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爱好,落在阎煦这里,怎么看都让他不太能理解。
而且并不好玩啊。
黎钥摇头:倒不是喜欢,我这具身体本来就很柔弱。黎钥说着抬起手,手指异常的纤细,弯曲手指,黎钥抓着自己的指骨捏了捏。
你看,很容易就捏断了。黎钥把自己的手指举起来,在阎煦面前晃。
一把抓住黎钥的手,阎煦坐过去,坐在黎钥身旁,把黎钥身体一拉,给拉到了怀里。
黎钥侧坐在阎煦的怀里,换成是现世的那个他,他根本就不会给阎煦这样的机会。
但这里不一样,在这里,他可以稍微满足一下这些鱼儿们的要求。
你现在才来,已经算晚了。他已经玩了很多场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阎煦知道就算他现在见到了黎钥,但两人身份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可以肆无忌惮玩和杀.人的地方。
黎钥挑眉,话里有话。
刚刚阎煦就在他面前解决了一个人,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极为干净,显然阎煦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
你来了多久了?
应该在黎钥来之前就在这里了。
半个多月。阎煦对于黎钥都是有问必答。
一直在等我?黎钥往阎煦怀里靠,他靠在男人肩膀边,这具病美人的身体比起他本来的身体,要纤细和柔软太多,窝在男人怀里,一点不会束手束脚。
阎煦低头,嘴唇吻在黎钥的额头上。
是,一直在等你。对于黎钥,不需要拐弯抹角,他喜欢这个人,迷恋这个人,他早就承认这个事实了。
那我会稍微陪你一下的。黎钥握着阎煦的手。
阎煦眸光微颤:只是一下吗?
你也看得到啊,有太多人了。太多人被他迷恋住。
对了,医生,还有监狱长我都见过了。
黎钥在阎煦面前,也不演戏和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们?也已经被你给迷上了?
答案已经很确定了。
没有人可以逃离掉黎钥的吸引,阎煦作为黎钥的爱慕者之一,他深切明白这人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那他们知道你这一面吗?
不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就立刻取悦到了阎煦。
不知道啊,那我是唯一的?阎煦心头突然感到了一丝甜,只是下一刻这丝甜就受到了动摇。
不是哦,有人比你还早。来得早,知道得也早。
谁?阎煦声音一下子就凝了起来,看得出来已经不怎么高兴了。
他啊,我想应该被关禁闭室了,昨天在食堂里他亲了我一下,被狱警定为骚扰,被关进去了。
黎钥把卞南枫吻他的事,也说了出来。
他故意的。
阎煦知道黎钥是故意的,同时也知道这人不是拿这个事来让他吃醋。
他看起来柔软,其实根本就没有心,根本不在乎他到底吃不吃醋。
阎煦笑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其实有点无力的。
看起来你对他很满意?
阎煦往黎钥眼瞳深处里看,差不多马上就知道黎钥和那个人关系很深,睡过的那种关系。
而他和黎钥,黎钥根本不给他那样的机会。
阎煦视线注视着黎钥,突然间,其他人他不想去管了,就现在,眼底又新的火焰燃烧起来。
黎钥就在他的怀里,这个人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
以现在黎钥的力量,不是阎煦的对手,可就算自己可以强迫黎钥,但那之后,阎煦知道他只会离这个人更远。
那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阎煦嘴角扬了一抹笑,他低头,凑在黎钥的耳边,吐息暖热。
黎钥,要我给你服.务吗?
一种请求,把身份位置给直接放低的请求。
这样的话阎煦从来没对别的人说过,只有黎钥,只可能是黎钥。
黎钥并不惊讶,说起来其实他还确实有点想了,甚至于不只是简单的服务,这个人要求得更过分点也没有事。
他不在乎是海塘里的谁,只要是优秀的鱼儿就行。
反正快乐的事,过程里快乐就好。
黎钥微微扬起下巴,眼尾都是荡漾的春意。
好啊!
鱼儿都这么主動了,他也该配合一下,谁让这个事会让人身心都快乐呢。
黎钥喜欢快乐的事,他耽溺于这些快乐。
阎煦一双眼紧紧地凝视黎钥,黎钥整个人彻底地放松,他还微微地眯起了眼,完全是享受的姿态。
毫无防备和抵抗,浑身一种气息,好像是在勾人去随便对他做什么。
阎煦眸底火海蔓延,无法忍受黎钥这样的吸引,他将人给扣在怀里,极其用力地親上去。
黎钥只是眼瞳微的一闪,双臂揽住了阎煦的肩,两人拥着,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无人关注到的地方,他们旁若无人地交换着呼吸和体温。
你的糖,我也想吃。黎钥指尖触在阎煦的嘴角边。
阎煦给黎钥小小帮助了一下,作为奖励,黎钥浑身舒服,他也想让这个人更开心一点。
身为海王,黎钥愛着海塘里每条鱼。
而阎煦和另外那条在禁闭室的海鱼,有些相似,是黎钥相对更喜欢一点的。
糖?他身上有糖吗?
