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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长舒满肚子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了,“你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我总看不清。”
  听闻,那人低声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你想见我吗?”
  仲长舒看着蒙上了雾气的脸,“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
  不知为什么每次做完他都想看看那人的模样,奈何做完他都没有了力气,掀开眼皮都困难,等第二天清晨他又不怎么想看到那人的模样。
  “那可以做了吗?”那人捏了捏他的脸,等他一点头,直接将他抱起往屋外走,仲长舒暗道不好,勾着他的脖子问道:“你去哪?”
  “闭上眼睛别说话,乖。”那人吻了吻他的眼睛。
  等那人将他放下,他才意识到那人是要在他办公室里做,皱起眉头道:“不行,明天我还要上班。”
  那人却不顾了,将他抱起放在办公桌上坐好,“你每夜都说要上班,我们今夜就在着熬夜怎么样?”
  “不行。”
  “怎的不行?”那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脸。
  第2章 现形
  “别闹。”仲长舒挣扎着要下来。
  那人怎么会如他的愿,挥手将桌子上东西的扫了个干净,又扯下他的浴袍,低声诱哄:“就一会,你不用出力。”
  余下所有的拒绝都化做了喘息,当仲长大总裁被压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醉人的夜景,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说好的一会了?”
  “办公桌上做一会就换地方啊!怎么?难道冤家更喜欢去桌上?”那人说的句句都是疑惑,仲长总裁一时语塞,憋在心里的话被一个个撞击而取代。
  停歇之后,仲长舒看了一眼迷乱的办公室,颇有心如死灰的模样,那人低头咬了咬他的鼻尖安慰道:“只是一场梦,睡一觉就好了。”
  仲长舒“嗯”了一声,由着他抱着自己去了休息室,闭上眼睛睡觉,早已经忘记了明天还有一个会议。
  清晨醒来时,腰已经是酸痛酸痛的了,仲长舒揉了揉太阳穴,便去找换洗的衣服,推开门梦里意乱情迷的办公室,还是和白天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老板?”助理扣了扣门,在他点头才进来,“老板,今天九点是和南氏的见面会,车已经准备好了。”
  仲长舒拉开窗帘,撑着腰身回头。
  “老板,要不要给你找个化妆师?”助理小声询问着,仲长舒摸了摸脸,心道:“难道昨夜不是梦,被发现了?
  ”
  “老板,你黑眼圈太重了。”助理指指他的眼圈,仲长舒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去浴室照了照镜子,当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时,面色凝重。
  这梦太扰人了,再请一个法师?这想法一出又被他摇头否决了,那人的法力太高了,看来只能和他促膝长谈一次,好好说说这件事。
  仲长舒又洗漱了一遍,身下某个地方有些难受,好像被什么开拓过一样,转念一想,可能是做梦留下的后遗症,夜夜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难免会出现什么问题。
  等他收好文件乘了电梯便下了楼,等坐在车上后那种不适感更加猛烈,又想到那个梦昨夜真的是做了太多次,只要自己一反驳,那人就会换个地方,不知疲倦,这里一会那里一会,竟然把整个办公室都做了个遍。
  完事了那人还是一张无辜脸,啃着他的肩头道:“冤家这只是一会哦,下次继续。”
  “老板,要不要给你备一点感冒药?”助理看着耳朵快要红的滴血的总裁忍不住的说。近期这老板时常顶着黑眼圈或者扶着腰,偶尔脸还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心想:老板单身了27年,估计也不会照顾自己,怕是病了也不知道。
  “没事。”说完便摇下了车窗吹了吹风,才总算把脸上的热度将了下来。
  到了酒店仲长舒的腰更酸了,身下的地方也难受的很,只能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到了会议室。
  南氏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仲长舒伸出手同他们握了握,将自己准备好的策划书递了出去。
  “策划案很好,不知这让仲长总裁熬了几个夜?”对方看着他的一脸憔悴的模样打趣道。
  “没有,只是最近失眠。”仲长舒解释道,这个策划案他本就没有用多大的功夫。
  “难怪这几天听说仲长总裁请人在家里捉鬼,没想到仲总还这么封建。”仲长舒请人捉鬼的事情已经在商业界传开了,见对方没有恶意,仲长舒一笑了之。
  “封建倒不至于。”
  对方又笑了两声,再次同他握了两下手道:“那一起用个饭如何?”
  “不用了。”仲长舒最近做了春||梦之后,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这天天只能用一些流食,在梦那人也提醒过他,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否则会沾了晦气。
  其实仲长舒之所以会相信这是一个梦的原因就是,在他六七岁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一个大哥哥的声音,因为害怕的跟父母说过,心理医生和道士和尚什么都请过,都没有成效,后来习惯了也能和大哥哥聊天,不久大哥哥就说自己要走了,以后会来找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忘记了这灵异的事,这几次他也怀疑过夜夜来的那人是不是他年幼时遇到的那个大哥哥,可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化不上等号。
  待仲长舒走后,对方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总裁,仲总刚刚已经来过了。”
  “状况怎么样?”
  对方实话实说:“策划做的很好,对我们来说只有……”
  “他人状况怎么样?”
  “啊?”对方愣了愣,不明白总裁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忆了一下仲长舒的状况,“看起来很憔悴,黑眼圈都出来,像病了一样。”
  “好,联系一下仲长舒让他下个星期参加酒会。”
  回了公司的仲长舒,批了一个小时的文件,终抵不住倦意拿了几本文件去了休息室躺着看。
  这一觉睡的倒是安稳,之前那人无论是在他午觉还是小息的时候都会来打扰,这么安静还是头一回。
  又批了几个文件,听了几个练习生的试音才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门上贴着都是黄符,地上一堆香灰,推开门发现里面更是奇怪,连大蒜十字架什么都挂上了,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问怎么回事。
  “总裁,现在就怕这邪物有了文化,出国留过学,现在都流行中西结合捉鬼的办法。”助理得意的道,心想:我请的可是驱鬼界的一把手。
  这又让仲长舒陷入了深思之中,按着助理所说的他找来的人还是相当厉害的,都没能能力控制住那人,看来那人的道行真的很高深。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刚走到厨房就看到一张模糊的脸,仲长舒的身子一滞,不过一瞬又恢复自然。
  “你怎么出来了?”他不是只在梦里面吗?
