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不懂石场是那里,沈索成却是懂得,他瞪大了眼睛斥责沈和道“那地方是人能去的吗?去了那地方的人能有几个是活着回来的?”
沈和不说话,林氏急切的问道“石场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他们说的采石场?”
沈索成对林氏解释说“石场就是官府采办的采石场,你听说的采石场只是县里的员外办的私人石场罢了,和官府的比起来算什么?”
林氏听了沈索成的话快步上前拽住沈和的胳膊又打又掐,嘴里还骂道“兔崽子你就存心不想让你哥好过是不是,你的心怎么这么恨?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沈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林氏打骂,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官府采办的石场虽然累人了些,但它是专门用来给罪犯减刑的手段,沈兴七年的牢刑去石场只要三年就可以出来,如果给石场负责的管事多塞些银子还能减免上几个月,你们不是想让他早些出来么,这个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林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沈索成怒道“石场里都是杀过人的恶人,你大哥去了那里能讨得了好吗?而且开采石头的那么危险,你大哥要是出了意外可咋办?”
沈和平静的看着沈索成说“沈兴不就是杀人犯么,他还有什么好怕的?采石场的活虽然危险了些,但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干活期间表现好的话出来还可以在他的户籍上少写一笔杀人罪。
牛蛋学堂读的这么好将来说不定是要科考的,如果被人发现他有一个杀人犯爹,那可就丢死人了。要是弄不好被人利用断了前途那就更是沈兴的不该了。大嫂你说是不是?”
沈索成没了声音,张氏想了半天说道“考科举还要看这些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要看家里是否家世清白的。”沈和说道。
张氏对沈和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沈索成跟前跪下说道“爹,就让相公去石场干活吧,牛蛋还小长时间没有爹怎么能行,再说万一牛蛋真有出息了却被他爹拖累了如何是好?”
沈索成砸着烟枪怒道“石场的活不是好干的,那些恶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就真忍心让老大去那地方?”
张氏看了看牛蛋回答说“石场的活再累也是给人干的,至于那些人劳爹娘受累再大点一下想必也能过得去的。
牛蛋已经懂事了,难道真要让他七年都见不到爹不成?还望爹多为牛蛋考虑考虑,他如今是我们老沈家最大也是唯一的孙子呀!”张氏说着眼泪就落后下来。
沈索成重重的叹口气不说话了,林氏还想说话沈和阻止道“坐大牢吃的牢饭是要家里人供银子的,一年一两银子。如果家里不供银子犯人就只能吃最差的牢饭了。”
林氏顿时没了话说,一年一两银子七年就要七两,那可是一笔大数目。
悠然居
程君然的身上光致命的刀伤就有三处,其余小伤更是不计其数。苏墨用空间井水兑了烧酒替他洗了伤口,这样虽然疼了些但不至于感染,疼痛挨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苏墨让沈肃恭为程君然擦洗了身体,又把用空间井水煮的参汤灌了一小盅下去,这才看到程君然脸色好看了些。
程君然身体太弱,如果参汤喝多了就会出现‘虚不受补’的状况,所以一小盅刚刚好。
做完这些天已经大亮,苏墨换了短打衣服坐在演武台上吸收天地灵气,这个时空里的灵气虽然不如空间里的那么浓郁但也是很充足的。早晨太阳未出将出时是和大自然沟通的最好时辰,尤其苏墨是木灵根对这一点的体会尤为明显。
悠然居的花草树木很多,空气中弥漫的木属性元素通通朝苏墨涌过来,苏墨调动体内灵气吸收木元素又把它和内力糅合在一起,将内力转化为灵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苏墨将大部分内力都转化为灵气的时候已经巳时末了。
睁开眼从演武台上起来去屋里清洗了手脸,苏墨召来和叔问道“客房里的人醒过来么?”
