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这人从来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不必加微信, 我们还不熟!”
“说什么不吃陌生人的东西,后面还不是偷偷吃了……”
“之前死都不让我加你微信,后面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加回来……”
“嘴上说不喜欢我,不知道是谁又把我堵在骨科墙角强吻我……”
“陈清源你老是打自己的脸……”
……
吧啦吧啦,一大堆。
陈清源安静地听完,轻声问:“说完了?”
“完了。”
“那带你参观一下我家。”
梁满满:“……”
卧草,这么平静?画风不太对啊!
她贱兮兮地问:“陈医生,不做全套了?”
陈清源:“……”
陈医生悲哀地发现,这姑娘每次总有将他堵得哑口无言的本事。
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清水,磨了磨牙,沉凉的音色,“梁满满你赢了,我彻底被你击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我还有什么罪状都一一列举出来!”
梁满满:“……”
呵呵,果然是一撩就炸的老男人!
“嘻嘻……”她咧嘴一笑,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赶紧顺毛,“开个玩笑嘛!这么当真干嘛辣!”
陈清源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问她:“渴么?要不要喝水?冰箱里也有饮料。”
“我要你喂我。”她赶紧将樱桃小嘴凑了过去。
陈清源:“……”
陈医生虽然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喂她喝了口白水。
她咕噜咕噜地闷了一大口,喝完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夸奖他:“源源真乖!”
陈清源:“……”
她今天涂了水果粉的唇彩,水光沾在上面,亮晶晶的。她舔唇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居然说不出的旖旎。明明仅仅只是一杯白水,她却好像喝了什么美酒一般,那表情分外享受。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两片唇瓣上面,问:“你叫我什么?”
“源源啊!”
陈清源:“……”
“我妈都不会这样叫我。”
“那叫什么?小源源?小清源?”她仰着一颗小脑袋,故意和他作对。
陈清源:“……”
满满姑娘还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她,大手绕到她身后,用力一带,她便顺利落入他怀里。
她受到外力的冲击有些站不稳。他大力地捞着她,眼前投影下移,男人的俊颜无声无息地探过来,直接含住她柔软的双唇。
她清晰地听到他说:“乖,叫老公!”
——
这次的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男人吻得很急促。细密的吻,骤如雨下。
梁满满有些走神。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瞧着陈清源这阵势,他们今天势必要做出全套了。
怎么办啊?她身上还穿着卡哇伊的小熊内衣内裤。
陈清源会不会嫌弃她幼稚啊?
早知道陈清源这么着急,她今天就应该把她性感的豹纹内衣套装穿在身上的。
既然要做全套,又难以避免地想到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tt。
陈清源准备这个了吗?
要是陈清源没准备这东西,直接上吗?
她今天好像不是安全期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
天呐,好着急啊!
这是上一秒的想法。下一秒她又想到了别的。
不知道陈清源的老二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小黄片里那些男人那么丑不拉几的?
虽然小黄片看过不少,不过她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真实的生/殖/器,一直都对它充满了无限好奇。
天呐,真想立马扑倒陈清源呢!
余光偷偷扫到陈清源的左手。她的思想又污了。
不知道这双手在她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五指这么修长,扣一下,肯定很爽吧?
不知道陈清源喜欢用哪个手指,中指还是无名指?
他又喜欢用几只手指呢?一只?两只?还是三只?
天呐,好想知道啊!
陈清源喜欢什么姿势?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前入?侧入?还是后入?
尼玛,好像哪个姿势都不错呢!
要不要统统试一遍啊?
她需要表现地羞怯一点么?小黄书里说男人喜欢女朋友在床上娇羞柔软的样子。
还是如狼似虎一些?跟妖精一样缠住他不放,与她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肿么办啊!好难抉择呢?
原谅满满姑娘内心戏十足。似乎每个女孩遇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时都会这样想入非非。紧张,期待,有些小羞耻,又心潮澎湃。
“满满,专心点!”察觉到女朋友的走神,男人的嘴角溢出几分不满。
梁满满:“……”
“哦。”
她这才被他拉回现实。
他的吻变得越来越炙热,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变得越来越滚烫。明明隔着一层衣料,她却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火热。
客厅里静得出奇,只听到彼此厚重的呼吸声,声声入耳。心跳如雷,压榨着双方的神经。
六月底,横桑已经炎热非常。太阳高挂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已经缓缓下沉,悬挂在两座高耸入云的建筑之间。大片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金光灿烂。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晚霞瑰丽。
这座喧闹的西南城市才终于迎来黄昏。
他们站立的地方靠近落地窗,霞光穿透玻璃,映照着两人的半边脸颊,有些微烫人。被日光照亮的半边侧颜,脸部线条不似往日那般纤毫毕现,反而尽数柔化在落日余晖的掩映之中。
两人都渐渐开始意乱情迷,理智一点一点掉落。他们紧紧拥抱,吻得难舍难分。
梁满满脑子里原本还留着那么多的念头,到了此刻皆纷纷流失。
这个吻激情四射,让人心神恍惚,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思考其他。
一吻过后,陈清源的眼里染上了无数情/欲。他不发一言,直接打横抱起她,跌跌撞撞往卧室方向走去。
双脚突然离地,她重心不稳,条件反射地勾住陈清源的脖子,嘴里溢出一声惊呼,“啊……”
她抓得很紧,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看到她这副胆小的模样,陈清源忍不住闷声笑了笑,嘲笑地说了一句,“出息!”
满满姑娘紧张地要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他嘲笑自己,也没回嘴。
陈清源心想这姑娘总算是吃瘪了一回。
男人轻轻踢一脚,卧室门就被关上了。
关门声被无限放大,明明只有一瞬,似乎却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久久不歇。
身体陷进无比柔软的席梦思床垫,心脏本能地一沉。
床这个东西本来就被赋予了过多暧昧和情/色的意味。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博弈很多都是通过床这个媒介来达成的。
到了这刻,她脑子里全部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被一一抛诸脑后。她满心满脑仅剩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她努力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冰川消融,春暖花开!
她眸光清亮,黑沉沉的,完整地倒映着他的影子。是完完整整,独一无二的陈清源。
她听到他说:“满满,我预谋很久了。”
早在上次在医院,他情难自禁将她堵在墙角,泄愤一般的吻她。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她心存期待,存了很多的心思。
只是当时他觉得惶恐,因为他爱上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爱上的人。他一点也不愿意承认。
“你现在拒绝我还来得及。”他说。
“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她望着他深沉如水的双眸,抱紧他,“我想睡你很久了!”
——
男欢女爱重在你情我愿,和心意相通。两者缺一不可。不论缺了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它就只能称之为“性”,而不是“爱”。
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待她发觉时,两人就已经“坦诚相待”了。
陈清源并没有嘲笑她幼稚的小熊内衣内裤,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欲/火/焚/身,支配着他的大脑,眼睛能够看到的除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
梁满满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全身都被点燃了。他的大手流连忘返,所到之处皆炙热如火,趋势足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