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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钰说:“带着赵飞云去采药了。”
  “刚走的?”
  朗钰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人。
  “王爷,你不欠他的。”
  左言的目光就没从萧流醉的身上离开过,“他也不欠我的。”
  “那您为何……”
  左言说,“七年前的决定,只是现在不曾后悔而已。”
  朗钰攥着拳头,他比那个男人更早相识于王爷,为什么……
  左言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的手上,“以后你想做什么?”
  朗钰看着手心上晶莹剔透的翠玉糕,听着他的话,心内一紧。
  “我……想跟在王爷身边。”
  “去做点自己喜欢的,游历山川,这大千世界你未看过的还很多,不要回去了,宫中还是王府的生活不适合你。”
  朗钰眉心紧皱,“王爷……”
  左言站起身,向溪边走去,“这是命令。”
  朗钰低头,翠玉糕放进口中,一阵苦涩传来。
  “离水远点。”
  左言把距离水越近的萧七岁拉过来,见他一手的泥,拿过手帕沾湿了水给他擦。
  “你玩的船呢?”
  萧流醉眨巴眼睛,“掉水里了。”
  左言:……你个败家子!
  那船是铁皮子的,精致不说,还挺沉,花了他十两银子。
  萧流醉一边听着他碎碎叨叨,侧眸瞥了一眼树下的人,背在身后的手抖了抖。
  些许碎沫从手心抖落,被风吹散。
  第116章
  “你们回来了。”
  赵飞云见某人没有骨头一样躺在另一人身上,没像往常一样和他斗嘴,冷着脸坐到一边。
  左言手一顿,看向一边的魏不用。
  “你又拿他试药了?”
  魏不用揉着自己的老腰,眼镜盯着手中的两颗不起眼的草药,嘟囔着,“天意啊,天意啊……”
  左言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中毒了?采草药去了俩正常人,回来就傻了?
  朗钰眼神盯着某一处,像是知道发生什么。
  夜晚回去的时候,左言总觉得鼻子不太舒服,他没有过多的理会。
  “朱朱,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每天晚上惯例的问话,左言的回答也异常干脆。
  “不行。”
  无视对方委屈的小脸,左言无情的关上了大门。
  半夜,一个黑影悄悄的出现在房间,一手拎着枕头,另一只手拽着被子,站在床上等待着时机。
  一旦床上人翻身空出位置,下一秒非常迅速的挤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左言是被戳醒的,看到身边熟睡着,还噘着嘴的大龄儿童,认真考虑要不要在门上加把锁。
  趁着他还没醒,左言穿好衣服去外面转悠了一圈,站在大树下洗涤自己的灵魂。
  系统:“他还是个孩子,你要淡定。”
  左言:“你见过那个尺寸的孩子?”
  系统明智的越过了这个话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凉办。”
  这个任务时间比前两个加起来都长,他都要忘了什么叫手机,电脑,这些都没有来碗泡面也行。
  “难得看你起这么早。”魏不用摸着自己最近新蓄的胡子佝偻着腰走近他。
  左言说,“偶尔也要感受一下凌晨的阳光。”
  魏不用算了算,“上一次见到着初的光还是去年三月吧。”
  平常记性怎么没这么好,左言无言以对,刚要说话就打了一个喷嚏,紧随其后的就是第二个。
  时隔一年起了一个早,没想到就感冒了。
  左言生病一向都是大事,绝对不能忽视的问题,几个人都守在药房外,脸色严肃。
  左言围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好了,只是小感风寒而已,不用太过担心。”
  “手上划破个口子都能要了你的命,你……”
  “行了,你们都在这,我的客栈怎么办?”
  赵飞云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朗钰的眼神在旁边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跟着他离开。
  萧流醉扒在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朱朱……”
  “嗯。”
  “我想……”
  “想都别想。”
  萧流醉把已经迈进来的那条腿又收了回去,“朱朱……”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办法,感冒传染啊,你要是病了,比我更严重。
  “这枕头好硬啊。”
  萧流醉听到后怕啦啪嗒就往外跑。
  魏不用熬着药,一边用扇子扇着,屋子中的药香弥漫,左言的脸上很快晕出红色。
  他身上任何病都不能吃药,必须用药熏,所以好起来要慢很多,这几年他也不敢生病。
  “最后一种草药已经找到了。”魏不用嗅了嗅药味,又往里面加了点剂量。
  “嗯,没白等这么久。”左言围着被子,盯着空气中的烟圈。
  “这就是逆天改命啊,这事要是成了,老头子我这一辈子就没白活。”
  左言又打了一个哈欠,手指尖开始无力,这都是正常反应。
  这七年,除了特质的药,其余的药都不能用,像这种浑身无力是沾染了药物的正常反应。
  “只有一次机会。”左言不得不提醒他。
  魏不用拿着大蒲扇摇了摇,“失败了我也没损失。”
  左言知道这老头惯会刀子嘴豆腐心,笑了笑,“那就当给你练手了。”
  药香味太浓,让魏不用也打了一个喷嚏,“朗钰那小子守了你这么久,当真就一点没有……”
  “没有。”
  魏不用摇了摇头,“那小子天分不错,我还缺一个徒弟。”
  左言道:“嗯,我会请求皇兄放他自由。”
  朗钰还是个暗卫,他走后,他必须要回到皇宫。
  “朱朱!”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萧流醉喘着气,手中拿着枕头。
  左言一看乐了,这人可真是……那枕头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萧流醉没经过他允许不敢进来,站在门口,脸上还有细微的汗水。
  “药剂加大了,不用担心他。”
  左言听到魏不用这么说,冲着门口招了招手。
  萧流醉眼中的欢喜掩饰不住,把自己的枕头献宝一样的放在床上,拍了拍说道:“上面还有我的味道。”
  左言拿袖子给他擦了擦脸,笑着说,“你的枕头是臭的。”
  萧流醉张大眼睛,“不臭。”
  “就是臭的。”
  萧流醉低头在枕头上认真的闻了闻,眼神有点委屈,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朱朱说什么都是对的样子,“那我去换一个。”
  左言拉住他的手,萧流醉疑惑回头,一个用力,左言的唇印在了他的额心。
  柔软,滚烫,带着这人独有的气味。
  魏不用摇了摇头,摇晃着扇子走了出去。
  左言轻吻了一下,就倒在床上,这下是彻底没力气了。
  萧流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回过神,那副样子还真挺萌的。
  左言让他过来一些,萧流醉楞楞的凑了过去。
  一只白皙的滚烫的爪子捏在他的脸上,“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