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亲吻比杀戮更加让人悸动。
他方才是那样想要杀死他,就像当初他提着长矛、回到圣殿时看见路希安时那样。
路希安刚才差点就被他所杀死。
可最后先用死亡的方式来逃离他的人,却是路希安自己。
那一刻,他闭上眼,加重了那个如鲜血般温热的吻。
他无意识地想要再度确认,他存在于自己的怀里。
在这绵长的一吻结束后,他凝视着眼前尚且还闭着眼、不胜呼吸的所有物。最终,他阖上眼,把他抱在怀里、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的血月也渐渐褪去,只剩白晃晃的满月。
在黑发青年看不见的地方,红眸魅魔睁开了双眼。
他在劫后余生的愉悦中,也因自己这绝处逢生的操作感到掌控了对方的愉悦。
他顺从地由他抱着,弯起眼,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亡灵族那段升级其实很爽x
这里来个简略中二描写让我自己爽一下()
作话高浓度中二预警!!建议屏蔽作话不看
我
是
分
隔
线
强力炮灰带着圣物要跑路碰上主角,猫玩老鼠一样杀死主角却发现主角尸体身上所有的伤口中都在冒出黑雾,然后主角就像金木变白一样全身染黑双目变红,在我洗海带哟一般的bgm里晃晃悠悠地像是怪物一样站起来
炮灰:不,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是人族,不是亡灵,你究竟
然后就被打。
第一次主角还没打过,炮灰不断试图把主角打死,结果主角身上伤口越重、冒出的黑雾也越来越多,然后炮灰感到发自灵魂的害怕,这是任何对手、即使是被他杀死夺走圣物的亡灵族的祭祀也不曾给他的。
他再次大吼问主角到底是谁,然后被越打越强的主角用他打主角的招式飞踢,爆种,连环踢。炮灰心想他居然能这么快模仿招数,决定用自伤五十伤敌一百的方式对打,凝结出更多骨面,告诉主角休想装神弄鬼了我这就弄死你。
主角突然嘻嘻地笑起来,用一种癫狂的手势,往脸上一抹,然后许多白色骨质从上至下在主角脸上流动。炮灰彻底恐惧了,看着远比他的骨面更加精致(强大)的骨面出现在主角的脸上。
然后炮灰彻底崩溃恐惧了,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放过我然后被彻底爆种的主角杀了。
死前说:你不是任何生灵或亡灵你是存在是神
炮灰死了,主角吸收掉他的能量。从白沙里捡出圣物。圣物里的神血在不安鼓动着,主角捏碎他,张开嘴将那滴躁动的血液含进嘴里。
然后整片白沙都被主角脚底突然爆开的黑色影子染黑了,在死亡中觉醒了堕神血脉,又获得神血的主角感受着神血对身体的改造。方圆几里的生灵都恐惧地抬头,看着漆黑怒号的风,与黑雾中中的血月。
曾被各族背叛、夺取了一切、瓜分了权柄的堕神复苏了。
(好中二,下面没了)
第19章 下雨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一下,因为有读者说养母叫薇尔莉特出戏,所以改成了薇薇安
其实这里我想到要写银瞳死神
写着写着,觉得这个称号,可太中二了
中间加个银瞳の死神就可以直接梦回十年前我的贴吧id同款了
解释一下亲亲为什么不算掉马,因为
1.这个场景和路希安死遁时相似,刻在dna里的复刻记忆(等等
2.傀儡既然可以处于本能吃饭为什么不能出于本能对亲近的人亲亲?(虽然都是演的
3.当一个人接收到潜意识里希望发生的事件时,会下意识说服自己合理(说的就是你,维德
顺便,关于本能为什么还会有吻技这个
1.不能在jj说太多,不过一些生理反应是本能(
2.其实维德心里也会出现为什么你的本能这么熟练.jpg的疑问,醋香味,嘻嘻,不过没必要和傀儡说这个
解释完毕!
