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将那把手枪高高举起对准方宁的脑门就是一枪。
碰!
枪响之后,他刚要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方宁竟然布置什么时候,偏过了头,将那个至他于死地的子弹避了过去。
然后对着夏毅露出了一个让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那是他从小到大都记忆犹新的笑容,因为每次方宁想要杀人了,就会这样对着人笑。
只不过以前他是方宁的同伴,如今他们已经成为了敌人。
下一刻,方宁的手看似动作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的简单此处,那血量的刀光如同死神的镰刀。
收割着夏毅的生命,夏毅从此再也没有了生机。
这时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冲刷着立面上几具尸体最后的温度,方宁少有的在大雨中漫无目的的前行,因为他以前杀死的都是自己的敌人。
而今天,死在方宁刀下的亡魂,竟然是自己儿时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可是短短就是那么几年,两人的人生竟然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一个成为了万中无一的并中王者,而另外一个则是变成了一个如同狗腿子一样的家仆。
而最可笑的是,当年两人的理想是如此的志同道合,如今却背道而驰,生死相向。
最终他亲手杀了那个自己唯一的朋友,这好像是和过去的自己割裂,和他彻底告别。
自己一个人走在没有人的暴风雨当中,虽然交不平稳,但是内心却踉踉跄跄。
逐渐的方宁的心虚开始平稳,他觉得自己从此以后是不是就没有牵挂了?
不!
他还有牵挂,还有一个“人”最基本的情感,那就是他还有自己的家庭,还有一个爱自己的妻子。
那扇家门虽然不大,但是却给自己一个心灵的避风港,他脑海中闪过江嫣然的身影。
逐渐的他的脚步愈发坚定,心虚不在恍惚,眼神中的冷漠和茫然逐渐褪去,变的更加温暖。
他在倾盆的大雨中露出一个微笑,将那如同战争机器一样的杀气抹去,然后如同一个重获新生的孩子一样在大雨中狂奔。
奔向那个自己所爱的身影。
周家。
“方宁这时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夏雨莲看着外边的倾盆大雨,有些担心的说道。
周威国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就放心吧,谁出事,方宁都不会出事。”
“啊?那他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夏雨莲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打开,方宁的身影在大雨中一溜烟的就跑进了大厅当众。
如今的方宁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这时候他那淡薄的身体才露出了下面精硕 的肌肉,虽然肌肉量不大,但是非常匀称。
如果是以前,周威国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这就是吸引女孩子注意力的刻意为之。
而如今,在他的眼中,方宁的这一身肌肉,简直就是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江嫣然看到方宁回来了之后赶忙上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有迷路了?”
方宁有点赧颜,看来自己这迷路的人设已经卡的死死的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没有,就是雨下的太大了,所以回来的比较慢。”
然后方宁装模作样的缩着脖子问道:“那个魏亮呢?”
周威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他说,如果你不同意收他为徒,就一直跪在这里。”
方宁惊讶的的问道:“啊?那他人呢?”
众人给方宁让出一条路,让方宁能看到餐厅中的一个身影。
方宁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魏亮那入小山一样的身体跪坐在地上,然后脑袋歪在一旁,嘴里面发出震天 的呼噜声。
方宁揉了揉额头,就魏亮这个性格,还真不能当他的徒弟没否则真不知道哪天自己觉得他太不靠谱,然后直接失手打死他。
晚上方宁洗了个非常舒服耳朵热水澡,然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和江嫣然起早,做最早的那一趟高铁回到了泰安市。
刚一下高铁,方宁打开了二人的手机,结果就看到一大串未接来电和短信。
无一例外,全都是江青山打来的。
方宁把电话交给了江嫣然,江嫣然接通了之后和江青山见到的沟通了两局之后就对方宁说道:“去江家大院。”
方宁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江青山来找江嫣然到底是什么事。
于是他二话没说,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了江家大院。
入籍你的江家大院有点今非昔比,毕竟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当年的风光,门可罗雀还不说,还充满着一种萧瑟的分为。
江青山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最终他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不紧不慢的挺好之后,他连忙上去拉开了车门,然后对方宁和江嫣然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这次在江海市玩的怎么样,见到你舅舅了吗?”
江嫣然寒暄了几句之后,对江青山说道:“大伯,您就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江青山 的面色突然变的有些为难,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嫣然,我知道之前你在江家受了很多委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而且你也知道,在咱们这种家族当中,有竞争是必然的。
可是,你堂哥江恒他罪不至死啊,如果他要是真的蹲了监狱,那么这辈子就完了,江家也要受到牵连。
所以我还是请你放他一马,最起码让江家喘一口气,行吗?”
江青山用词非常桥面,把江恒和江家放在了一起,这样,可以争取到更多的同情心。
江嫣然有些为难,她其实对江恒也是恨之入骨,但是和方宁散心之后,如今心情大好,尤其是周威国接受了方宁之后,她更加善良了。
于是她看向方宁,方宁则是若无其事的说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江恒抓起来的。如果你要是觉得江恒还可以挽救,那么就跟米歇尔的人谈一谈,把这件事压下去,不再追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