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处大漠狂沙,苍凉万里,金戈铁马,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咚咚咚!”
“咚咚咚!”
紧跟着,一阵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处而来……
会场舞台急转而满天戈壁,黄沙荡荡。
一列士兵出现在场中。
见到这一幕,现场无数人无不长身起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但见那一排排的士兵穿着最整齐的大汉军服,身披红色大氅,头戴红缨,手持长矛迈步进入会场。
伴着激烈狂放的高亢琴音,大汉士兵昂首挺胸,杀气腾腾上到会场,齐齐站立。
“杀!!!”
紧跟着又是一阵整齐的杀声震天,荡气回肠。
现场的六千多人全都被这种滔天威赫的气势给镇住了。
那些士兵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之上,不仅身材魁梧更是强壮健硕。
穿着那崭崭新的大汉战铠,身披红色大氅头顶笔直长缨,伴着壮阔激烈的琴曲如一根根笔直的标枪,刺破苍穹,直刺天外。
强烈的灯光照耀下,士兵们手持长戟,静静伫立,横眉怒目,狰狞肃穆,傲气滂沱。
眼神中的狠、傲、狂,还有身上那股子杀气冒将出来,弥散开去,叫人看得惊心动魄,却又一下子血脉沸腾,浑身发麻。
什么是气势?这就是气势!
什么是杀气?这就是杀气!
杀气冲天,狂傲冷漠看得令人心悸!
这种冷这种狠这种气势没有任何演员装得出来,只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士兵真正见过血的士兵身上才能看得见。
现场无数大佬们都有自己职业保镖,哪里看不出来这批大汉士兵的非同常人之处。
虽然只有十二名士兵,站在那里却是犹如千军万马,叫人看得血脉喷张。
这时候,只听见一声朗朗肃重的叫喊。
“犯我强汉天威者……”
话音刚落,十二名大汉士兵重重的将手中的长戟狠狠往地上一杵,狰狞厉声齐齐大喊出声。
“虽,远,必诛!!!”
十二个声音化作十二把长戟,汇聚成一把绝世利剑,刺破穹顶,直刺天外。
现场六千多人的心猛然的一抖,面色激昂到爆。
无数人纷纷站站立起来,咬紧牙关紧握双拳,几乎就要喊叫出来。
历史千年抹去刀光剑影,却是在这一刻,人们仿佛又见到那封狼居胥、功冠全军的霍去病!
又看见了那旷世英烈们挥戈北进的无双辉煌!
这一幕出来,端坐在斗宝台上的李圣尊勃然变色,气得来几乎就要当场站立起来。
咬牙切齿的恨恨盯着那些士兵,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
那虽远必诛四个字久久回荡高阔宽大的会场久久不息,如四千把钢针无情的戳刺自己的全身,叫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收破烂的杂种,竟然敢这样对我!”
“他竟然敢这样对我!?”
这时候,琴声再变,金戈铁马杀伐无限悠然转为宁静祥和。
伴着凡华妙音,琴音悠悠扬扬,带来阳春三月天堂之城的柔美和温润。
一阵阵宫廷音乐响起,人们的视线转移到场中的另外一个地方。
定眼一看,所有人都咝了一声。
“那是曾侯乙编钟!!!”
只见着台下的一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排编钟。
站在编钟之前的赫然是穿着两个华贵衣服的女子,正在敲击编钟,奏响悦耳动听的宫廷之音。
所有人都眨了眨眼,心里却是狠狠刺激了一把。
“我操!”
“曾侯乙编钟!”
“我操!”
“曾侯乙编钟竟然第三次奏响了?”
“我尼玛啊!”
“神眼金……神眼金竟然把镇国之宝当做……当做宫廷乐器来用……”
“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那可是镇国之宝呀!!!”
好些人一听说奏响宫廷之音的竟然是曾侯乙编钟,也是吓了老大一跳。
要知道,从曾侯乙编钟出来到现在,也就奏响过两次啊。
上一次奏响,那可是在港岛回归!
二十年前了啊!
这个金锋……竟然敢第三次奏响他!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诛九族都嫌不够的死罪吗?
无数人心里叫喊着我操,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兴奋得发抖。
能在现场亲自听见镇国之宝的妙华天音,那是何等高逼格的荣幸。
你妈逼!
就冲这个,这五万刀的门票钱就千值万值了啊!
值了!
观众席上一片震撼高兴激动得不得了,而在另外几处地方,无数人惊得目瞪口呆,无数人气得来就要暴走。
评委席上,夏玉周、罗挺跟刘江伟几乎就要站起来冲下去立马叫停演奏。
心里头那叫一个气那叫一个恨。
气得来浑身发抖,恨得来脑子都炸了。
神眼金这个狗逼!
他竟然敢这样干!
他竟然敢这样干呐他!
而在其他几个地方,无数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叶布依痛苦的捂着额头,都要哭出声来。
你妈逼这回闯大祸了。
老子这个组委会负责安全的,回去绝对死定了。
黄冠养、沈玉鸣几个人呆呆的看着镇国之宝,互相看了一眼,脸都是白的,牙关都在打颤。
神眼金这回逼倒是装大了,不过后果,也是大了。
估计抄家是跑不了了。
最轻的,也是抄家。
一声声的编钟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的音符,无数人沉醉在把苍暮古朴的华美声乐中无法自拔,却还有无数人的心脏随着编钟的打击而跳动。
每敲动一下,神州的专家们心脏就会裂开一条大缝,直到心脏碎成了几百瓣碎成了渣。
这时候,最美的一幕出现了。
伴着华美的宫廷乐章,一排排宫装女子慢慢的进入会场。
这些女子一出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齐齐集中了过去。
“护宝仙子!”
护宝仙子出场了!
最先出来的赫然是八名护宝仙子,身着明代宫廷样式的宫装。
粉红衣裳花冠裙袄,乌纱帽、帽前额头上缀圆珠,帽翼上垂有两根珠玉流苏。
这是明代宫女女官们最标准的配置,女官戴乌纱相当于制服诱惑,那是相当的养眼。
一经出场,就把所有人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几秒之后,现场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只见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在八名宫装女官的陪护下缓步登场。
顷刻间,所有人都看呆了。
“七……七世祖!”
“包小鸟!”
“我操!”
“皇帝!”
“包小鸟做皇帝!”
挨得近的观摩嘉宾们伸长了脖子往了过去,瞬间呆立当场。
只见着两名护宝仙子手持掌扇簇拥着一个明黄色龙袍男子漫步登场,那皇帝却不是七世祖又是谁。
此时此刻的七世祖一身大明皇帝龙袍,头戴黑纱翼善冠,腰束玉革带,脚下黑色长靴,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大明皇帝装束。
这身衣服……不用说自然就是朱允炆宝藏里朱允炆龙袍。
穿在七世祖身上刚刚合适。
配着七世祖的气势气度,外带那妥妥的小鲜肉面孔,极具人们想象中的少年帝王风范。
七世祖这时候板着脸目不斜视,一只手平压在腰间,另一只手负在身后,目光威严漫步而来,很是惊艳了全场。
灯光打在七世祖的龙袍之上泛起金光万道刺瞎人的双眼,很多人不由得一愣。
“不是吧?”
“用真的金丝做龙袍?这也太奢侈了吧。”
再看那七世祖黑纱翼善冠上的羊脂玉大牌子,灯光下散发出最莹润的油光。
黄冠养乍见这个大牌子,不由呆了呆,咯噔一下子,呐呐叫道:“不会用真的羊脂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