还有就是这句孤家寡人我研究了很久维德到底是在说路希安还是说自己,不过我感觉维德应该没有孤独这种为人的情感,所以只是理性对自己的认知
路希安是被下雨的声音吵醒的。
他蜷缩在沙发上,有些不想动,就连眼皮都是疲惫的。这几日趁着维德不在,他忙着寻找密道、潜入书房本就睡眠不足。他估摸着这两天加起来,他的完整睡眠时间也不到三个小时。
昨晚维德的突然归来更是让他受了好大一阵罪。那时他看见血红的月、维德银色的眼眸,与他身上浓烈的血气,就知道大事不好。
银眸是亡灵化的标志,红月是亡灵杀戮本能的催化剂,而那身浓郁的血气正是维德之前正沉浸在杀戮中的证明。
原著里维德亡灵化、沉迷于杀戮时,仅凭言灵与黑雾便能杀死一城生灵。他在夺取生命时的疯狂让当初看书的路希安都有点透过书、被凝视的不适感。
这三者与维德对他冰寒的杀意叠加起来,便是最可怕的催命符。那一刻路希安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圣殿。
他以死亡逃离维德的地方。
维德的手指打量着他所有的动脉,而路希安在当时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想起了在圣殿时,维德曾对他的撕咬。
然后抱住他,送上自己的唇,竭尽缠绵地去吻他。
路希安没有与人亲吻的经验。不过他从来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在快穿中心时研究过这方面的技巧、查过一些资料。于是这个被他灌输着强大求生欲的吻的效果,勉强还算不错。
至于维德的回吻,却是相当的糟糕。不过在没引发维德杀死他这个灾难性事件的最终结果条件下,这个带有目的性的吻还算不错。
在那个紧张的吻之后,路希安直到黎明时才撑不住、陷入沉睡。睡着之前他抿着唇想,再和维德多待几天,他早晚会短寿。
必须趁早逃跑。
谁知窗外雨声太大,终究还是把他吵醒了。路希安醒来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他头疼得很,昏昏沉沉,下意识地就有点儿起床气。
然后他就被脚踝处传来的触感给吓得瞬间清醒了。
他顺着自己的双腿看过去,维德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昨夜诡谲的银瞳已经恢复成了红眸,维德掌心托着他的脚踝、修长手指握着,垂着眼,身上依旧是压迫感十足。
可路希安晃眼一看,居然觉得对方的神情间有几分柔软。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这段时间被刺激太多、睡糊涂了。
路希安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维德抬起眼来,酒红的眼与猩红的眼隔着空气对视。
路希安眨了眨眼,连忙做出茫然无措模样。
疼么?维德问他。
疼路希安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刚想点头,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听不懂疼这个字的。
他于是只能茫然。
直到维德开始动作时,路希安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维德问的,是他脚心的伤口。
那道被密道里凸起的石砖划开的伤口。
路希安这下真是僵了。他确认自己有清理好从壁炉到沙发的血迹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就疼得皱起了眉头。
维德用一团沾满酒的棉花,抵住了伤口、在上面擦拭。他垂着眸,动作很用心细致,像是要仔仔细细给他消毒。
不过在路希安眼里,维德的动作只是细致到了让他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折腾他的地步。
不过他记得过去,自己的身体对痛觉真的没有这么敏感娇贵。路希安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它归功于魅魔血统觉醒后,他体质因此而带来的改变。
或许是感觉到路希安在发抖,维德又抬起眼来,看向他:很疼么?
路希安:你说呢,你不会用眼睛看吗。
他不知怎的有点儿恼怒,想踹对方一脚。
维德看着他脸色苍白、无意识地咬着唇角的模样,垂下眸
然后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血液从指尖流出,路希安因血的甜香而一阵晕眩,下意识地咬住了这份送到自己唇边的血源。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维德已经上好药,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包了起来。
路希安直到结束了饮血还有点儿发愣。维德这算什么?
你痛我也痛?还是想用喂血,来抵消上药的疼?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无论如何,维德今天的表现也太反常了。
雨还在下,维德将东西收好。他看着窗外,眸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路希安只觉得对方坐在他身边,挤占了他的生存空间。他有些别扭,想偷偷摸摸往另一边挤。
薇薇安死在雨天。
他忽然听见维德说。
路希安的睫毛颤了颤。
薇薇安是个愚蠢的女人,她是二少爷的贴身女仆,留在庄园里,至少也能当一个情妇。可她选择把孩子带走,沦落到陋巷里。死前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染上花柳病。你说,她是个很愚蠢的女人,对吗?
