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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怎么看顾倾温都是在下面的那个,谁让他的颜值太高了,而且一身书生气儿,在徒令琅这当将军的身边一站,怎么都落了下风。
  “做什么呢。”顾倾温将没收起的伞直接转手给了徒令琅,然后往风暖儿身边走去,一把握住了她那摆出框框的手势。
  “……”风暖儿看着自己被包住的手指,微微皱眉。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倾温的手,那么大?
  “夫人说在屋子闷,想出来走走,小袅便带着夫人来了凉亭。”
  小袅笑看着这对璧人,偷笑着,见徒令琅不高兴的收伞,连忙接手:“少爷,让小袅来。”
  “很闷?怎么不跟我说?”
  风暖儿挪了挪屁股,让顾倾温坐在自己的身边,指着凉亭下一条细长的水道:“你们早就知道这个了?”
  顾倾温随着风暖儿的手指看过去,摇了摇头:“你忘了你上次寄来的鬼画符吗?我绘了细图,见这是个好法,便让徒令琅在府上也挖了,这般见来,才发现娘子竟如此聪慧。”
  是那次风暖儿画的沟渠图?风暖儿只顾着剽窃二十一世纪常见的事物,倒是忘了她画出来跟顾倾温通过气了,既然徒令琅与顾倾温关系那么好,顾倾温用徒令琅的府做试验品也说的过去,所以说这沟渠是她的手笔也没错。
  “我还以为,是你们这儿的先人自己发明的呢……”
  顾倾温一直盯着风暖儿瞧,眼神溺味极了。
  “看我作甚?”风暖儿头一歪,插在发中的步摇坠子微微晃动。
  他的眼眸中,只有她的脸:“还以为,娘子会喜欢那支碧蝶落影的簪子。”
  风暖儿抬手摸向自己发间那步摇,顾倾温这些时日送来的珠宝首饰实在太多了,她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冒,就随手拿了一个看起来很莹亮的步摇。
  “我没在意,回去以后找找看。”
  这句话一说,顾倾温表情微顿,随后低笑了下:“倒是我心急了,光想着补给你那些嫁妆,见着好的便一股脑的塞给你……”
  徒令琅一听,顿时怒了,走过来站在了顾倾温的面前指着他:“我说呢,皇城被高宇监禁,你不慌不忙的每天往外面跑干什么呢,原来是给暖儿置办这些东西!”
  风暖儿听出了点什么,皱眉:“高宇监禁皇城?”
  顾倾温非常不友善的站起来挡在了风暖儿的面前:“这些,别在暖儿的面前说。”
  “怎么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
  风暖儿和徒令琅这下倒是异口同声了,徒令琅一见风暖儿愿意知道,绕过顾倾温到了风暖儿的面前。
  “你知道咱们去谷镇吧,那时候,皇上是故意将咱们支开的,为的就是让高宇中计逼宫,可皇上只想着让高宇中计逼宫,就没想过怎么脱险!现在高宇统着禁军,监禁皇城,若是他想要叛变,随时都可以!”
  若是高宇真的叛变成功,那南国恐怕就要易主了。
  风暖儿张着嘴,惊讶了一番,等惊讶过后,舔了舔嘴唇看向顾倾温。
  “相公定是有法子的,魏星……皇上又不是没有脑子,只想着让高宇中计逼宫,还没个全身而退的计划?”
  “没有。”徒令琅咬牙道,一时间风暖儿不知道说什么了。
  凉亭内就他们三人看,小袅早就缩着脖子拿伞退出了亭子。外面下的小雨击打着瓦砾,风暖儿抽了抽嘴角,低语一句。
  “这煞笔,怎么连全身而退之策都没有?”
  顾倾温上前,伸手接着雨水,他手指修长纤细,只接了三两滴,便收了手,捻着水渍在指尖揉搓。
  “高丞相不傻,若是皇上做好了准备,怕他不会动手。”
  徒令琅根本就耐不住性子,他在回到京城以后就开始着急于怎么解救皇上了,结果顾倾温倒好,不慌不忙的出门给自己媳妇各种买买买,只言片语都不给他透露半句,那复琼堰回了京城任谁去求见都闭门谢客,不由得让徒令琅难以安耐。
  “你若是有法子解救皇上,干嘛不跟我说,你看我这急了那么些日子,就快活些是不是?”
  顾倾温看着吹鼻子瞪眼的徒令琅,勾起嘴角。
  “照你这性子,不知道最好,否则怕是藏不住点什么。”
  “好好好。”顾倾温无奈的笑了两声,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行,从小你脑子就比我好,我要的不多,就你这句有法子,我就安心了。”
  刚刚还恨不得吃人的徒令琅,因为顾倾温的言下之意有法子便瞬间老实的跟个哈士奇,风暖儿看着搞笑,转而一想他们刚刚说的内容,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无外人,伸手扯住了顾倾温的袖子。
  “你们的意思,是高丞相高宇要造反。”
  “嗯。”
  “对呀!”
  “那……是不是说,解救皇上之日,便是……”
  “不一定。”顾倾温打断了风暖儿的猜测:“高宇老狐狸,行事作风谨慎,攒了四十多年的名声,怕就是为了顶了魏家的江山自己坐上皇位,我们还在谷镇时便可以动手,却按兵不动的原因,想必是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
  徒令琅听了顾倾温的话,反倒是沉默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侧脸试探道:“你不让我出兵进宫帮助皇上……是怕高宇反咬一口说我带兵造反,然后借机拿了我徒家的势力……?”
