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红薯也放在南戎安面前,南戎安眼睛弯了弯,“如果换作是岸琛或者是开森,你也会这样帮他们铐红薯吗?”
“不会。”仲长舒很确定的回答,而且开森和岸琛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南戎安将那块红薯放在他嘴边,“为什么?”
是因为我特别吗?因为我是南戎安吗?
显然,仲长舒让他失望了,他说:“因为你是南总。”
“南总?”南戎安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好陌生的称呼啊,连名字都不是。
夹在指尖的红薯,不是到了谁的嘴里,而是随着南戎安脱下手套一起扔在了盘子里,仲长舒说的是实话,可是南戎安这没由来的一通脾气,又让他不知所措。
南戎安提起电脑,拿着手机,面色凝重的打了一个电话,正在人群中穿梭的米瑞见势不妙赶紧跑了过来,对仲长舒道:“仲总抱歉了,刚刚我们总裁一直在进行视频会议,现在看来是一定要回去一趟了,麻烦仲总跟大家说一声。”
“视频会议?”仲长舒心中一沉,那刚刚自己岂不是直播了一个手剥红薯?
等他回过神来南戎安已经走远了,开森跑了过来脸上有些着急:“老板,追追的手烫伤了。”
“怎么回事?”仲长舒赶紧赶了过去,就见着追追被一群人围着了。
“老板……”追追脸色也不怎么好,他的手臂上已经起了燎泡,要是处理不当就会留下疤痕。
剧组里的急救箱,追追的助理也是个新人,站在一旁也是急的不行,就怕仲长舒骂他。
“怎么回事?”仲长舒询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把手臂给烫伤了。
追追回答道:“可能是这几天太紧张了,然后刚刚一晃神就晕了,手臂就搁在碳架上了。”
仲长舒也看出了,他这几天实在有点紧张过度的,毕竟是第一演戏,又是一个重要角色,来的还是一些大咖,难免心里有些压力。
仲长舒记得他的行程,道:“等药箱来了把药上了,郝山就剩一场你的戏了,明天拍完你就回去,剩下的我会让人录下来然后给你看。”
追追点头,要是手臂上留了疤痕他会失去很多戏份的。
一旁的阡陌用手机用拨了一个号码,说:“回去找这个医生看看,遵从医嘱,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追追说完谢谢,药箱就过来了,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助理立马给他上药。
仲长舒看了那一串数字总觉得眼熟,但也没有问下去,等追追的伤口处理好,烧烤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众人开始收拾东西,仲长舒把手机拿了出来,回忆了一下阡陌手机上数字,在搜索栏里输入,然后手指停在了“阿朗姆”三个字上面。
心陡然一跳,阿朗姆什么时候又成了外科医生,还是专治烫伤?
阡陌正拿着追追的手机给他存号码,仲长舒没有上去问,而是把开瑞喊了过来,说:“你去查查阿朗姆这个医生!”
开瑞直接拿出手机给他搜了出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阿朗姆主治烫伤的外科医生,所以说他这是被骗了?
第17章 不妙ing
当夜,剧组那边通知仲长舒说南戎安住的地方让给了他,开森为了避人口舌装模作样的给他收拾了一下。
仲长舒搬进去的时候,南戎安的东西还留着,两人的衣服就挂在一起,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仲长舒开始理清这几天的思绪。
正好仲小姨给他来一个电话,“长舒,郝山的戏拍的怎么样?”
仲长舒看着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如实回答道:“小姨,如果不排斥一个人把衣服和你的衣服挂在一起算什么情况?”
那边的仲小姨正在磕瓜子,听到这里又想起之前的唐一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朋友就是恋人或者亲人。”
仲长舒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如果这三种关系都没有了?”
“长舒,是不是唐一一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不用想着这么快去接受谁。”
“不是关于唐一一。”是关于南戎安,我现在和他之间的关系找不到正确的定位。
“那就是即将成为这三种关系的任何一种,怎么了长舒?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了?”仲小姨敏感的嗅到了奸‖情的味道,心道:“说不定这小子开窍了对姑娘有意思了。”
朋友吗?可是南戎安对自己并不是要成为朋友的样子,仲长舒能感觉出来,南戎安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仲小姨失望了,他说:“一个男人对你有了占有欲代表什么?”
“啊?”仲小姨被惊到了,什么叫做一个男人对你有了占有欲那说明了什么,难道说?
仲小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把瓜子一推拿出电脑,“长舒那个人是谁?”
仲长舒有些愣,没有想到仲小姨会这么直接,蕴量了一下回答道:“南氏总裁,南戎安。”
仲小姨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常年居住在国外的她对南戎安了解不多,于是在键盘上敲出一个名字南戎安。
网页上的资料很详细,手腕毒辣,资产在a市排行榜第一,主要经营古董,涉及面很广泛,重要的是单身。
仲小姨先搜了一下南戎安的绯闻女友,这一方面网上处理的很干净,说明他洁身自好,在感情这一方面很认真。
接下来就是找南戎安的照片了,这个更让她满意了,倘若在倒回去个几年,他就是仲小姨的猎物了。
“不错。”
仲长舒知道她在查资料,但是没懂她的一句“不错”是什么意思,是可以做朋友的意思吗?
仲小姨又盯着南戎安的照片看了一下,看得出这人性格刚毅,要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估计得长舒在下面,想想有些吃亏,又不好意思问的太直接,怕仲长舒害怕。
“长舒,其实在底下也没有什么不好,不用出力,你觉得了?”仲小姨常年在国外,身边有很多gay友,既然侄子已经弯了,成了事实,她也没有办法把他掰直,还不如帮他克服心里障碍,好好生活,再说对方的身份也不错。
“小姨,你在说什么?”越听越觉得有些离谱,好像他和南戎安已经晋级成了恋人似的。
仲小姨笑了两声,“等我回来我给你把关!”
