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叶冲朔这次是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向齐无踪确认问道。
齐无踪莞尔一笑,说道:“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必再继续伪装下去了,羲,我的手上,可还有着你的把柄呢!”
“等会儿!”叶冲朔越来越搞不明白了,“齐无踪,你是脑子烧坏了吗?我叶冲朔,跟那个羲什么时候是一个人了?还是说,你以为我是羲伪装过后前来救人的?”
这是让叶冲朔最为诧异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跟羲有着如此之大的区别,为何齐无踪却会将他们两人视为一个人。
“还在装蒜吗?”齐无踪大笑道,“好吧,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羲,当年你跟我做完那笔交易,狠狠地坑了我一把之后,自己就开始玩起了失踪,是吧?”
叶冲朔默不作声了,因为他看出来,齐无踪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羲,不管他如何辩解也没有用,因此他也想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呵,不过那个时候,我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齐无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说道,“跟我做完那笔交易之后,按理说来你也应该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是跟你性命相连的琳,却一直活跃于天启州之上,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死。
这让我倍感困惑,那时起,我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看来,这个猜测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什么猜测?”叶冲朔问道。
“你舍弃了自己的身体,肉身死亡,灵魂则前往下界,不知道附在了哪个凡人的身上,以他的身份复活转生,此后,你便以叶冲朔这个新名字,重新开始修炼,再度出现在我们眼前,对吧?”
齐无踪一副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样子,在自己错误的猜想上越走越远,“所以,你才会有如此天赋,有着如此强大的潜能,因为你本身就是剑圣转生,所以修炼速度自然不同于常人。”
“所以,也难怪你会对风晶有着极大的需求,因为你只要得到足够的风晶,便可在一夜之间恢复实力,重登圣界!同样的,正因为此,你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鼓作气将二十块金系法则碎片全部吸收,因为……那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力量!”
被齐无踪这盖棺定论的说法一定,叶冲朔这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颇为尴尬。
因为齐无踪的推测,至少算是说对了一半,而这也让叶冲朔知道了,他为何会将自己错认成羲的原因。
原来羲在过去,曾经面临过一次死亡的危机么?不过很显然他挺过去了,而且并不是以齐无踪这样的推论挺过去的,羲从来没有从头开始修炼过,只是一直在下界云游,导致齐无踪将他们二人给弄混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齐无踪联想能力太强,毕竟两个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剑圣,而且羲似乎自从去了下界以后,再也没有在天启州上露过面,也无怪乎齐无踪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但由此也能看出,齐无踪此人心思之缜密相当可怕,叶冲朔的来历愣是让他给推理出了一半,若不是思维受限,未曾想过有其他世界的可能性的话,说不定叶冲朔的真正老底都能被齐无踪给推出来。
既然齐无踪已经如此认定了,叶冲朔索性也就不再辩解,只是颇感震惊,他可完全没有想到,齐无踪邀请自己来谈的这桩生意,居然能抖出这么大一个猛料来。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要联合其他圣主,与我作对?”叶冲朔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以羲的身份向齐无踪喝问道。
虽说这样冒充别人相当无礼,不过叶冲朔猜想,羲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便放心大胆地开始打着他的名号跟齐无踪谈话了。
“谁让你隐藏得太深呢?”齐无踪笑道,“即便是我,也直到最近的交易大会,才能完全将过去的猜想确定下来,过去如有冒犯之处嘛……也只能请你多多包涵了!”
叶冲朔嗤笑了一声,神色归于正经,“既然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就完全摊开了说吧,你究竟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咦?你已经不记得了吗?我刚才也说过了,也就是将过去那份中止了的合作计划,重新开始实施罢了。”齐无踪对于叶冲朔的健忘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看来你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那我就旧事重提一次吧!”齐无踪抬起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两人脚下的积云便随之散去。
叶冲朔这才发现,他们所站的高度,远比他所预料的还要高,整个天启州的版图,几乎就如一张大地图一样铺陈在他们面前。
“北方主宰,北煞那里还有九块木系法则碎片。”齐无踪用折扇指向北方的极地,“虽然她已经疯了,但自己的那些宝贝可还看得死死的。”
然后,他又指向西方的深海,“那边,水清月跟水魅月两个贱女人,各有七块木系法则碎片。”
“然后是……”齐无踪顿了顿,指向最南端的一片连绵火山,“枫烬那小子,一个人占了我十七块木系法则碎片,以此要挟我很多年了。”
齐无踪将折扇重新展开,随手一扇,阴云再次聚合,将下方的风景完全覆盖起来,“至于暗帝照影,跟明主仉如圣,这两人倒是光明磊落,其他圣主的法则碎片,他们一块都没收集过,所以,你的任务也就简单了许多。”
“我的任务?”叶冲朔嗤笑一声,“莫非,你是想让我替你把这些木系法则碎片全部搞来么?”
“没错,反正你现在跟他们也都早已不死不休了不是吗?”齐无踪笑道,“那么在你灭掉他们的时候,顺带给我把我所需要的东西带来就好了,这也应该不难吧?”
“哈!”叶冲朔几乎都要开始嘲讽了,但此时齐无踪又多说了一句。
“而作为报酬,你之前在我这里存放的所有金系法则碎片,全部归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