  “冤家,不是你嫌弃奴家只在夜里出现的么?”
  “……”仲长舒看着外面的刺眼的阳光,“你不怕?”
  “怕什么?”那人端着锅走了上来,“尝尝看?”
  “没胃口。”仲长舒盯着锅看了一会,卖相还可以,可他真的是吃不下。
  “既然不吃,那我们做吧!”说完便要转身去放锅,只见仲长舒伸出手拉住了他,面色沉重,似乎下了狠心一样:“还是吃饭吧。”
  那人一脸得意将锅放在桌子上,便去厨房拿了餐具。
  “冤家你家里只有一副碗筷?”
  “怎么,你也要吃饭?”仲长舒接过他递过来的碗。
  “自然,夜夜操劳,我也是需要补补的。”那人说的时候还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往他碗里放了盛了一点饭,最后端起了锅,就着汤勺吃了起来。
  他这样的动作还是惊到了仲长舒,“我下去给你买一副碗筷?”
  “不用了,不如你喂我吧?”也不顾他同不同意,就把身子往他那边挪,顺便把锅也旋转了一个方向,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拿着汤匙,笑的贼眯眯的。
  “我还是去给你买一副。”说完便要起身,这一用力腰又不舒服了,力量也小的不能再小。
  “我就用这个吃就行了。”那人举起汤勺吃了起来,仲长舒抖了抖嘴角,见他样子也不算难看,而且看起来还很优雅,撇了一眼掴自己腰身的手,也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汤。
  味道很好,是他喜欢的味道,于是有舀了一勺子,这时那人手里的汤勺就横在了他的嘴边,“尝尝,跟你的味道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仲长舒用手推了推的手臂,不让他胡来,那人再次把他的汤勺放到他面前,凑在他的耳边低声笑道:“我说的是,跟你的味道不一样。”
  仲长舒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别了别脸,“吃饭,别闹。”
  “那你尝尝味道是不是一样的?”那人又将汤勺往他面前伸了伸,并碰了碰他的唇,“就尝一口。”
  看他的样子是自己不喝一口是不会罢休的,仲长舒才把唇凑了上去,喝了一口,那人才收回了手,以手撑着下颚,嘴角含着笑,“味道怎么样?”
  仲长舒知道无论自己是回答“一样”或者“不一样”,都要被他打趣一番,干脆选择不说话,那人又开始磨,“怎么样?嗯?”
  “挺好”仲长舒低下头喝汤,不予理睬。
  “你若不说,我只能……”话未尽手指开始一节节的扣动敲打着桌面,仲长舒无奈,道:“一样的。”
  当然他说的是汤,而那人则握住了他拿着汤勺的手,唇瓣磨蹭着他的脸:“你又没尝过。”
  一时无言,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有些恼了,拂了拂他的手,“别闹。”
  那人却捉住他的手,把头搁在他的脖颈处,亲昵的道:“长舒,我好想你啊!”
  “我姓仲长。”仲长舒挣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很想知道?”那人一手环抱他的腰身,一手拿着汤勺,放到他嘴边。
  “你这样天天来,总得有个名吧。”
  “过了几千个年头了,哪里还记得,不如冤家给奴家取个名吧。”那人嬉皮的说道,并用唇碰了碰他的颈子。
  第3章 春||梦几度休
  “不逗你了,我叫攻。”那人松开了怀抱,将勺子里剩下的汤汁喝完,一边喝一边眨眼睛。
  “弓?”仲长舒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又瞥了一眼他□□的上身,道:“你怎么每次都不穿衣服。”
  “没衣服穿,在说这次我围了浴巾。”那人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着汤勺往自己嘴里送汤,看着低头喝汤的仲长舒,“在说,穿衣服很麻烦,你每次时间都那么紧。”
  “咳……咳……”仲长舒一口汤吸进了气管,猛的咳嗽了起来,那人赶紧放下了手机的汤勺,给他顺背。
  “不……咳……不用了。”仲长舒起身拿起卫生纸捂着嘴,往洗手间走,好不容易才把汤咳了出来,双手撑着台子,脸已经咳红了,复又摸了自己的后背,那人所触及的地方皆是一片灼热。
  清理了之后,便看到他在厨房洗碗,隐隐觉得诡异,回到自己房间拿了自己的衣服,又觉得小了一些。那人身高目测过了190,自己才刚好180,盯着那人的后背看了许久,直到那人回头靠在案台上也盯着他。
  “我好看?”
  “给你的衣服。”仲长舒将衣服搁在沙发上,便转身去了卧室,想了想又把门反锁。
  他这一睡就到了晚上七八点钟,习惯性的去摸电脑,谁知只摸到了一个人,先是有些惊讶,后又很快的平静下来。
  “冤家,你要做什么?”那人似乎也是刚刚醒来,在他腰上蹭了蹭,跟猫似的。
  “工作。”说完便感觉身上的重量已经没有了,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不见了,这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把电脑提了过来,发现自己需要过目的文件不妥的地方已经在线更改了。
  等他再次抬头那人居然双手撑着下颚盯着他,睫毛扑闪扑闪的,等着他的夸奖。
  “很好。”仲长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