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在愠怒的边缘,然而黎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一样,还在不断地挑战卞阎煦的忍耐力。
我只想和你玩玩而已,可你想要什么?你还想要我的心吗?
你凭什么以为,我的心该只属于你?你哪里来的自信?
普通又自信吗?
哦,对了,你这样的人可不普通,不普通但是非常自信。
哈哈哈,哈哈!黎钥放声大笑起来。
阎煦盯着这个人那张犹如妖孽般的绝色脸庞,这个人不知道勾了多少人,但同时,他又不曾为任何一个人停下。
阎煦想要自己成为那样的一个特别,能够将黎钥给抓住的存在。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阎煦笑,论权利,黎钥完全不能和他比,他现在因为还怜惜黎钥,所以没有动用过激的手段,他有很多方法让黎钥的那张绯艳的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阎煦心中无数个念头滑过,他是真的打算那么做。
怎么,还想再看我跳一次悬崖?黎钥右手还拿着他的刀,但他手臂落了下去,显然不打算动用那把刀。
阎煦后槽牙用力地咬着,他沉沉吐了一口气出去,注视眼前这个青年,阎煦突然问:你不会死?
会啊,怎么不会,我又不是怪物。
但你上次没有死,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死了。黎钥笑,看起来像是在胡说,可眼睛里分明在表示,他没有说谎。
你死了?阎煦脑海里有更多的费解了。
我死了,但因为你,我现在估计又能活了,这一点上,阎煦,我很感激你。感谢这条优秀的鱼儿,让他重新得到了他的病美人卡。
黎钥不知道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但现在卡已经回来了,那就说明马上他就要离开现世。
至于说这里算不算是自己的一个梦境,黎钥知道不是,这是真实的,他是真实的,他面前这个被他给彻底迷住的男人,也是真实的。
只是,时间和时空上,大概发生了一点变化。
阎煦,换个人喜欢,不要喜欢我。这是黎钥给阎煦的忠告。
阎煦拒绝: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你?
这倒是没有。
那不就是了。阎煦冷冷地笑。
好了,不多聊了,我该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来见你,毕竟,你的颜我很吃。
黎钥朝悬崖走了过去。
那姿势,是他又要再次跳崖。
黎钥,我不准你跳。阎煦猛地上去,将黎钥的手臂给抓住。
黎钥回过头,他微笑起来:你阻止不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完全是阎煦听不懂的话,这个人要离开,离开去哪里,永远的消失吗?
阎煦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黎钥伸手抚摸上阎煦的帅脸:再见,这次是真的。
随后黎钥猛地推开阎煦,他再次倒向了悬崖下,这一次和上次有点不同,不是径直坠落,而是身体落到一半,突然间被虚空给吞噬了。
阎煦看得很清楚,看到了黎钥是怎么突然就从他视野中消失的。
阎煦站在悬崖上,他怔然了好一会,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
拿出手机,阎煦拨了个电话出去,拨的是一个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清淡的嗓音。
黎钥!
那边的黎钥很快就给了回复:怎么,想通了吗?
阎煦嘴唇裂开,笑容在车灯的照耀下,那一瞬异常的诡异起来:嗯,想通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是,有空了随时找我玩。
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机械的嘟嘟嘟忙音,阎煦目光下落,落在了悬崖下。
又一次想要跳下去,不知道这一次他往下跳,会不会追上那个人。
阎煦摇头失笑起来。
还是算了,那个人,怕是他根本就追不上的存在。
黎钥回到了游戏中,走在熟悉的游戏通道里,这里充满了冰冷和死寂,但这些气息却意外得让黎钥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亲切。
他果然更适合这里。
病美人卡拿在手里,指腹温柔摩挲着,宛如珍爱的恋人般。
他有个大概的猜测,那就是回到现世里,应该是给他的一个选择,如果他想,那么他就可以回去了,不再来这个死亡游戏空间里,至于说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特殊,不像其他玩家那样,要挣扎许久,才有这个完全离开的机会,黎钥知道肯定是他手里病美人卡的缘故。
游戏方给了黎钥选择,但最后黎钥还是选择回来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里根本就不会放过他,怎么会那么就轻易放过他,他身上,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倘若自己是那些存在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让他自由。
他留着这里,才会有更多精彩的戏码上演啊。
才会有更多人为他着迷痴迷,然后为他大打出手。
这一幕,难道不有趣吗?