和叔答道“还没有,依旧熟睡着。我让苏安一步不离的在门上守着,醒了会禀报少爷的。”
“那好,大少爷明天才会回来,今天你和苏安他们照顾好客人,记着,不要问也不许外传悠然居的事情。你吩咐给下面的人知道。另外,家里的防卫工作一定要做好,走漏了消息拿你是问。”
苏墨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少爷。”和叔拱手行礼后退了下去
苏墨带着疾风又进了空间,沈迟的内力已经算不转化为灵力,自己也要加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律法是牛奶瞎编的请勿当真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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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君然醒了
中午的时候苏墨裹着氅子在院子里看沈肃恭他们摘甜橙, 这个品种的甜橙成熟较晚但是产量很好,橙子这个头比一般橙子要大出许多来。
归园居的果酱和罐头卖的很火,苏墨准备用把这些橙子做成果酱。归园居最新推出的三明治口味太单一,只有熏肉火腿这些荤肉做的,苏墨想再添些水果味的小孩子和女子喜欢吃。
今天天气很好,疾风撒着欢跟在苏墨身后,苏安和苏永苏远赶着牛车去地里收白菜回来看到苏墨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 看样子今年收成不错?”苏墨挥了挥手说道。
苏安乐呵呵的回道“回小少爷的话,白菜和萝卜长得都很好,尤其那萝卜长的水灵灵的看着甚是招人喜欢。”
车上大白菜摞了满满大半车, 上面还带着冻结的霜气,一个估计能有四五斤重。萝卜是青皮水萝卜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看着很脆口。
苏墨拍了拍白菜说道“让和婶用白菜泡上两坛咸菜送到我屋里,还要两坛脆萝卜一坛咸口一坛辣口。剩下的由和叔看着处理就行。”
“是少爷!”和叔站在一旁答应道。
“暖房里什么情况,归园居的厨房供得上么?”苏墨问苏安。
“暖房里的小菜涨势很好, 第一茬已经收完二茬也都快出苗了,归园居厨房里目前还是供的上的, 只是前几日小人去送菜的时候听沈肃谨说近来吃火锅要绿菜的人越来越多,过些时候怕是就要供不上了。”苏安算了算日子答道。
安平镇冬日里吃的蔬菜只有白菜萝卜之类的,口味单调的很,有些家里心灵手巧的主妇还在木槽里种些蒜苗, 可这也就只够在桌上添点绿看着好看,再多是没有的。
自从归园居的火锅大卖之后,镇上人都知道归园居冬天也有鲜嫩的小菜吃,所以富裕人家都肯花银子来吃上一顿火锅要些小菜调调味儿。
苏墨想了想说“暖房目前就这样先不用扩大, 绿菜太多吃的人迟腻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是,少爷还有一事。”苏安顿了顿犹豫的说道。
苏安是个爽快人,平时说话很直爽,如今难道是有什么顾及?
“你直说就行,”苏墨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样的,三公子和上房分了家今天早晨搬家的时候二公子碰到小人,请小人教他拳法,小人当时没有答应说要问过二位少爷才行,三公子说应该的如果能行的话给他回个信儿。”苏安说道。
苏墨眯了眯眼睛说“沈和跟上房分家了?什么时候得事儿?”
和叔再一旁说道“昨儿个才说好的,没想到三公子这么利索今天早上就分好了。”
苏墨愣了愣说道“这么快?他们是怎么分的?”
和叔呵呵一笑说“三公子心气儿高没要上房一哩银子一分地就单出来了,小人看他搬家的时候行礼也不多一趟儿就完事了,才想着中午禀报少爷的。”
苏墨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今天是三弟的乔迁之喜,沈迟这个做二哥的自然是要贺喜的,如今大少爷不在万一我的礼数不周到,倒是让村里人白白看了笑话,你们说对不对!”
和叔笑着说道“大少爷不在小少爷自然就是家里做主的,今日三公子乔迁之喜小少爷作为二嫂自然是要送些贺礼过去,以显示大少爷和三公子的亲厚才是。谅他别人没话说的。”
苏墨笑咪咪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和叔你带白银二两米面各十斤、白菜十棵萝卜十斤去三弟家贺喜。苏安也去,就说兄弟家家的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他想学拳法来悠然居边是,我和大少爷随时欢迎。”
和叔领命退下,沈肃恭有些不解的问苏墨说“少爷既然和上房的人断了关系为何又要与三公子交好?”
