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耳光当着尹重九和张士伟张士朋两个儿子的面扇出去,直把几个人看得眼睛都凸爆,完全不忍卒读。
打了尹重九一巴掌,却又挨了金锋一巴掌,郁闷的骚包更加的郁闷,完全没脸再见人,躲在后山孤零零的吹着冷风凌乱的反思着过去。
随后骚包又不服气的排出星盘,认真仔细再次测算着宝藏的方位。
道门星盘可以算万事万物,一般学过一点星盘的道士在算东西的时候都比较准。
原先在农村,谁家的牛啊羊丢了,找道士先生一算,往哪个方向去找,一准没错。
这就是道士的算法。
星盘再配上奇门遁甲。那就是达到了金锋的等级,更是能算天算地。
龙虎山大战时候,星盘推演那一关,四大真人都为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种算到极致的星盘,就算骚包去了也得费时费力。更别说再加上奇门遁甲。
这一算,就算到了太阳落山夜幕拉起。
晚上时分,天空之城传来一阵震天价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吴佰铭弓凌峰激动兴奋的尖叫。
骚包乍听之下腾然跳将起来,撒丫子的就冲向古城内。
半路上自己别着的对讲机里不时传来各种语言的狂嘶乱吼。
骚包唰的下定住脚步,狠狠一拍自己脑袋,嘴里骂了一句,脚下开着风火轮一般飞冲下去。
到了广场一看,骚包就跟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当场。嘴巴张得老大,连下巴都惊得来掉在了地上,心里疯狂叫着绝不可能。
四周灯火通明,广场上平铺的的石砖被人力撬起堆在一边。
骚包怔立半响抖抖索索走上广场,明显的感觉到,广场好些地方都有塌陷。
这些塌陷的地方都有一个特点。
地面很黑!且有爆裂!
造成地面很黑还有爆裂的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这里曾经烧过死人。
昨天整整一天到今天早上,印加组的都在广场上架起火堆火化死难者。
这些火化点有的地方依然很平,有的地方则有很明显的沉陷塌陷。
这让骚包都无法理解。
但是答案很快就揭晓开来。
金锋带着人正将一个沉降塌陷得最厉害的地方石砖起出来。
石砖起出来过后,再使用人力往下深挖。
看到这里的时候骚包便自有了些明悟。挪动着灌铅脚步漫步靠上前,定眼一看,当即就闭上了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骂了一句粗口。
“这怎么可能?”
在骚包脚下,一米多深的土坑下面,赫然是一片最耀眼的金黄。
那金黄自然是金砖。
土坑下的金砖并不是一块一块,而是一片一片。而且这些金砖都连在一起。
从金砖的厚度来说,仅有半公分左右的厚度。与其说是金砖,倒还不如说是金板。
只是这金板也过惊世骇俗了些。
挖出来长三米宽两米的长方形的土坑中,那金板就足有三米长两米宽,而这些金板上已经带着明显融化的痕迹。
这让张思龙如陷五里迷雾中懵逼当场。
就在这时候,徐增红那边也传来了震天价响的尖叫和欢呼声。
骚包身子大震飞快跑过去一看,眼睛都绿了。
这里挖出来的,同样是一个连体整体的大金板。
在这块大金板上,同样又金体消融的明显痕迹。
看到这里,骚包越发的迷糊茫然。脑速开到最大都搞不懂其中原因所在。
又过了一会,天杀长缨战狼混合编队也挖出了又一个土坑。
同样的,这里也有一片连成整片的金板。
再次看着这一幕的时候,骚包双腿一软,慢慢地坐了下去。
三个不同地点都有金片金板,这说明什么?
整个广场下面都是金片贯穿连通的。
这他妈什么概念?
眼前这块长一百二十米宽一百一十米、面积超过一千两百平米的广场下面,都是金板。
骚包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看着地面,眼睛绿得就跟饿狼似的闪着烁烁荧光。
这些金片金板加起来有多重?
十吨,五十吨,一百吨……
这些金片加起来值多少钱?
五十亿,一百亿,两百亿。四百亿……
饶是现在自己的身家也能算是隐世豪门,但当面对着这笔天文数字的财富的时候,同样也是被震得不轻。
骚包打死也不明白,这座城的主人为什么要把广场地基下铺满金片?
绞尽脑汁的骚包更搞不明白,金总又是怎么发现其中奥秘和端倪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金总是透视眼?
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想不通,到了最后骚包长叹一声,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
金总神技,神鬼莫测。
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望其项背,开着火箭都追不上。
这时候金锋从土坑起来下达命令。人手分成四十个小组,每组五个人,在广场四十个点位上齐齐开动。
吩咐下去,金锋叼着烟慢步从骚包跟前走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中。
印加组的特战和专家们在这时候毫无怨言齐齐动手做起了最疯狂的黄金矿工。
每个人都知道脚下是铺满一层金片的纯金,初步预估总价在五十亿刀郎。
这还是最低估价。
这一笔,赚大发了!
久久坐着不动的骚包过了好些时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去寻找金锋。
金锋并没有回帐篷,而是在那落差一百米高的梯田处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怯弱弱的靠近金锋,嘴里谄媚笑着,跟金锋点上香烟,一边检讨自己的错误,并向金锋保证自己痛改前非,一定会重新做人。
赌咒发誓一大通,金锋终于冷哼出声,重重努嘴。
骚包立刻会意,屁颠屁颠的走到梯田下部,小心翼翼靠上前,蹲下身子,嘴里嘿嘿嘿的笑着。
“弓叔,我来帮你吧。”
“我来。”
“你先抽颗烟。”
说着,骚包就主动去拿弓老大手里的铲子。
“不用!”
“我能行!”
弓凌峰不轻不重回应,背着骚包继续做活。
骚包的烟凝在半空久久,嘿嘿尴尬笑着。忽然间,骚包眼前一亮疾步跳到哑巴郭延喜跟前,用力比划,还拍拍自己胸口。
金家军里边最没本事但又最刻苦的郭延喜冲着骚包憨厚的笑着摇头,也不接骚包的烟,重重一抹汗水,抄起杆子在田边不停的捣鼓捅着。
骚包苦逼的站在郭延喜跟前,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痛得发麻。拿着烟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随后骚包又去了憨哥那里。老实巴交的憨哥指指自己的耳朵,啊啊啊叫起来,示意自己听不懂骚包的话。
骚包整个人浑身就跟针扎一般难受,又到了敖明跟前。
刚刚进金家军那会,敖明跟自己的关系最好。那时候自己在金家军没地位,就分在跟敖明一起。
敖明的样子更是叫骚包意外。
他看骚包的眼神中除了敬畏之外,剩下的全是恐惧。
见到敖明的眼神,骚包的心狠狠被刺痛,就跟刀子在绞,痛得自己五官都纠拧在一起。
冷风一吹来,骚包整个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次来雨林伊始,自己跟老兄弟们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老兄弟们看见做了道尊的自己被道门子弟们前呼后拥,就连平日里吃住在一起都变成了自己单间独户,享受跟金总一模一样的待遇。
老兄弟们在看自己的时候,也多了几许的隔阂和陌生。
自己倒是从来没注意,但中午的寻宝一下子就把问题暴露出来。
想起以前兄弟们和和睦睦吹牛打屁做事的过往,再看看现在自己被孤立无人理睬,骚包忍不住鼻子一酸,难过得要命。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