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几秒的慌乱的,但是片刻后,就平静了。
他就那样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车子。
景瓷的手指握紧了方向盘,用力地瞪着他。
车速一点也没有慢下来,80的速度朝着他冲撞了过来。
瞳孔里,他的影子放大……
放大成……
“景瓷,我怕再不订下来。你会逃走。”他在烟花最美的时候,从后面抱着她,轻声地说着。
“景瓷,这是浣熊,以后你就是姐姐。”他将呆狗牵给她,微笑着。
他在草地上抱起她,威胁着她要是再不吻他,就将她扔下去。
他在草地上睡觉怀里被塞了个浣熊。
抬眼。他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车子,堪堪地停下。
封央就站在那儿,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要撞他了。
景瓷坐在车里,手心里全是汗。
他也没有好哪儿去,盯着她的眼,眸子里满满的痛楚。
许久,他终于走到车旁。用力将车门打开,冷冷地看着她:“怎么,舍不得了吗?”
她全身都是虚弱的,背后都是冷汗。
抬眼,眼里也带着水气,就那样地看着。
唇也是颤抖的。
封央就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一点儿的表情。
许久,她忽然软了身体。软软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封央抿着唇,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景瓷没有完全地晕过去,眼睛睁了一下,手指推着他:“不要碰我。”
他的下颌崩紧,将她抱回楼上的卧室里。
景瓷想睁开眼睛,想说要走,但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眼沉沉地闭上。
封央替她盖好被子。坐在一旁看着。
浣熊也爬上来,就坐在一旁,不时地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景瓷醒来时,已经天色擦黑了。
卧室里,有着明亮的灯光,也是柔和的。
她才睁开眼,就感觉到眼睛有些胀胀的。
想伸手挡一下,但是手动了一下,就无法再举高了,另一只手也是。
她又惊又疑,侧头看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金色细链锁住。
咬着唇,她几乎是尖叫了:“封央,你给我滚出来。”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很遗憾,我不能滚,只能走进来。”
她看了过去,他朝着这边走来。
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勾了勾唇:“你不听话,所以只能锁着你了。”
景瓷愤怒:“你这是犯法的。”
他的眼里,竟然有着一抹笑意,盯着她,许久,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我不介意罪名更大了一些。”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脸:“你也可以去告我的。”
他想了想:“景瓷,你舍得吗?”
他一伸手,解开她一只手,她立即想逃到另一边去,但是也只是挪了两步远。
这个变态。
封央看着她,笑了一下:“一会儿准备吃饭了。”
景瓷抿着小嘴:“我不吃。”
“好,我喂你。”他拍了拍浣熊:“你不要学姐姐这样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他的话里有着浓浓的暗示,景瓷尖叫:“变态,放开我。”
她此时,还有些害怕了。
瞪着他,身体都是颤抖的。
“过完年,我就放你回去。”他淡淡地说着,下了楼。
一会儿,他端着餐盘到了起居室,直到她这边时。睨着她:“你跑不出去的,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景瓷瞪着他:“休想。”
封央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的手完全地解开,她又想跑。
“除非你能真的撞死我,否则,最好放弃反抗。”他捉住她的小手,扯到自己的怀里。
她缩了一下,痛得尖叫一声。
封央低头,看到她的手上一圈微红,好像破了些皮。
心里有些痛,再也不舍得锁住她了。
“不要动,我去拿药。”他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一抹莫测的意味。
景瓷也是娇贵的,反正跑不掉,她就乖乖地坐着。
封央取了药过来,她抿着唇:“我自己擦。”
他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自己会?”
她没有看他,一手拿着药,胡乱地擦了几下,只是将自己弄得更疼了。
封央轻笑一声,看着她沮丧的表情。
景瓷气得小牙咬咬的,好半天才轻哼一声,将药扔在一旁。
“怎么,不是说自己可以的吗?”他轻笑一声,然后拿起了药,轻轻地替她抹。
他的动作十分地温柔,一点儿也不疼。
她也就不挣扎了。
小脸微抬,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封央抹好药,盖好盖子,十分淡然地说:“不是说过了吗?等过完年就放你走。”
她不说话了,垂了眸子,身体忽然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一直被抱到了起居室里,食物的香气四溢,她确实是饿了,肚子叫了两下。
景瓷有些羞愤:“放我下来。”
他却是不放,伸手就将她抱在腿上,一手拿过盘子,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要喂她。
景瓷扭过头去:“你不要太过份。”
他盯着她的眼:“这几天,不仅是吃饭。睡觉,洗澡,我都要抱着你。”
“你变态。”她咬着牙,说出三个字。
他有些无所谓:“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乖乖地等完六天,就放你回去。”
她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不想走,也可以。”他吻了她的唇一下:“吃饭。”
她的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总觉得他固执得有些可怕。
这种感觉,让她不敢再反抗他,乖乖地吃饭。
浣熊在一旁舔着小爪子,心里欢快极了。
景瓷几乎是有些屈辱地坐在他的怀里吃,他喂得很细致,几乎是宠到了极致。
他自己吃的时候,也没有松开她。
景瓷静静地坐着,没有挣扎了。
她逆来顺受。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这种气氛又是有着一种悲凉的。
他抱着她吃饭,抱着她一起泡澡,抱着她一起看电视,甚至是站在露台上看烟花。
他亲吻她的时候,她不反抗,只会在最情动时,轻轻地哼两声。
甚至于。在三天后的某个夜晚,他亲吻着就有些控制不了,从后面抱着她,唇贴在她的雪背上,声音都是有些乱了:“景瓷。”
她没有出声,而他的唇越来越往下,也越来越是滚烫。
他哑声地赞美着她的肌肤是怎么的晶莹剔透,膜拜着她的全部。
她闭着眼颤抖着接受了他。
最情热的时候。他也没有忘了探到抽屉里,拿了那个用上。
景瓷似乎是很平静地住了下来,安然地享受着他的一切照顾,还有他的体力。
他挥汉如雨的时候,偶尔会逼着让她说爱。
她一次也没有。
闭着眼,细细地喘气,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
这种动情的时刻,他也不想破坏了气氛。只能是更热更炽。
她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他抱着,像是回到了最好的时候。
可是她是沉默的,沉默地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