反正黎钥是觉得很有趣。
走在通道里,冰冷的游戏音出现,询问黎钥是去休息区休息,还是先去下一个游戏副本。
下一个副本是什么?黎钥停下来问。
监狱副本。
规则是?
没有回应,黎钥轻轻一笑,意识到下一轮游戏还没有开始。
那他就猜一下好了:玩家们将作为囚徒住进监狱,寻找逃狱的方法?是这样吗?
是。
那就行了,黎钥不再多问。
这个游戏音好像比之前的有了点生气,不是那么机械冷漠。
监狱啊!黎钥唇齿间轻轻地转着,那是黎钥不怎么熟悉的场地了。
还是有两天时间可以提前?黎钥再次确认。
是。
因为这张卡吗?
首次的,黎钥非常直白地问。
游戏音没有做回答,黎钥笑了一声,转开话题:行,我就先过去体验一下监狱生活。
通道的前方开始出现另外一个岔道,岔道往左边延伸,走上岔道,黎钥走向了下一个副本。
很快就有一扇门出现,黎钥一脚就跨出了门,下一刻周围的光线骤然一暗,跟着浓稠的血腥味袭来。
咳咳咳,黎钥咳嗽起来。
脚底下十分粘稠,好像踩在鲜血上。
黎钥缓缓低眸,借着头顶微弱的光,黎钥看到了地上的暗红,全都是血液。
同时周围还有其他人。
而且人数不少。
黎钥转过头朝周围看,自己出现在一个相当狭窄又肮脏却混乱的房间,准确来说是牢房里。
牢房里一片阴暗,地面都是粘稠的血,四周墙壁上有着许多诡异的痕迹,好像这里经历过很多凶残的打斗。
黎钥往牢门方向走,这里的牢门是铁闸门,黎钥站在门后,他往外面看,外面是冰冷的走廊,走廊的对面,是一排排的监狱牢房。
每间牢房里都关押着囚徒,而这些人的外形还有神色,都相当的凶煞,空气里浮荡着残暴过后的气息,像是随时就会有恐怖的暴动发生。
有人站了起来,朝黎钥走了过来。
手掌直接落在了黎钥的肩膀上,黎钥浑身一颤,像是根本就害怕被人碰触他,他猛地转过身,纤细的身体在那一刻紧紧地靠着铁笼,整个人瑟瑟发抖。
就在囚犯室友打算直接抓着黎钥的手臂,把人给拖到里面,然后将黎钥给推倒挵坏时,黎钥再一次咳嗽起来,呕出的鲜血直接就溅到了他室友的手上。
粘稠温热的鲜血,室友好像有点洁癖,顿时就松开了黎钥。
黎钥身体摇晃,顺着牢门就坐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黎钥猛烈咳嗽,躬着背,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不多时对面牢房的犯人都把视线看向了这边。
黎钥还在咳嗽,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好像会这样直接就咳断气,咳到窒息一样。
有狱警走了过来,拿警棍敲了敲牢门,然而黎钥还在咳嗽,面前的地面已经呕了一片血,一张脸,血色全无。
狱卒打开牢门,把黎钥从地上给提了起来,黎钥虚弱地抬起头,他眸光极度地惨然,望着眼前的狱警,黎钥嘴唇微张,想要说自己没事,就是吐一点血而已,然而一张开嘴巴,就是一大口鲜血呕出来。
呕在了狱警的蓝色制服上。
狱警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手里的警棍就想往黎钥身上砸,然而突然的,黎钥脸上滚落了一滴泪水,那滴泪水无声的滑落,落在黎钥惨白的脸庞上,一瞬间,好像也砸进了狱警的心里。
第124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01
狱警将黎钥给带走了,因为再不带走,就黎钥这样吐血下去,怕是会直接就在牢房给吐完了。
直接就扶着人离开,别人不知道,但狱警心底,其实很想将人给打横抱起来,不过还是稍微记得自己的职责,所以只是搀扶着黎钥。
手掌触模到的皮肤,相当的细腻,比最顶级的丝绸还要顺滑,走着走着,狱警就突然觉得这样去医务室,好像不太行,他心底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慾望起来。
这个病美人是他管辖楼层的犯人,某种程度上,他可以对这些犯人做任何事,只要不伤害到他们的性命。
这个病美人,出了牢房后,咳嗽的症状瞬间就减轻了不少。
怕不是故意演出来,狱警低头,看着黎钥嘴唇上染着的鲜血,也可能不是演戏,吐那么多的血,估计得在身体里狠狠划一刀,不然不可能吐那么多的血出来。
而且这人身体相当的纤细瘦弱,全身都没有血色,整个皮肤雪白,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所以更多的可能,狱警猜想,可能黎钥天生体质就是这样不好。
这个犯人,狱警的记忆中有对他的一点犯罪了解,好像是过失杀人,其实如果请个好点的律师,说不定可以定成正当防卫,不过显然这个病美人没有多少钱,因此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还是被关到了这里来。
