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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游声在暗处透过四双眼睛同时盯着黎钥。
  成凌他们朝黎钥走进,分别触到黎钥身体的不同地方。
  衣服扣子被解开了,一颗颗解开,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上,弥漫了艳丽的红梅,是不久前另外一个人印上去的。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会觉得这些痕迹不好看,反而觉得很美丽。
  像一朵朵在他雪中盛放的花朵。
  只是这些花朵不是自己画上去的,要是由自己来,那只会更糜艳。
  徐远解开了黎钥的衣服扣子,指腹轻轻地滑过那一朵朵艳丽的梅花。
  就算是最好的绘画师,大概也画不出这么绝美的花朵了。
  每一朵,真的是每一朵,都好像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徐远觉得自己可以闻到那股香,那股幽幽的暖香。
  香气直接就钻进他肺腑深处,只有将这个病美人的占为己有,才能缓解身体里爆炸开来的躁動。
  这个人真美丽。
  真美啊!徐远嘴里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黎钥想要躲开,可身后的蛛丝,相当的粘黏,将他身体给黏在上面,不管他怎么挣扎,也只是将蛛丝晃動,让他身体摇晃而已。
  黎钥感到绝望,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一滴又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滑到他脆弱的脸庞上。
  他太害怕了,浑身,大概连心脏此时都在战栗。
  可是会有人停吗?
  不会有人停,这个时候的他们,其实已经陷入了疯狂,身体的本能在这个时候被全部释放,身为动物的本能。
  侵占掠夺,将比自己柔弱的生物给摁在爪下,然后戏.玩逗挵对方。
  看对方可怜兮兮地求饶,但绝对不会收手。
  权丛低头去親黎钥的唇,像在啜食鲜花的花蜜般,他吸着黎钥嘴里的水。
  真的是甜的,浆果那般甜。
  在接触到的时候一瞬间就勾得人心境动摇,绝对不可能放手。
  早就期待着这个时候了。
  将这个娇软的人给撕碎,破坏掉,毁灭掉。
  让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彻底的碎掉。
  再绝望一点,再哭得厉害一点,这样一来自己会更兴奋。
  权丛感觉到这个时候的自己和往常不一样,他有点感觉,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意识在期待着的。
  掰开黎钥试图合拢的嘴唇,权丛勾住了黎钥的舌,黎钥呜咽出声,听在周围的人耳朵里,俨然就是这世间最悦耳的音符了。
  别害怕,只是一个小游戏,来开心点。成凌指尖从黎钥眼底划过,划了抹泪珠在手指上。
  黎钥转眸过去,目光里全都是绝望地哀求,希望成凌可以帮助自己,但成凌却只是笑了笑,牵起黎钥的手,嘴唇落黎钥手背上。
  这个梦魇太可怕了,黎钥不停地战栗着,不管他如果想蜷缩起来,弯曲的四肢都立刻被人给拉下去。
  黎钥想要哀求,嘴唇又被堵住。
  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涌出的泪水已经模糊了黎钥的眼睛,他咳嗽起来,可哪怕咳出了鲜血,那些血液没有让任何人停下,只是被靠近他的人给舌尖扫掉了而已。
  为什么是他?
  黎钥想不明白,他身体里在歇斯底里的大喊,为什么是他。
  可嘴巴里完全发不出声音。
  没有人停下,哪怕看到黎钥又是哭,又是吐血,鲜血只让他们更加地激動而已。
  黎钥眼底的光快速死寂下去,很快像是彻底放弃了一样,黎钥不再挣扎。
  突然间他张开嘴巴,狠狠一咬,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可刚伤了一点舌头,立刻就有银丝钻进来,把黎钥舌尖破裂的地方给缝补上来。
  就像之前黎钥给别人缝补身体时一样。
  成凌扶开黎钥额头被汗水沾黏上的头发,嘴唇落黎钥布满汗珠的额头。
  我们会让你快乐的。成凌这样承诺着。
  然而黎钥已经垂落了眼帘,看起来眼底丝毫光亮都没有,对于外界的声音也封闭了一样,成凌凝视黎钥的眼。
  没关系,很快这个人会感知到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
  毕竟他们都这样喜欢他,喜欢到游戏通不通关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拥有这个人。
  黎钥意识恍惚起来,身体和意识撕.裂开,意识离开身体,浮在了高处,他俯视着底下正在发生的事。
  他的身体被几个人给侵袭着。
  这一幕画面让黎钥突然很想笑,这些人都疯了,完全不顾他的意愿,还说不伤害他,可这些事,分明就是最严重的伤害。
  他们什么时候死?
  黎钥突然间很想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死?