最初阎煦没明白黎钥的意思,但很快阎煦从黎钥妖艳的眼眸中,他知道黎钥的意思。
好,当然好了。阎煦笑起来。
然后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颗糖拿了出来。
黎钥上去,拆开了包装纸。
真漂亮!很漂亮的一颗糖,里面有着暖暖的糖心,黎钥虽然首次吃,但他知道这颗糖里面的糖心,一定非常的浓稠。
黎钥眼帘微掀,他仰头看向了糖的主人,对方正垂着眼,眼底的火海猛地燃烧出来,将黎钥的全身都给蚕食进了火海里。
黎钥感觉到了那份热烈,他微笑起来,然后珍视般地拿着阎煦给他的糖,仔细快乐地品尝了起来。
糖心藏得太里面,黎钥尝了好一会,才尝到了一点。
随后糖心就猛地炸裂开,在黎钥齿间炸开,黎钥快速退开,糖浆迸溅到了黎钥的脸上。
沾染到黎钥的睫毛嘴唇边,黎钥尝了口味道和香甜完全不沾边的糖心,脸上的笑更艳丽了。
还不错。黎钥指腹抹了下自己嘴角,看着糖里流出来的糖心,舌尖又在指尖勾了一下。
阎煦看着黎钥做的这些,他猛地扣住黎钥的手,呼吸声更加的沉,眼底的火像是瞬间实质化了一般,缠在黎钥的手上,还有手上。
第135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12
你身体好像很烫,生病了吗?黎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手背放阎煦的额头上,刚放了几秒钟就让阎煦给抓着手腕拽了下来。
阎煦嘴唇落黎钥的掌心,他眼神凶狠,肉食着的残忍凶狠。
别再故意引诱我了,黎钥!黎钥两个字几乎是从阎煦的牙齿间被反复嚼碎,然后挤出来的一般。
黎钥愣了两秒钟,然后放声大笑,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在阎煦这里待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安排到黎钥头上的工作,完全不需要黎钥去做,有的人会帮黎钥做,黎钥就非常舒心地躺在了阎煦的怀里,头枕着男人的腿。
虽然其实这样睡,并不怎么舒服,不过黎钥仰躺着的这个角度,可以将男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深深迷恋,让黎钥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黎钥翻了个身,把脸贴近男人的腹部,似乎还能嗅到一点之前尝过的糖浆的味道,一点都没有甜的感觉,反而是涩涩的,不过黎钥还是比较喜欢。
黎钥在阎煦怀里睡了一会。
到天快黑的时候,黎钥起来,准备离开。
被阎煦给拉住了手。
去哪里?
阎煦问。
黎钥把阎煦的手指给一根根掰开,前一刻他表现得有多温顺,转眼他眼瞳里的柔和瞬间消失,只剩阎煦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傲然还有冷漠的。
他总以为自己可以将黎钥给掌控住,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但显然这不太可能。
在这个监狱中,黎钥有很多的追求者,他阎煦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甚至是不怎么起眼的那一个。
阎煦坐在沙发上,先是摇头低声的笑,随后笑声大了起来,笑容突然戛然而止。
阎煦声音里裹挟着弑杀的刀锋,他问黎钥:是不是其他人都消失了,你就会一直在我面前了?
是不是呢?
