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抓起一旁的抱枕隔着自己和傅凉城低吼着:“傅凉城,我警告你啊,你别靠近我,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可是认真的!”
眼看着傅凉城脱掉了衬衫,手停顿在腰带上,阮苏的心脏就跳的厉害。
“哦?”傅凉城笑了,是嗤笑:“你能怎么不客气?说来听听?”
“我……报警!”阮苏去找手机,却想起来,没电了,丢在包里了。
这下完蛋了,这个老男人该不会来真的吧?
傅凉城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阮苏的脸色变来变去:“夫妻之间,你以为,警察会管?”
“你……你这属于婚内强迫我……”阮苏的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没底气。
她情绪有些激动,但是这会儿那双漂亮的大眼转了转,朝着傅凉城一笑:“傅先生,傅老板,傅总裁,傅大叔,咱们打个商量?”
她的眼底闪烁着光芒,落尽傅凉城的瞳孔中,放大,扎根。
“不如,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她肯定愿意跟你在一起,到时候,你们生个孩子,放在我名下,不就等于是我帮你拿到了股份和遗产?”
“然后呢?”傅凉城眸底明显的不悦和恼怒,这女人,叫他傅大叔?
他,有那么老?
阮苏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的意见被傅凉城采纳,俏脸上挂着神采飞扬:“然后你们可以双宿双飞啊,我们以后可以离婚,我只要你帮我把爸爸救出来,然后再稍微给我点儿小钱钱就行了!”
“小钱钱?”傅凉城声音越来越小,眉峰也渐渐的拧着,阮苏,你还是想离开我?
他墨染的眸,让阮苏想到了深不见底的海,看着看着,就有些心虚害怕起来。
“多少钱,算是小钱钱?”傅凉城冷静了一会儿,才深吸口气,他娶的,要忍。
“比如……”阮苏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万……”
傅凉城唇角抽了抽,他的女人,离婚就值一百万?
“美元?欧元?”傅凉城耐着性子问着,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有心情跟阮苏在这里胡扯。
没错,在傅凉城看来,阮苏说离婚,就是胡扯。
就像是在陪一个小朋友胡闹一样,傅凉城倒也不恼,坐在床边看着她。
阮苏以为自己的提议被傅凉城考虑了,连忙坐直了身子,非常认真地说着:“软妹币就行,我不贪,不会拿走你一半家产,那么多钱我也怕被人盯上不安全……”
傅凉城的唇角又抽了一下,这次连额头都跳了跳。
第一次,傅凉城又一种想要打女人的冲动,他真想打开阮苏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哦?”傅凉城耐着性子问着:“拿了钱,你准备做什么?”
阮苏想了想,眨眨眼笑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然后……”
“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傅凉城的眼底,不见任何波澜。
阮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我又不是失足妇女,找什么‘好’男人嫁了!”
“那你想怎么样?”傅凉城都没意识到,他这会儿的耐心,比这些年加起来都多。
“然后……我还没想好。”阮苏说的是事实,她想要自由,其他的没考虑过。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自由,很难很难,傅凉城同意了,怕是傅奶奶那边,都行不通。
“一百万就够了?”傅凉城看着她继续说着:“如果我给你一个亿?”
“啥?”阮苏差点儿咬舌头:“一……一个亿?”
想了想,钱多总是不咬人的吧?阮苏连连点头:“够了够了,没想到傅总这么大方!”
“或者,更多。”傅凉城唇角噙着坏笑,忽然扑倒阮苏:“今晚就给你……”
“傅凉城!你……”她的话,都被傅凉城给吞了进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苏腰酸背痛的爬了起来进了洗漱间,这该死的老男人,简直就是老奸巨猾,臭不要脸!
傅凉城却心情大好,想离开他?没那么容易!
拿出手机,傅凉城直接拨给了冷豆豆,也不管几点:“明天让人给太太送几套衣服。”
冷豆豆那边睡的昏天暗地的,冷不丁接到电话,一脸的懵逼:“哪个太太?”
“我还有三房四妾不成?”傅凉城心情好了些,居然跟冷豆豆调侃了一句。
冷豆豆瞬间清醒,连忙答应下来,带着疑惑,一夜未眠,老板这是……转性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苏刚睡醒,就被佣人给敲开了门,一开门,着实吓一跳。
门口,傅家的几个佣人今天都来上班了,光是她门口就站了三个,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大堆的购物袋,旁边还放着十几个鞋盒子,一看,就是大牌。
阮苏揉了揉眼睛,睡眼蓬松的看着她们:“呃,搬家?”
该不会是傅凉城的白月光要搬进来了吧?不会吧?云初雪不是住院了吗?
“少奶奶,只是冷助理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给我的?”阮苏一下子就彻底醒了,瞌睡虫直接飞走。
佣人手上拎着的袋子,随便一袋,都够她三个月工资了,何况是十几个袋子。
“这些先给少奶奶放好,剩下的我们再去取上来。”
阮苏这下不淡定了:“还有?”
“楼下还有一些,太多了,要分个几次拿上来。”
说完,佣人们就直接把东西给阮苏放进了衣帽间里,然后又去取了三趟,才搬完了东西。
最后,阮苏站在衣帽间,掐了自己一下,挺疼的,不是做梦,是真的。
傅凉城走得早,阮苏根本就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这一件件,随随便便都要两万块!
国际大牌,国内名牌,足足放了大半个衣帽间,瞬间就显得她,有点儿贵妇气质了!
再看看其余那些十八线小品牌,都是阮苏之前穿的,跟这些一笔,瞬间成了抹布似的。
“啧啧啧,有钱真好……”
“有钱很好么?要不要再给你几个亿?”傅凉城靠在衣帽间门口,戏虐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