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瓷应了一声,肖若看看差不多了,也达到了封央要的效果,让别人先离开了,自己留下来。打起了亲情牌,亲自为景瓷熬了点儿粥类。
景瓷有些过意不去,一直说不用。
“都来了,让肖姨好好地疼爱你一下,封央长大以后,就不需要我了,这心里啊……”肖若笑了笑:“还有些空荡荡的!”
景瓷不好说什么,只得坐在餐桌那儿等着。
肖若一回头就看到景瓷的侧脸。
那是一个很柔和很美的侧颜,十分精致。
也难怪封央放不下来着。
“好了,过来尝尝!”肖若盛了一碗过去。
景瓷端了过去,小口地尝了一口。
然后就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肖若看了她的表情,笑了笑:“封央的手艺都是和我学的!”
景瓷也跟着笑,装傻。
接下来,肖若倒是没有再说封央什么的。
只是,从这天起,她天天来报道,简直是将这里当家了。
景瓷再怎么样,也没有这样的面皮来驱使一个长辈天天来给她做饭端汤的,于是过了三天,老实地和肖若开口:“肖姨。我很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可是我和封央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能了。”
“我们是我们,封央是封央。”肖若拍着她的小手:“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我是亲姨。”
怎么能当是亲姨呢?
虽然不太厚道,但是第二天景瓷没有回家,而是让盛昭曦在这里等肖若。
盛昭曦十分客气:“肖医生,景瓷出差了,让我在这里等您。”
肖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说了几句就直接去了封央的别墅。
封央正坐在大厅里看一本商业杂志,肖若过去,他抬了下眼,然后动了一下:“意儿,泡茶!”
肖若直接开炮:“我是尽力了,但是景瓷那孩子也不是吃素的,软硬不吃的!”
封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杂志,笑了笑:“有劳您了!”
他这番假假的客气,让肖若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没有打算了,这还十来天,就是婚期了。”
也不对,景瓷已经解除了婚约了。
这真是好,成了整个a国的笑话了。
封央笑了一下:“到时,一定让您坐在首席。”
肖若冷哼一声:“你能结成这个婚,我就是不坐都行。”
她警告着:“你可不要将你商场的那一套,用在景瓷身上。”
封央淡淡一笑:“怎么会呢!”
不用,她怎么会妥协呢。
肖若看他的神情,看起来是清减了不少,这些日子怕也没有吃好睡好。
不觉也软了神情,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是我说你,服个软,天天去磨啊泡的,景瓷我瞧着也是喜欢你的,这烈女怕缠郎。”
封央笑笑,起身在她的身边坐下,拍了拍肖若的手:“您说的对。”
肖若本来一肚了气的,看她这样子也气不出来了。
“就你这样,去哄哄景瓷差不多。”她叹了口气,又起身:“不喝茶了,我得回去了。”
封央也没有留人。
他静静地坐着,唇边浮着一抹冷笑。
拿起手机,拨给了商子遇:“立即查出景瓷现在住哪儿。”
那边商子遇已经睡下了,这些天,可真操劳啊。
这会儿接到电话,想摔了不干的心思都有。
他睡个安稳觉,有那么难吗?
以为每个人都像是他们失恋的人那样,都是鸡血满满的吗?
不过,他还是去查了。
他叫醒了八个精英,打了全a国的酒店,最后,他汇报给封央:“景总现在住在皇庭!”
皇庭?
封央眯了眯眼。
她真敢。
将手机扔到一旁。
过了许久,又捡起来,接着和商子遇说:“将雅风绿岸上次的那个案子整理一下,我有用!”
商子遇有些呆住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劝了下:“这女人,还是得哄!”
“我已经决定了!”封央说着,就将电话给扔了。
他不用再对她客气了,他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去哄她。
而她跑去了皇庭住?
是存心气他吗?
景瓷倒不是气他,她只是想着住这里,至少封央是不会找过来。
她也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夜晚,她独自走出酒店,也没有开车,走到皇庭酒店外面散步。
门口一点点的距离,就是一条河。
中秋的夜晚,有些冷意,她的手抱着手臂,抵挡住一点点的寒冷。
她有些漫不目的地走着,而身后,也开始跟着一个人。
景瓷回过头,看到了历靳言。
“你跟着我干什么?”景瓷停住了步子,手扶着河边的栏杆,看着河边的夜景。
夜风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给了他一个绝美的侧脸。
历靳言的眼里,除了景瓷,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从来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只除了她。
而她,还是他这些年来的一个心病,有些恨,有些放不下。
“不要多想!”他笑笑,也和她一样,倚在了栏杆上:“我只是来巡视酒店,正好看到了你!”
他顿了一下,指着她:“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我有义务保护!”
“历先生似乎没有这个义务!”她冷冷地说着,脸都没有转一下。
习惯了她的冷漠,历靳言也不以为意:“天有些凉,你早点休息!”
景瓷终于侧过了脸:“我会的!”
道完别,他应该走了,但是他没有,仍是站在那儿。
许久,景瓷的声音微凉地响起:“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话,请自便!”
历靳言笑了笑:“你真是……”
他走过了一步,景瓷侧过来看他:“是你说,这么晚了,基于安全,我应该防范一些的。”
“放心,我对你,即使是有企图也不会做什么。”他明白她是忌惮那次游艇上的事情。
景瓷蛮无语的。
她想不到,到了最后,她反而能和历靳言心平气和地聊天。
因为不在乎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这夜风般温柔,也不太符合他向来的形象:“景瓷,我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的,我是来请求的!”
景瓷背过身后,背贴着冰冷的护栏,勾了勾唇:“历靳言,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什么?”大概是她唇边的那抹浅笑,他因为有些情动而声音嘶哑。
“历靳言,不谈我是不是愿意,你这样的唯利市图的风格,会娶一个像我这样名声的女人吗?”景瓷轻笑一声:“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历靳言的面色微变,其实是被她踩痛了痛处。
是的,他不可能在现在娶她了。
“景瓷,我是认真的!”他的声音很低:“我们可以当男女朋友,不公开,等你愿意了,我带你去国外,我们在那里结婚!”
景瓷站着没有动,嘲弄地说:“设想很美好,历靳言,不要将你肮脏的想法包装在这么美丽的语言里,那只会让我恶心。”
她能懂他的意思,他没有吃惊,因为她一直是这么聪明。
“对,我是那种意思,但我也是真心的,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干脆说白了:“景瓷,你这么聪明,不也上了封央的当!”
别人不知道,而他最清楚她了。
能让她气得跺脚的,无非是感情。
景瓷轻笑:“那又怎么样,历靳言收起你的心思,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景瓷,只有我能给你一切!”他忽然扯住她的身体,将她拉到怀里。
景瓷想也不想地用力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
“去死!”她送他一句话,然后就跑走了。
历靳言抱着那只脚,看着她的背影,低咒一声:“这个丫头!”
她的拒绝,在预料之中,但是……
他有把握,封央会在后面持续地打压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