虽然说让人有点同情,可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倒霉。
既然来了这个监狱里,那么这些犯人就不再有什么自我的人权,他们的人身权,现在就是属于监狱的,属于他们这些身份位置的。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对他做一点事。
狱警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甚至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相当笔直的直男,以前交往过女友,没有和男的有过关系。
可如果是怀里扶着的这个病美人的话,狱警想,这人的身体搂起来比女人还要香软,冰肌玉骨,触模上去,病美人的身体像是有着极为他强烈的吸附力,吸附着人的掌心,让人根本就不想离开。
从牢房去往医务室的路上要经过一些安静的通道,而那些通道,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其他人经过,其中有个杂物间,放置一些平时不怎么会用的物品。
现在过去的话,花个十几分钟时间,不,就几分钟都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至于说这个毫无反击能力的病美人,就算動了他,估计他也不敢和其他人说,就算别人信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来抓他不成。
何况一个男的,又能有什么损失。
越是这样想,狱警心底的火就燃烧得慾望。
当经过那个杂物间的时候,直接拿身份卡将门给打开了。
四周观察了一下,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
狱警一把将黎钥给推到了杂物间里面。
被推得很急,黎钥身体本来就虚弱,直接就跌到地上,手掌跌破了,尖锐的疼,立刻就蔓延开。
转过身,黎钥太过恐惧,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那样坐在地上,眼眶里直接就聚集了闪烁的泪光,仰头看着走向他的狱警,整个人瑟瑟发抖。
房门在狱警身后关上,屋里的灯打开了,整个杂物间相当的逼兀,天花板很碍,白炽灯就在狱警的脑袋后,他瘦高的身体将灯光给遮住了,一片黑影倾泻到黎钥身上。
黎钥嘴唇哆嗦个不停,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身体的本能让他清楚,肯定会发生极为可怕的事,他用手撑着地面,往身后走,可是房间非常狭小,只退了一点,背脊就撞上了后面的杂物柜。
柜子发出嘭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正好落到了黎钥的手边,将黎钥给骇了一跳。
他视线寻过去,等再转头时,狱警已经从几米开外走到了他面前。狱警弯着腰,伸手温柔但眸光充满了邪恶地注视黎钥。
那个牢房里,看起来你和他们相处的不是很愉快,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你这样的,住进去怕是很快会出事,我可以让你不用再住回去,可以住其他地方,不用回牢房,但是
狱警语气一顿,他相信自己给出的条件足够优渥,只要不是个真的蠢货,就该知道怎么选择最好了,这个绝色的病美人,是的,绝色的美人,哪怕穿着肮脏的囚服,可是他一身的雪白,如雪一般的皮肤,丝毫不染尘埃,就算摔到了地上,沾染了一点尘土,可是那些尘土,不让觉得脏,反而觉得此时他的有着一种更加撩人的破坏美。
让人心底生出浓浓的摧毁慾,想看这个人更加的崩溃。
但是什么?黎钥颤抖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低哑溢出来。
需要你帮我做点事,一点小事,你应该擅长的不是吗?
狱警的手顺着黎钥的滑腻的脸庞往下,来到了黎钥的嘴唇边,指腹具有强烈暗示意味地在黎钥的嘴唇上摁了一下。
黎钥眸光先是茫然,和狱警四目相对中,突然的,他整张脸惊恐起来。
猛地挣扎起来,黎钥不停摇头:我不做,我不会,你去找其他人,我不做,我不要做
黎钥几乎是哭喊着出声,他站起来就要往门口方向跑,但瘦弱的身体直接就把狱警给从身后懒腰抱住。
男人一把搂着黎钥,将他给放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物品,哗啦啦全部都落到了地上。
听着那些响声,黎钥惊骇得眼瞳瞪得滚圆。
随后撕拉一声,黎钥的囚服被人给强行撕开了,眨眼间他身上就毫无遮掩,完全纯白的皮肤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