  顾倾温赞赏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
  “好在你继承了徒伯母的头脑。”
  “噗。”风暖儿躲在一边偷笑,对着自家相公竖起了大拇指。
  徒令琅明白过来,一脸的丧意,眉头塌着:“玩心计这些我是来不了的,要不是你提点,我真带着兵去皇城营救皇上,怕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所以这事我封锁了起来,没有让徒老将军知道,又托人在谷城守着,万一徒伯伯有动静,能制止住他。”
  “哎?”徒令琅抬手好奇的看着顾倾温:“你托谁去制住我爹的?一般人可是搞不住我爹,难道是朝中的人?”
  顾倾温摇了摇头:“我三哥,算不算普通人?”
  “顾子瑜大……大哥?!”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闲来抓田蛙
  顾子瑜。
  在徒家和顾家之间,算是个有一定威慑力的人,他本是顾家已经去世的顾家祖母最看好的顾家当家,奈何顾家祖母一去,这本身儒雅的公子生生成了浪子,出了府不过三年都不回来一趟。
  此番若不是得知顾倾温有难,怕是又三年了。
  风暖儿在徒府呆了半个月之久,这府苑不能出,更没什么事可以干,可算是将她以前所想的坐吃等死之事给落实了,但这坐吃等死面临的那可是无聊透顶啊!
  长秧跟着顾倾温识文断字,背了一本又一本,好不容易将长秧给拉了出来,结果这小子简直是被顾倾温洗脑了,还没玩一会,就开始自己坐在那里背书。
  风暖儿对着自己做的麻将无语凝噎。
  本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延续到风暖儿离开徒府才能结束,但是老天爷还是给了她一条活路,雨水下了停,终于大晴天之后,走上百米的功夫就开始出汗了,徒府收了一张请帖。
  “暖儿的请帖?”
  徒令琅伸手抓过一大把的请帖往自己的衣襟里塞进去:“行了,我给她送去,你回去吧。”
  路过小亭,徒令琅一路上快步,他本来就有事找风暖儿,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嘶,会是谁的信……”徒令琅心里念叨着,蹲下身将所有的信都摊放在干净的石块上,徒令琅识字不多,但是简单的字还是能看懂的,特别是风暖儿的暖字还有顾倾温的顾字,认识这两个字也是有来由的。
  徒令琅扒到那张类似于在谷镇见到的梨花大戏院那种请帖,徒令琅一见,立刻双眼一亮。
  会不会是生莲的?!
  但是打开一看,里面仅数字,徒令琅却是识不大多。
  “你干什么呢!”
  从不远的假山后面冒出来个人头,徒令琅做着亏心事,当时吓的浑身一抖立刻将信全部拢起来往怀里塞。
  “藏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假山以后面的那个人走了出来,徒令琅一看是风暖儿,又将那信掏出来递给她。
  “你的信,能有什么好东西。”
  “都是我的?”
  “不是,我顺便都拿来了,里面应该有一封是你的。”
  风暖儿走近,徒令琅才看清她手上拎着什么东西,两只肥硕的田蛙,看起来黏黏腻腻的表皮让徒令琅倒退了好几步。
  “你手上那是什么鬼?!”
  这句话听来耳熟,风暖儿最近经常对着徒府做出来的食物这么鬼吼鬼叫着,徒令琅自然学了来。
  风暖儿皱了皱鼻子雨后田蛙在她院子后面叫的聒噪的很,就起了歹心出来抓上几只炒田蛙腿吃,见徒令琅嫌弃,风暖儿提着田蛙腿往他面前举过去:“田蛙啊!好东西!你要不要吃?”
  她蹲在假山后面就是为了抓田蛙?!还吃?!
  徒令琅瞪着这看起来就恶心的田蛙,做干呕装:“你别拿着它过来,这玩意怎么吃啊。顾小二虽然说你做饭好吃,但没说你口味这么重。”
  风暖儿不搭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假山后面装了大半袋的田蛙,连忙回头去拿:“你等着啊,我去把这两只放进去,然后咱们先回院子看信。”
  “啊?!你抓了多少只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
  “呱呱呱!!——”
  随着蛙叫声此起彼伏,顾倾温喝茶的手一抖,放下了书隐忍着吐了一口气:“长秧,去看看是谁弄来的吵杂之音。”
  还能有谁?不就是自己闲着没事儿干的师娘?整个徒府除了他师娘,长秧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次做个麻将,愣是让整个徒府到处都有锯木头消磨刻字的声音,吵得他和先生连午休的时间都不得安宁。
  但是他也就这么想,可不敢在先生面前一口咬定是自己师娘,而且他也很好奇师娘抓田蛙干嘛呀,那么大的叫声,定是抓了不少。
  这么想着,长秧抿着嘴唇连忙往外面去。
  徒令琅两手抓着信,捂着耳朵,一脸痛苦的跟在风暖儿后面:“我说,暖儿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给放了,吵的受不了啊。”
  风暖儿拎着大半麻袋的田蛙拖在鹅卵石地上往院子里拽:“等着,这些小东西一会就变成姐姐的盘中餐了。”
  长秧小跑着过来,好奇满满的伸手接过风暖儿手中的麻袋:“师娘,你抓那么多田蛙是要干什么呀。”
  “收紧口,别让他们跑出来了。”风暖儿一甩长发扬眉对着长秧一笑:“当然是做吃的了,这种野味,可比鸡鸭鹅好吃多了,比鱼肉紧实比牲肉嫩滑。”
  长秧想象了一下许多黏腻皮的田蛙被堆放在一个盘子里的样子……跟着徒令琅一起打了一个干呕。
  “这太恶心了,暖儿,我劝你还是不要弄的好。”
  “又不让你们弄,到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小袅摊着两手的泥巴,看到风暖儿回来,连忙跑了过来:“顾夫人,你回来了,你让我挖的洞我都挖好了。”
  “干得不错!”风暖儿拍了拍小袅的肩膀,对着长秧招了招手:“快点,小袅一会你跟我一起杀田蛙。”
  “杀、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