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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按在他的身上,微微一用力,萧流醉吸了一口气,委屈的道:“疼……”
  疼死你算了。
  让人把他放下来,萧流醉顿时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脸颊绷着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爷真香……”
  左言拖住他的身体,真想一把掐死他。
  本来想来个公主抱,奈何怀中人的体重真不是看起来那么轻。
  努力了两次,为了不把人从半路扔下来造成二次伤害,想叫人把他抬出去,但是……
  “松手。”
  “不,我要王爷抱。”说着还蹭了蹭他的侧颈。
  你这个头和体重,谁特么抱的动!
  平常时候还只是偶尔撒个娇,受伤之后就彻底变成了无赖。
  无论怎么说,萧流醉就是不松手,左言最后决定,不出去了!
  直接让人把牢房布置舒适,大夫带进来诊治。
  左言出去让人给他做点吃的,不要油腻的,清粥素菜就行。
  回来的时候就见大夫和他两个人正在僵持。
  大夫来了要脱衣服看伤口,萧流醉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抓着领口不让脱。
  左言走过去,“听话。”
  一边给他褪下里衣,血肉黏在了衣服上,一旦扯动就会撸下层皮。
  左言顿住,迟迟下不去手。
  萧流醉仰着头,“王爷,疼……”
  还不起你自作自受,妈的,疼死你。
  左言看着他撅着嘴,也不在乎是不是有外人在场,低头亲了一口。
  萧流醉弯起眼睛,握住了他的手,猛的一扯,左言刷的看过去的,“你干什么!”
  里衣扯下了大块血肉。
  萧流醉抻着脖子亲了亲他,“王爷在心疼我吗?”
  左言低头看着他的脸,不心疼,肝疼。
  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清咳一声,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大夫把脉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表情严肃,左言在一边看着的心惊胆战,还不是要没救了吧。
  萧流醉倒是不担心,这人检查不出什么,一边看着左言的表情,一边玩着他的手指。
  也不知道萧流醉知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左言特意把老大夫拉到一边,问了伤口和毒的事。
  “这位公子体质较弱,按理说,应是常年卧病在床修养,而王爷又说他会功夫,这本身就非常矛盾。”
  “你说他体质弱?”
  向后看了看,只见一脸虚弱的人表情虚弱委屈,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左言:……
  大夫摸了一把胡子,“看脉象,确实是这样。”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体内的毒引起的?”
  大夫把胡子抓掉了两根,“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这位公子体内不止一种毒,常年累月积存在身体内,非凡没有毒发身亡,还改变了他的体质……”
  大夫一旦碰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左言装作都听懂了的样子然后打断他。
  “直接告诉我结果。”
  “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不过因为他的体质特殊看起来吓人而已,而他体内的毒更是不用担心,这些毒没有融合,总会有跑出来望风的,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左言对于他这个比喻皱眉,“什么叫习惯了?”
  大夫道:“就像平时吃饭喝水一样,一天一次是万幸,百十来次不算多,也许说着话他就毒发了,症状不同,总会逃不了一个字。”
  “什么?”
  “疼。”
  “这他妈……”谁干的!左言脸色都扭曲了,原地走了两圈,呼了一口气,转身问道:“他还有救吗。”
  大夫道:“这种情况,万中无一,无药可解,一旦闭上眼睛,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阳光……”
  “别说了。”
  再听下去左言就真的忍不住了,打发大夫下去,大夫留下了治疗外伤的药就离开了。
  左言在牢房外转了好几圈,一边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尖。
  “系统,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老头诊治错误。”
  系统:“没可能,他可是上一代神医。”只不过年纪大了,懒得动了,才留在王府而已。
  “那他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不清楚,资料不完全,可能和他阁主的身份有关系。”
  左言真想去抓住目标的肩膀,使劲晃来晃去,特么为啥要这么折磨自己,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侍卫们纳闷的看着王爷突然一脸踢向旁边的树干,随后就蹲了下去。
  左言抱着脚丫子,眼角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一瘸一拐的拐进牢房,也不知道他这个疼和阁主的疼,哪个更厉害点。
  萧流醉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打’湿了身下的被褥,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怎么还不进来。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萧流醉顿时调整好身体的弧度。
  左言进来就看见了美人衣衫半露,血液从白皙皮肤滑落的样子。
  “不是让你别乱动吗!”
  左言冷着脸,拿过一边的药,给其他的细小伤口抹药膏。
  萧流醉乖乖的任由他的手指在他身上乱动,不时的还轻喘两声。
  “王爷,这也疼,你摸摸。”
  受伤成这个样子精神头还挺足,熟练的摸了摸,就听到下面的人一边盯着他,一边叫他的名字。
  左言侧眸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的毒,怎么回事?”
  萧流醉拉过他的另一只手,亲吻着指尖,“因为太过惦念王爷,一时大意。”
  左言诧异,他不知道大夫已经检查出了他的病吗。
  系统:“他的情况一般人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光明正大潜伏到王爷府了。”
  左言顺势捏住下巴,凑近了他问道:“哦?那么你又是谁呢,来王府什么目的?”
  萧流醉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骗鬼呢!这种时候还有心思骗人。
  左言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松开手,估摸着下人也该送饭了,起身离开。
  “你去哪。”
  袖摆被扯住,某人又动用了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活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左言没理会,冷着脸就要走。
  下一刻,天翻地覆,人被压倒在床上,一颗头在他的脖颈蹭来蹭去。
  蹭的他衣服都开了。
  某人舔着唇,“王爷,你要抛弃我了吗?”
  左言看见他就是一肚子气,一巴掌拍到一边,手还下意识的护住了他的伤口。
  “滚开,身份未交代之前,你就在这待着吧。”
  萧流醉顿时“身娇体弱”的被推倒在一边,虚弱的让人想抱在怀里。
  左言无动于衷,略仓促的步伐走了出去。
  萧流醉看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随即皱眉,捂着胸口,低声喃喃,“真不是时候……”
  出去正好碰到了来送饭的丫鬟,左言在丫鬟震惊的目光中,每道菜都自己亲自试过,才看着她把饭菜送进去。
  回去后直接扑到了藏书阁,这些年皇帝哥给他赏赐了不少的古书籍,应该,能有一种关于萧流醉身体的情况。
  这段日子,左言不时的去牢房看望那位难伺候的阁主,因为他经常看不到左言就不吃饭,不上药。
  只有左言去了,才肯乖乖听话,短短几天时间,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个儿子。
  吃饭要喂,那两只爪子还一点也不老实。
  喝药要喂,若说之前的喂只是用手,喝药那就得用嘴了。
  每次吃药自己总能一嘴苦涩,准备的蜜饯全都进了自己的口中。
  这特么哪是一个阶下囚的生活。
  还不说他的目的,也不说他的身份,心安理得的。
  “特么的,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他的!”
  左言提着裤子从牢房里出来,一时没注意就被扒了衣服,越来越顺手熟练了。
  藏书阁。
  左言是一个看书就头疼的人,梳理的好好的发髻让他抓成了鸡窝,身边摆放着一摞的古书,都是有关于医学和一些杂记。
  系统:“神医怎么说。”
  左言瘫在一边,看着头顶,“他说他要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