路希安没说话。
昨晚西塞尔说,他们要给薇薇安举办一场葬礼。不,不是说,而是宣布,他们要给她水晶的棺椁,将在死后进入西塞尔家的墓园作为这个愚蠢女人一生的至高荣耀。他举起红酒,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妻子贝拉就站在他的身边。对了,你知道么?这几年西塞尔靠着在他那些情妇的身上耕耘,终于又有了孩子。他要把他们以贝拉所出的名义养在庄园里,于是贝拉便有了自己作为主母的体面。有趣的是,贝拉的确觉得这很体面。维德说着,眼眸阴沉沉,真有趣,一个给生母的墓碑?他们觉得这会是我喜欢的荣耀。
对了,路希安,他们带我去欣赏了西塞尔家族的族谱那面墙。你的名字被用烟头烫掉了。维德看向路希安,后者茫然地看着他,你住过的地方倒是没被拆我告诉他们,不必为了讨好我而拆掉。不过那些地方也不会再属于你。现在的你
是孤家寡人。维德说。
白发的傀儡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俯下身,爬到了他的身边。
他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维德的胸膛上。
没有人需要你,只有我,用我的血让你活着。那些曾经逢迎你的人,他们都不要你啦。因为你不是圣子维德将手指放在他的后颈上,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路希安。你不再是西塞尔家族的养子,不再是圣子,甚至不再是人族既然这样,就让你继续活下去吧。
以我的所有物的身份,活下去。
傀儡闭着眼,在他的怀里均匀地呼吸。
忽然间,维德感到强烈的满足感,和少许的失落感。
他低下眼去看他,在与他对视后,傀儡懵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于是那双猩红的眼睛,也笑了笑。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有多好。
这是他最后说出的话。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路希安的脚趾因紧张、而用力地蜷缩着。
维德没有追问路希安受伤的原因。在他看来,路希安或许是在屋子里乱晃时,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与这场失控事故伴随而来的,是他对路希安警惕心的最终消退。如今的傀儡亲近他、黏着他、信赖他。在他长久不出现、离开时,甚至会流露出一些类似于被忽视的委屈的神情。
有这些出于本能的小脾气,已经足够了。
这一切都在路希安的计划中,他并不意外。
不过让他有些头疼的是,尽管他生存的危险系数已经降至最低,逃离的难度系数却也随之升到了最高。维德比起从前,还要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不仅如此,维德甚至增加了喂血的次数、与减少了单次喂血的量。每次喂血的过程都让路希安很不太愉快。
还有让路希安有些难以启齿的,就是
维德似乎对与他接吻这件事,上了瘾。
第20章 伊丽莎白格林
路希安腰靠在阳台上,脑后长而柔顺的白发被一只骨节突出的手捧住、又从其指缝间流泻而下。他穿着丝绸的衬衫,闭着眼,长睫毛簌簌抖动,手指因恐惧从窗边落下,而紧紧抓着另一人的衣袖。
维德一手隔着发、捧着他的头,一手托着他的腰,与他在阳台上接吻。
晚风轻轻拂动,阳台上的场景放在途经花园的宫人们的眼里,是一对有情人在竭尽缠绵地相互亲吻。其中一位自然是他们的皇帝,另一位则是那名讳不知、种族也不知的白发美人。美人的长发从皇帝的手中流泻下来,随着风与月而动。他们在阳台上相拥,仿佛一对陷入热恋的璧人。
可路希安却只沉浸在即将掉下去的恐惧中。
他虽然身材纤长,比起维德却快要矮一个头。而维德此刻为了接吻方便,更是单手抱着他、几乎让他整个人都靠坐在栏杆上。
他的双足也因此离地尽管路希安已经绷着脚尖,努力去够地面了。
长得高真好。路希安在紧张中,还晕晕乎乎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等回到控制中心、前往下一个世界时,他一定要把自己改造成一个两米五高的壮汉。
能够拎着维德的衣领,把他提溜起来的壮汉。
不过如今他只是竭力配合着维德的吻,希望维德能早些结束,好让他能脱离如今这个危险的境地。如果维德突然哪里不高兴、放开托着他的手,他随时都会从楼上掉下去。
然后biaji一声,变成足各乂布宀女。
为此他只能往维德的身上贴,抓着他的手臂与背,唇与舌也配合,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终于,维德结束了对他所需要的夺取。
他把路希安从阳台上抱了下来。路希安脸上还带着因缺氧的红,手指的颤抖却大多是因恐惧掉下去而生的。维德将他放回阳台的椅子上,用手撩开他的头发,低低道:刚刚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