仲长舒这一听,听出味来了,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屏幕一亮显示对方挂电话了,在打过去电话就显示忙音了。
等了几分钟,助理一个电话就进来了,说是关娱那边又抢走了他们的两支广告。
仲娱的规模比关娱小的多,就说关娱捧红的明星也是高出仲娱几倍,更别说关娱手里那些明星的身价。
就说岸琛都是关娱旗下的人,之前关娱向他提出收购计划,他拒绝了之后,关娱就开始频繁抢广告,不昔拉低一线二线演员的身价非要把广告抢过去。
之后又是好几次向他抛出橄榄枝,都被他婉言拒绝,之后变本加厉,不仅抢他的广告,还抢影视,有一段时间还雇佣水军,各种打压他的公司。
现在看来不是要收购了,而是要吞并或者直接消灭。
“给我定明天的机票。”当初想尽一切办法和南氏合作就是为了让关娱有忌惮,依目前的局势来说关娱和南氏的关系也是不错。
“老板,kds出道专辑要延期吗?”开森问道,目前的仲娱的情况不容乐观,和关娱斗智斗勇的时候,仲娱的资金就已经周转不出来了,看来这次关娱是存了让他亡的心。
“按照原来的计划。”kds他们公司第一个推出的合唱团体,延期不仅会让努力几年的练习生泄气,也会让失去粉丝们的信任。
开森想提醒他两句,转念一想,他是最了解公司的人,肯定有他的办法。
仲长舒挂了电话取了浴袍就去洗了衣服,躺在床上怔怔的想了一会,才灭了灯。
刚合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阵阵熟悉哭声,心中有了答案,摁开床头的灯,就见着那人坐在床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单手撑着头肩头触动兀自垂泪。
“你什么来了?”声音里带着疲惫,那人闻声就埋进他的怀里,句句哽咽,“冤家留奴家一人,奴家害怕……”
仲长舒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又落在了他的肩上,安抚的拍了拍,倏然被他捉住了手腕,放在胸口,“冤家还有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即墨垂下脑袋,又往他胸口一靠,伤心欲绝的道:“你好狠的心,竟然不问我如何来的,是不是南戎安偷走了你的心,你说啊!”
“关他什么事?”仲长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吃起了南戎安的醋。
“怎的不关他的事,你身上一股子他的味道。”温即墨仰着脑袋,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就像抓住了丈夫出轨的证据。
“好了,你别闹了。”仲长舒本来就被南戎安搅乱了心智,他在一问心中更乱了。
“冤家。”温即墨怕真的把人惹急了,松开了他胸口的手把头埋在他胸口,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明天还要拍戏,所以……”仲长舒再度捉住他不安的手。
“没事……”
“叮……叮……”仲长舒的头剧烈痛了起来,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撑着头摁亮床头的灯,摸到手机看了一眼。
南戎安打过来的。
“喂?”仲长舒的声音多了几份嘶哑,撑着头坐了起来,眼睛开始四周打量,想看看那人是不是在房间里。
“睡着了?”南戎安的声音低哑,听着就是没有睡着却很疲倦的声音。
“嗯。”仲长舒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什么时候回来?”南戎安关会议室的门,顺手接过米瑞手上的咖啡,神情疲惫。
“明天最后一场戏拍完,就回去了,怎么?”仲长舒看着手中的水杯,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脚步声,原来他还没有休息。
“没事。”南戎安摁下电梯,跟在他身后的米瑞却摇头了,怎么会没有事,拍卖的字画被人掉包了,对方起诉他欺诈罪,一个会议处理到了现在。
这次可是一个国际拍卖会,南戎安本来要亲自到场的,可是偏偏去了郝山,这才让人有机可乘。
仲长舒将水杯放好躺在床上,低头嗅了嗅浴袍上的味道,并没有梦里温即墨所说的味道。
电话里依旧传来不停的脚步声,南戎安摁下指纹进到办公室里面,将咖啡杯给助理拿着手机打开休息室。
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南戎安随手取了一条毛巾去了浴室。
仲长舒又喊了一声“南总”,那边却沉默了,之后就传流水声,仲长舒把电视打开,拿出电脑把公司之前败给关娱的广告的初本接了的上去。
不管是从视觉冲击,还是画面感和剧情来说都他们都在关娱之上,可是他们赢就是赢在了人。
这是一支儿童洗手液的广告,仲长舒采用的是儿童的视觉,而关娱采用的却是父母的视觉。
仲长舒打开视频。
长鼻子的匹诺曹正在河边洗手,一个童话世界老爷爷慈祥的声腔突然问他,“你偷用了xx洗手液吗?我的孩子。”
匹诺曹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欢乐的边唱边跳到了果林,他刚摘下一个苹果,老爷爷的声音再次出现了,这次他摇头了,鼻子变得更加长了,跟着手里的苹果也不见了。
匹诺曹难过极了因为他的鼻子太长不能让他爬到树上去摘苹果香蕉梨子。
“孩子,你是不是偷了xx洗手液?”
匹诺曹羞愧的低下了头,点了点头。
突然,他的长鼻子消失,面前多了很多水果。
这短短的30s里,仲娱在里面添加了很多元素,幽默诙谐,童趣,更重要的是加了教育意义。
而关娱在这30s的广告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