苏墨拍了拍疾风的大脑袋说道“虽说是断了亲,可在外人眼里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上房出事大少爷和我什么都没表示村里人肯定会说闲话,如今沈和分了家我送去的东西既封了众人的口又没让上房得了好处,沈和也明事理知道我这样做是帮了他,如此一来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沈肃恭这才明白苏墨的做法。
沈和看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座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住人不是问题。
把驴车放到畜牲棚里给驴喂了草,又将院子清扫了一遍,沈和这才休息了一会儿,中午到了他还要做午饭。
刘氏缓缓的从床上下来,林氏把她从床上扯下来的时候摔伤了骨头,到现在她都只能大部分时间趟在床上,啥也干不了。
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她轻轻的叫了声相公,沈和听到她的声音快步跑过来说道“怎么下了床,外面这么冷你的伤还没好留下病根子怎么办?”
刘氏轻松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我就出来看看你。”
沈和将刘氏抱到床上坐好说道“屋子里我都收拾好了,院里的草还得找时间拔,今天是收拾不完的你也别着急。我去做午饭,想吃什么告诉我。”
刘氏抿嘴一笑说“就做疙瘩汤吧,好久都没吃过相公亲手做的了。”
沈和替她按了按被子说“就听你的,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
疙瘩汤就是把面盛在盆里加清水搅拌成糊状,然后等锅烧开了用筷子一点一点夹到锅里煮熟就可以吃了。
沈和做了满满一小锅和刘氏一起吃了个大饱,在上房的时候刘氏多吃一口饭都要看林氏的眼色,如今终于自由了刘氏心里终于放下了大石头。
刚吃过午饭沈和准备去镇上的时候和叔敲了院门,“三公子在不在,我奉少爷之命前来恭贺三公子乔迁之喜。”
沈和开了门看到和叔有些惊讶的说道“不知和管家前来所为何事?”
和叔侧过身子将贺礼露出来说“我家小少爷听说三公子您搬了新家,所以特地派小人送来贺礼,这是二两银子各十斤米面、还有一些蔬菜,这样都是三公子目前能用得上的,还望三公子不要嫌弃。”
沈和接过贺礼笑着说道“沈和多谢二哥二嫂,各位请进!”
和叔和苏安进了院子,沈和沏了两杯茶放到二人面前说道“还未收拾妥当家里有些乱,请二位见谅!”
苏安笑着喝了一口茶说道“三公子客气了,我家小少爷说‘都是兄弟没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您要是有时间随时来悠然居学习拳法,大少爷和小少爷欢迎的很。”
沈和激动的说道“那便多谢二哥二嫂了,您二位请喝茶!”
送走了和叔二人,沈和走进卧房却看见刘氏正在抹眼泪,他着急的上前问道“怎么哭了?这么冷的天当心冻坏了脸。”
刘氏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笑了笑说“相公,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对不对?”
沈和有些心疼地揽住她说“对,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悠然居
程君然醒了,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安全所以并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翼翼的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半晌也没有危险的感觉他才慢慢挣开眼睛,入眼的是整洁的屋顶像是刚建成的房子,往四周瞧了瞧就看到摆的整整齐齐的桌子和椅子,还有床边的一壶水,看样子是给自己留的。
‘我这是被人救了?’程君然心里问道,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一件纯棉素袍。
这就说明自己已经换了衣服,想起自己昏迷中被人看光程君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得弄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使劲敲了敲床头木柜,程君然等外面守着的人发现自己醒了。
结果过了一刻钟都没有人进来,程君然终于等不及了,人有三急现在的他只想上厕所,可是他身上现在动都动不了只能寻求帮助了。
“有人吗?”程君然大声叫道。
“哎,你醒了,有没有饿我去给你端米粥来。”沈肃恭惊讶的说道。看这人身上的伤他还以为要睡几天呢!
“不用,我想如厕,不知方不方便?”程君然现在只想痛痛快快放水,其他的呆会儿再说。
“方便的,我去给你拿恭桶。”沈肃恭愣了愣说道。
“不用了给我一个夜壶就好。”程君然不好意思的说道。
沈肃恭照做。
解决完三急后程君然才问沈肃恭说“请问这位小哥,不知这里是那里,在下为何又在这里?”
沈肃恭笑了笑说“这里是悠然居,我家少爷救你回来的。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端米粥去。”说完他就出了屋子,只留下程君然一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屋子里的装饰。
‘不知这悠然居是什么地方,救我的又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阿墨的地雷,么么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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