  黎钥嘴角忽然弯了起来,死寂的眼底突然又一簇亮光出现,那光慢慢地燃烧成一团火。
  一团谁见了,都能立刻将他烧为灰烬的火。
  在卞南枫手里的刀刃回到了黎钥的手里,漆黑的小刀,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透明,蝉翼般透明。
  纤细的手腕微微转动,直接把缠住胳膊的蛛丝给割断了,也在随后把他右边的徐远喉咙给划了一刀。
  轻轻的一刀,却直接深可见骨,徐远颈部大动脉当场被割裂,鲜血泉水一样喷.涌出来,徐远目光震撼,却在目及到黎钥手里的薄刀时,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还以为会在晚一点。
  徐远操纵蛛丝把自己血管和喉咙都缝补上,缝补的技术不太好,血液仍旧在往外涌淌,徐远直接就是几声笑,笑得好像血液的流速更快了。
  其他三人发现徐远那里的情况,也自然注意到了黎钥身体里换了一个人。
  不会是新的人格,只能是换一个人。
  两人从本质上就有天差地别,一个柔软但也坚韧,但另外那一个,是比他们更会享受这些游戏。
  你们在玩多人游戏?
  可以啊,我喜欢人多点。黎钥开口就是愉悦到了极点的声音。
  那之后他没有立刻就攻击成凌、权丛还有盛辰逍他们,而是先用薄刀把身后的蛛丝给割裂掉。
  这里的蛛丝有点不同,割裂开后,马上又会自我修复。
  黎钥站在了地上,低头微笑着咳嗽,哪怕是咳嗽,由他做出来,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丝毫的病弱,只让人感觉到他的身体周围气势又多不同。
  我以为你们知道
  黎钥轻轻转动着指间的小刀,突然他急速闪身到了成凌面前,刀刃就搁在成凌的喉咙上,男人喉骨微微滚動,他目光往下,落在了丝毫不会沾染鲜血的薄刀上,然后顺着黎钥葱白纤柔的手指往上,定格在了黎钥那张咫尺间宛如天使般蛊惑人心的容颜。
  你,要和我玩游戏,就让我主动啊,我这人非常不喜欢被动啊。
  黎钥温柔呢喃出声,他身体往前倾,几乎算是靠在成凌的怀抱里,如果忽略黎钥手里拿着的那把能够随时杀人的刀,在其他角度看起来,会觉得他和成凌像是一对恋人般。
  对不起。成凌立即和黎钥道歉。
  也不用说对不起,毕竟你们还才刚开始。
  那就继续吧。
  黎钥突然拿着刀,刀尖轻轻往下划,划破了成凌的衣服,并且在成凌的身体上直接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没有太过用力,太用力会将对方身体都给剖开的,黎钥暂时还不想直接看到别人的內脏器官。
  刀尖来到成凌的腹部,那里还能看到一个血口,是黎钥之前刺出来的。
  虽然血口被蛛丝给缝补上来,可是黎钥直接用刀尖把那些蛛丝给一点点挑开。
  于是血液再次涌了出来。
  但似乎成凌已经流了太多血,身体里剩下的血液不多了,于是血的流速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快。
  这样快乐吗?黎钥歪了歪头,用极为天真的表情问。
  成凌眉头猛跳,尖锐的疼感再次扩散,连头皮都好像是疼的。
  可他却点头:快乐。
  但我看你表情似乎还差点,我再让你更快了点,好不好?
  黎钥语气有多温柔,下手就有多狠。
  锋利的刀刃又一次刺进成凌的伤口里,这次几乎把成凌的腹部给直接贯穿。
  黎钥一把拥住了成凌,另一只绕到成凌后背,摁着黎钥后背一个地方,似乎还有几厘米的距离。
  我也很快乐。黎钥缓缓把刀给菗离出来。
  成凌呕出血来,他站在原地,只是身体犹如强弩之末般,银丝快速往腹部聚集,将裂开的伤口又一次给缝补上,但似乎怎么缝补都补得不好,无法像黎钥之前给他补的时候那样完整。
  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黎钥举起了手里薄薄的刀,非常漂亮的一把刀,被黎钥那只雪白纤细的手给拿着,哪怕刚刚捅过人,也不会让人对它生出畏惧。
  反而想得到那把刀,哪怕只是刺进自己身体里也好。
  或者一起也可以。
  好像完全不在乎上来多少人,三个人一起他甚至会更欢迎。
  权丛和盛辰逍他们对视了一眼,黎钥很高兴。
  既然这么高兴,那就让这个游戏走进它的大高.潮。
  三个人同时攻了上去。
  可哪怕有蛛丝的加载,几个人居然也不是黎钥的对手。
  那具纤弱的身体里,迸裂出来的力量,叫人预料不到。
  几乎是转眼间,权丛他们就都受了伤,甚至比和卞南枫战斗那会伤势更重。
  因为黎钥的那把刀太锋利了,人类的骨头在那把刀面前,就变得更轻软的豆腐块一样,轻轻就被切掉了。
  权丛的手腕被切开,骨头给切掉,还剩一层皮连接着。
  不是黎钥力量不够,而是对方故意给他留一层皮。
  黎钥那时的眼神,权丛想自己决计没有看错,他在说我给你留点皮下来,免得你手掉地上沾染灰尘,到时候缝补起来就不太好了。
  权丛笑起来,这个人真的太美丽了,美丽到就算死在他手里,他也没有遗憾了。
  徐远的脸颊被划伤,颧骨同样被割裂,骨头都几乎露在了外面,他的一张脸,被上下一分为二了般,看起来相当得恐惧。