黎钥这样问了自己,答案是不确定。
不知道。他这里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就算这里的海鱼没有了,其他地方还会出现。
阎煦为什么会认为他能够将所有情敌都给清除干净,何况他还没有和黎钥真正动手打过。
显然他过于自信,觉得自己力量在黎钥之上,只要解决了那些多余的存在,黎钥就能属于他。
不知道吗?显然阎煦心底已经有了点决断了。
本来只是想来见一见黎钥,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将黎钥给彻底拥有,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做过的事,还不知道结局,谁能断定它好还是不好,总归要试一次的。
就想来到这里,也是一次尝试。
这个尝试目前看来效果还可以。
阎煦没有强行让黎钥留下。
就是当黎钥走到货架边的时候他突然从身后靠近,把黎钥给推到货架上,低头就咬上黎钥的嘴唇。
直接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有了这个印子,想必其他的人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黎钥让阎煦这个怎么看都显得幼稚的行为给逗乐了,嘴唇泛着疼,不过不影响他此时开心的心情。
阎煦的嘴唇挺好吻的,是黎钥喜欢的薄唇,黎钥看男人眼底都是凌冽的暗光,干脆转过身,就抓着男人的衣领,然后两人嘴唇再次吻上。
这次换黎钥尤为的主動了,他睁着眼睛,和阎煦两人四目相对,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两人互相间的回答。
黎钥的回答是,你这具身体我还比较喜欢,可也仅限于喜欢而已,要让我完全只喜欢你一个,你还得更加的努力。
甚至于,可能这些努力最后都只会是无用功。
没事,阎煦的回答,没事,无用功都没事,至少他去试过了,失败也没事,他这一生,生来就拥有一切,别人奋斗一生的,他什么都不用做,多的是人送到他面前来,还要看他喜不喜欢。
黎钥是唯一一个,让阎煦彻底迷上,求而不得的存在。
这样的人,像是突然间,在阎煦这里,就变成了他往前走的目标和动力了一样。
衬托着阎煦过去的那二十多年,像是苍白和没有意义一样。
曾几何时,爱情在阎煦这里,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儿,他不相信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仅仅凭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视彼此为自己的全世界。
以前阎煦根本就不认同这样的事。
但现在他知道了,他知道原来真正的感情是这样。
虽然是充满了自私和占有慾的喜欢,但爱情不只是一种模式,这种,在阎煦看来,也是爱情。
他个人定义的爱情。
黎钥,我爱你!就这样,连阎煦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在这里他就和黎钥告白了。
黎钥先是一愣,然后平淡的眸光: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不是别的什么回答,更没有惊讶和羞涩。
这种情绪,不是黎钥会表达的。
我先走了,明天见。黎钥抚过阎煦俊朗的脸庞,离开的步伐丝毫不见停滞,像是身后什么没有,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
阎煦看着打开又关上的门,他站在货架旁,好一会后他拳头猛地攥紧,往货架上用力一砸,金属货架都被打得离开了。
黎钥出去后不久,就见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刚刚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男人。
男人一身的恶臭气息,似乎衣服裤脚上都沾染了不少,不过虽然恶臭,但依旧英俊冷酷。
一路走过来,走到洗衣房外面,在外面等着黎钥,路上不少囚犯看到他都退避三舍,这人昨天刚来,就两次进了禁闭室,再来一次就是三十六个小时了,看起来分明是不一般的长相,结果本质是个傻子吗?
这是不少人的猜测,不过具体怎么样,反正没人想要和卞南枫走的太近,包括游戏玩家们。
卞南枫单独一个人靠在墙壁边,眼神沉沉地看着洗衣房的出口,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里面终于有人出来。
然后他眼眸突然一缩,隔了点距离,但足够卞南枫看到清楚,黎钥的嘴唇上有个伤口,还渗透着一点血,明显是刚刚被咬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洗衣房里到底还有别的谁,那个谁卞南枫不是很在意,但有一点他再确定不过了,那就是这个将他的心给拿走的病美人,显然的,他非常不容易被满足,只要见到有合他眼的,谁都可以,都可以被他给引诱上。
这个人,卞南枫现世里不是没有见过海王类型的人,但没有一个像黎钥这样。
确实无法相比,这个人,是连游戏boss,那些专门弑杀的怪物们都能喜欢,还有吸引的。
卞南枫安静站在那里,黎钥出来后,余光一扫,就扫到了卞南枫,很难不发现到男人,哪怕是无声息地矗立在那里,存在感却异常强烈。
落在皮肤上的视线,犹如实质一样,一根细线般瞬间将黎钥的身体给缠住了。
黎钥脚步放缓了一点,他等待着卞南枫出声叫他,结果快走到前面的出口时,身后也没有熟悉的声音。
唇角一扬,黎钥加快步伐,直接从卞南枫面前走开了。
他的宝贝出现又离开,二十四小时后见到了一面,好像半分钟时间都没有,黎钥就消失了。
那个人,眼底糅着一点快乐,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所以见到自己,都一点没兴致了吗?
卞南枫垂眸笑了起来,但是怎么办呢,他对黎钥的兴致,可是一直都有,甚至更加的高涨了。
卞南枫又在洗衣房外站了一会,不是立刻就追上黎钥,而是站在这里,等了一会,不算太意外,洗衣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对方身上穿着囚服,和卞南枫一样的囚服,但论外形和长相,和卞南枫不算是一个类型的,男人的外形更加具有整齐感,穿着的囚服,反而比那些狱警似乎还要有凌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