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看着瑞娜的样子,实在是想笑,但是又强忍着,总之,憋的俏脸通红。
其实瑞娜和瑞禾都是混血儿,但是瑞禾的基因却都随了傅嘉敏,几乎看不出混血的影子,只有五官
看得出来,瑞娜倒是更出众一些。
只是,现在的这个出众,却因为这个鸡蛋羹,变得有点儿……出彩……
瑞娜的鼻尖上还沾着一块葱叶,翠绿色的,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阮苏!你疯了!”瑞娜抓狂的想要冲到阮苏面前来,却被傅凉城挡住。
“怎么回事。”傅凉城凝眸看着阮苏手腕上的上,眼底闪过不悦之色。
阮苏很聪明,这时候就得装可怜,因为不仅仅是傅凉城,还有傅嘉敏呢。
“凉城,刚刚我要上楼给你送饭,谁知道瑞娜忽然冲过来,打翻了我的托盘……你也看到了,托盘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洒到了瑞娜的脸上……”
阮苏心里憋着笑,唇角尽量的抿成一条直线,不然的话,真的会笑出声来。
傅凉城眸色微微一沉,瞄了一眼阮苏,唇角和她一样,尽量抿成一条线。
然后清了清喉咙:“咳,那就是个意外了?”
“才不是!”瑞娜有些抓狂:“她!她故意把鸡蛋羹洒在我的脸上!”
阮苏挑眉:“明明就是你先来抢我的托盘,弄洒了汤,这么又是我故意的,那托盘在外力的作用下,当然会朝着一个不特定的方向的,而且,你站的又比我低两个台阶……”
“按着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力的作用……”
阮苏说了一大串,全都是学术上的词儿,听的傅凉城眸色越来越亮,瑞娜一脸懵逼。
这边吵的严重,那边傅嘉敏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继女这副德行。
“瑞娜,这是怎么回事?”瑞娜可是傅嘉敏的财神爷,她可不敢得罪瑞娜,于是连忙跑了过来,关心的看着她:“快去洗洗!”
“我不去……”瑞娜咬着牙看着阮苏:“都是她弄得,就是她!”
傅嘉敏黑着脸看着阮苏,冷声呵斥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教养!”
“我说过了,不是我弄的,跟我没关系。”阮苏摊手:“是瑞娜过来掀翻了托盘,所以东西才会洒出去的,而且,她站的低,东西当然会洒在她身上了……”
阮苏说的也是理直气壮,反正这件事情,她没错,就算是有错,也是瑞娜先惹过来的。
她又不是属包子的凭什么这些人就可着自己来捏?
“胡说,你这个贱.女人!刚刚就是你故意的!”瑞娜疯了似的,自己这一副德行,简直就是个疯婆子,她崩溃了,发狂似的想要来拽阮苏。
傅凉城抬手,直接将她隔开,冷着脸看着她:“够了,一大早你们闹什么!”
“就是阮苏精神病!”瑞娜气的不知道怎么凑词儿了,脸色涨红,一身的狼狈。
阮苏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汤烫红的地方,微微蹙眉,有些灼痛:“你自己在这儿抽风吧!”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楼下的瑞娜骂了一大堆外语,阮苏懒得理她。
傅凉城黑着脸看了一眼瑞娜,然后转身跟着阮苏上楼,帮她找来医药箱,小心翼翼的上药。
“我没事。”阮苏摇摇头:“我先去洗个澡。”
傅凉城点头:“药膏放在这里,你记得要涂。”
“好。”阮苏点点头,就看着傅凉城离开了房间,才去洗澡。
傅凉城出门之后直接下了楼,就看到瑞娜在那哭哭啼啼的跟傅嘉敏告状。
“妈咪,阮苏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我出丑,这口气我咽不下!”瑞娜跺脚。
傅凉城走到楼梯下,冷眸中带着冷意:“也不下就别去招惹她。”
“凉城哥哥!”瑞娜看着傅凉城帮着阮苏的样子,心里是满满的委屈,她还以为,傅凉城就算是看在傅嘉敏的面子上也要帮着说几句阮苏,可是谁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狼狈的站在那,一张俏脸现在就像是个国画的调色盘一样,黑了吧唧,油乎乎的。
几个佣人站在餐厅门口那边不敢太靠近,但是心里都觉得很解气,这段时间,不管是傅嘉敏还是这个瑞娜,两个人都像是更年期似的,一会儿这个不满意,一会儿那个不合格,整天折腾他们。
可就算大家是佣人,也从来没在傅家受过这种气,傅家人对下人,算是很好的。
所以,这会儿看到阮苏替他们解气,心里都特别的高兴,觉得终于有人收拾瑞娜这个刁蛮的女人了。
再看傅嘉敏那张脸,已经难看到了极限,她眯着眼看着傅凉城:“凉城,这件事情阮苏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凭什么要欺负瑞娜?”
傅凉城轻哼,斜眼看着傅嘉敏:“姑妈难道是刚刚没听到?阮苏说过了,是瑞娜先动手的,打翻了托盘,所以东西才会洒在瑞娜的脸上。”
“与其在这里争论这些,不如先回去换个衣服,弄脏了我的地毯。”傅凉城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儿都听不出来温度,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气息。
傅嘉敏被傅凉城给气着了,没想到傅凉城居然这么帮着阮苏说话,咬着牙,狠狠的说着:“傅凉城,别以为你现在是傅家的当家人,我就要让着你,别忘了,按着辈分来算,我是你的姑姑,是你的长辈!”
“呵呵。”傅凉城轻声嗤笑着,看着傅嘉敏冷声说着:“如果不是姑妈提醒,我都差点儿忘了,姑妈还是个长辈……”
傅嘉敏才要说话,又被傅凉城给打断:“姑妈还是先检讨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哪里像一个长辈的样子,一大清早,不合适吧?”
说完,傅凉城转身上楼,他是懒得理这些无理取闹的女人,终于理解,为什么皇帝在后宫,整天忙成那样,原来女人,是不分年龄段和身份的,只要有机会,就会胡闹。
当然,不是所有的女人,是傅嘉敏和瑞娜这种拎不清的女人,他握紧了把手推门,就听到楼下瑞娜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很难听,眸中闪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