  而制造这一刀的黎钥,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对自己的杰作觉得挺满意的。
  浓稠的血从透明刀身上滑落在地上,不管沾染过多少人的血,刀身始终都干净如初,一如黎钥给人的感觉。
  就算这人此时浑身都凌乱,皮肤上可以看到不同人印上去的痕迹,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感觉好像更加的纯白和圣洁了。
  哪怕是在这个死亡恐怖游戏里,这一刻的他,真的就像是最纯白的天使。
  没有人可以拒绝天使的魅力,哪怕是送自己去死亡的魅力。
  盛辰逍在自己心口位置抹了把,他的胸骨让黎钥给瞬间切断了两根,骨头断裂了,没有操纵蛛丝去修复,没有必要。
  可以在闭眼之前和黎钥有这样特别的互动,他是满足的。
  以前盛辰逍其实一直都不太清楚,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为了权,为了那些别人艳羡的一切身外之物吗?
  盛辰逍曾经也一度为此奔波,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到了这个死亡游戏里,他也是受慾望所催促,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或者是人。
  但似乎还觉得不够,灵魂深处在渴望别的东西。
  如今盛辰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了。
  渴望着眼前这个人,渴望他的手送他下地狱。
  他确实早就该下了,曾经为了自己的私慾,害了不少人,虽然在这里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可随意掠夺他人的生命,他和别的怪物没什么区别。
  他自己也是怪物,双手染满鲜血的怪物。
  盛辰逍朝黎钥冲过去,他会死,但黎钥能够陪他一起就更好了。
  盛辰逍兴奋笑着,他的刀没能刺进黎钥身体里,反而是黎钥直接将他的脖子给切了下来。
  薄薄的刀刃,径直就切掉了男人的脖子。
  不是隔断骨头那样的切,而是从颈骨的缝隙中,将筋脉和血管给切开的那样。
  刀工非常精湛,看起来就像是在盛辰逍之前,黎钥已经在许多其他人身上练过一样。
  盛辰逍头掉落下去,却没有掉落到地上,被黎钥给一手接住了。
  拿着男人的头,对方意识还在,已经被蛛丝给改造了一点身体。
  微微低头,黎钥在盛辰逍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盛辰逍似乎相当惊讶。
  黎钥告诉他:你算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
  盛辰逍无法出声,因为喉咙已经无法发生。
  他说不出话,可黎钥知道他眼底的意思,就在黎钥准备说第一个人是谁时,张开的嘴唇突然就停了一下。
  他来了。
  黎钥说了这几个字后,目光往眼前四个人的身后望去。
  其他三人都缓缓转过头,盛辰逍无法转头,因为他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可从靠近的脚步声,还有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爆炸般的阴森气场,盛辰逍几乎立刻就猜到来的是谁。
  居然还没死吗?
  被那么大的巨石给砸身体上,居然还能爬出来。
  到底谁是怪物啊!
  盛辰逍很想这样出声,但也只能这样保持脑袋背对对方的姿势。
  似乎知道盛辰逍想要看到脑后的情况,黎钥把盛辰逍的头给突然就放在了蛛网上,蛛丝一下子就黏出了盛辰逍的头。
  自己还没有死,都脑袋搬家了,还没死?
  像是后知后觉般,盛辰逍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丝骇意。
  卞南枫从巨石下爬了出来,只是块巨石而已,要将他身体给砸碎,还差了那一点。
  要是当时这些人肯再次合力,把巨石给搬开,将他被砸伤的身体给肢解了,说不定自己就真的死了。
  可遗憾,这些人还是低估了一些事。
  一路寻着地上的血迹过来的,这些人流出来的血,虽然缝补过伤口,可还是有血流出来。
  然后来到这里,本来还以为黎钥或许已经被这些人给侵占了,结果一来看到黎钥正和这几个人玩得正嗨。
  卞南枫其实倒了有一会了,本来还想在暗处再看会戏,但听到黎钥在说关于他的事,没有忍得住,就走了出来。
  其实也是因为他太想念黎钥了,哪怕只有一会时间没见,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只有见到黎钥他的心才能稍微愉悦一点,只有这个人对他而言才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