣服,左言才打量起房间。
简单。
非常简单的摆设。
左言看着床头柜有一个相框,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三人合影。
有些年头的照片,中间那个最小的孩子应该就是谢爻。
不过,这一家三口长的还真是不像,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都是俊男美女。
左言回到了画室,却发现本该在里面等着的人又不见了。
左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听到了墙壁后有动静。
走过去才发现那副巨大的飞鸟图,竟然是个门。
门只是虚掩着。
第49章
“他在里面做什么?”
系统:“好像在洗澡。”
左言顿时收回手,非礼勿视,万一瞅到他什么,突然病又发作了怎么办。
“据说这些艺术家们都有怪癖,谢爻的怪癖就是画画前洗澡?”
比如有些爱在抽屉里放着一堆烂苹果,每天就爱闻着腐烂的味道才能有灵感。
还有一定要把自己脱光,坐在马桶上才能进行创作的作家……
系统回答,“有可能,据资料显示他确实有这个习惯。”
左言回头看了看,坐在了地上,看着前面那幅画。
现在唯一的一点就是,他不知道谢爻这个精神病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如刚才这个人的突然之间就变态,然后又突然之间恢复了一样。
“系统,你确定现实世界的目标精神没问题吗?”
系统:“我确定。”
左言抠了抠爪子,“那就是你们还没有发现,回去记得检查检查。”
系统没说话,又是一阵啪啪的动静。
沉默了一会儿,左言问道,“顾峥,是怎么死的。”
系统:“自杀。”
“废话,我也知道是自杀。”
左言挠了挠脑袋,算了,不想那个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洗完吗?”
洗澡就算了,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
系统:“他好像在潜水。”
左言脑袋上冒了几个巨大的问号,在浴室里潜水,是他脑子出问题了还是系统出问题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打开门,地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件衣服,没看见人。
左言走过去,小心脏扑通了挣扎了一下。
只见浴缸里面,谢爻平躺在里面,水末过了他的头和身体,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这就是你说的潜水?”
系统:“对。”
左言:……咋觉得这个系统越来越傻了呢。
系统:“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左言一脸深沉,“看在咱俩相识一场,下次的修理费用我给你出。”
系统:“顺便再帮我换双眼睛。”
左言:“……你倒是不客气。”
浴缸中的人像是没有感觉到旁边站着一个人似的,左言打量着他问道:“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系统:“从你去换衣服开始。”
“不早说!”
这么长时间估计死透了!
左言蹲在浴缸边,伸手刚碰到他的肩膀。
里面的人眼珠动了动。
左言还没等使力,手臂上出现一只大手,下一刻他就掉进了浴缸里面。
被拉下来了时候没有准备,左言一下子灌了一大口进去,当时脸色都变了。
他灌进肚子的是这个男人的洗澡水!
左言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双手却被搂住,整个人被困在了男人的怀里。
想呼吸,鼻腔中都是水。
左言的脸和对方的距离很近,谢爻嘴角勾着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擦!这人又犯病了!”
胸腔一阵疼痛,要被憋死的感觉,手脚都被束缚住,左言为了不被淹死,只有一个办法可用。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脸,左言眼一闭,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谢爻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突然身体僵硬了一瞬。
左言感受着口中的触感,舌尖抵在一个略硬的东西上。
谢爻眼神慢慢变深,一个滑腻的物体在他的喉结上tian*舐了两下。
左言感觉这个东西上下动了一下,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咬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新仇旧怨一起报,左言狠狠咬了一口。
四肢果然有松动的感觉,左言连忙撑着浴缸边缘起身。
而一同起来的还有谢爻。
现在的姿势就是,谢爻坐在浴缸里,他坐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个姿势很危险,左言连滚带爬的就要跑,然而很快就被拉了回来。
白色的衬衫凌乱贴在身上,让某个人的呼吸一重。
谢爻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后颈。
喉结周围还带着一丝血迹。
接下来,就完全不在左言的预料之中了。
他以为谢爻是想杀了他,但是现在和杀了他也没有什么区别。
牛仔裤飘在浴缸的角落,略显孤单。
谢爻在看到他身上印着皮卡丘的内裤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接着皮卡丘被一分两半,孤零零去和牛仔裤作伴了。
旁边明明摆着沐浴液,但是某些人偏偏视而不见。
谢爻非常喜欢在水里,在水中窒息感来临的那一刻让他的灵感来的更多。
左言被拉到了水里,每次当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就会有另一双唇贴上来,一点点的空气,完全不够。
谢爻的看着少年追逐他的唇的时候,笑意更加的深了。
左言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小船,漂啊漂啊,大浪一直拍在他的身上,但是它却一直没有翻船。
直到他即将接近岸边,一个大浪拍到他的身上,船身倾斜,眼看就要危险,一直围绕在他边缘的海浪却视而不见。
直到船内进满了水,船身下沉。
左言被咬着脖颈从水中出来,呼吸对于他来说都是奢侈。
灯光在他的眼前变的迷蒙。
耳边男人好像在说着什么,他的大脑还沉浸在之前的窒息感中,而缓慢运作。
眼前慢慢变黑。
谢爻把人放在了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的时候,突然顿住。
湿哒哒的水流洇湿了床单,几秒后,谢爻回神,脱下了他身上的衬衫,拿着陈衬衫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那副染血少年的画前,谢爻回忆着少年的神色。
画上的少年脸上空白之处终于有了内容。
谢爻停下笔,看了又看,脸色阴沉,突然之间拿起刀,割接了这幅他之前非常喜欢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