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等不及。”
他回答得严肃又正经,苏小南却像被蜜蜂蜇了屁屁。
“等不及什么?你可别乱想啊,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一般随便起来,我就不是人。
后面一句,她没说。
“什么?”安北城像没懂她的话,半抬眸子,挑眉冷冷扫过她的脸,“今天累一天了,你没等不及洗澡?”
靠!
天知道,苏小南多希望刚才那话没有说过?
怎么在安北城面前,她好端端的一个大气倜傥的风流美少女,变得越来越小家子气?要多low有多low?
不能再这样了。
一直被他吃得死死,这“夫妻生活”还怎么过?
苏小南哼一声,下巴一抬,胸一挺,大步往浴室去。
“小安子,浴袍——”
这一招儿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苏小南还是忽略了男女斗法时女人的天生弱势。
当她潇洒的站在花洒下,哼着小曲儿,揉着头发上的泡泡时,浴室的门儿,就那样毫无保留地被……拉、开、了。
主卧是安北城的私人地盘。
这货性格古怪,喜欢一切开放式的空间。所以,那道门儿没有锁,就简单一个推拉,平常也都开着,尽可能与卧室融为一体。
苏小南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拉开。
愣愣看着他,她淋着水的脸,华丽丽变成了猪头。
红的肤色,白的泡沫,黑的毛毛,还有暴露在他面前的身体,光洁溜溜……两个人被一层水雾隔开,四只眼睛对看着,似乎有一种怪异的浮光在闪动。
“啊!”
苏小南回过神儿,觉得自己应该叫一声。
于是,她叫完,淡定地扯毛巾遮住自己。
“你怎么不敲门?”
“不习惯。”
安北城面无表情地把浴袍放到毛巾架上。
拉上门,他走了。
不习惯?屁啊!
苏小南想了片刻,漂亮的杏眼儿一瞪,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真正地“啊”了一声,攥紧拳头大骂。
“你大爷的,安北城混蛋。”
这厮的大爷病真的不轻啊!
他把她看光了,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和冲动,就这么关门走了?
做女人的脸都丢尽了好吗?
丫到底是不是男人?
半个小时后——
苏小南磨磨叽叽的揪着浴袍出来,那张小脸儿被水温给撩得,红扑扑的,像三月枝头绽放的桃花。又粉,又俏,又娇,水灵灵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安北城就像没看见。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什么资料。
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抬头看她一眼。
“柜子里有床单,被子!”
啥意思?
苏小南半眯着眼,余风扫了一下那一张巨无霸的床,“这种天气,不用添被子吧?”
安北城又认真看她一眼。
“你不怕冷?”
“我?哦,还好还好。”苏小南敷衍地答着,想到即将到来的“同床共枕”,还有安北城那让人喷鼻血的身体和肌肉,说实话,她脑子有点儿缺痒,智商完全不在线。
喉咙干干的,她咳一声。
“嗳,安北城!不早了,休息吧。”
这妖娆的声音哦!
她都有点怀疑,这小媳妇儿谁啊?
怎么说句话,好像迫不及待要睡人家?
好在安北城是一个思想正直作风过硬的革命军人。
他头也没抬,一脸严肃地投入在工作中,“你先睡。”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性感的。
此刻,苏小南深以为然。
沙发上的安北城斜靠着,低头看军用笔记本,那迷彩绿的机身和幽幽的屏幕反光,让他的样子看上去太……性感了。
哦不,那其实不叫性感,而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撩人劲儿,一种让妇女同胞想要翻身做主人,直接反压他的撩劲儿。
要命!
……深呼吸,她稳住心神,爬到床上躺好,拿条被子盖住身子,在被窝里偷偷换上了睡裙,脑子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有一百条琴弦在乱弹!
有一千头野鹿在狂奔!
有一万种岛国艺术片脑补在她的脑子里,男女主角换成了她和安北城,画面销魂得她很想马上给莫暖打一个电话。
问一问她——
和男人同床睡觉,到底主动好,还是被动好?
男人会拒绝主动的女人吗?
如果安北城不行动,她要不要先行占领他的高地啊?
“苏小南。”
一道带着冰冷气质的低沉声音,唤醒了她清奇的脑路回。
低低“啊”一声,她抬头望去,“干,干吗?”
一张脸红红的,她紧张得嘴都不利索。
“可以睡觉了。”
醇厚男声醉了苏小南,她巴巴望着他……
然后,看着安北城一丝不苟地合上笔记本,放入包里,再步伐坚定地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浇灭了她内心熊熊燃烧的激情之火。
“你睡沙发!”
☆、第37章 合约精神
第37章 合约精神
沙发,沙发?
去!她没有听错吧?
苏小南“噌噌”从床上坐起,顾不得摆出女人此刻最正确的pk姿势,怒火中烧地瞪着他。
“凭什么?安北城,我是女人。”
安北城一脸坦然,“对啊,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啥叫绅士风度?”
“英国佬的荼毒,毁我殃殃华夏传统。”
我嘞个去!如果苏小南不是很确定他说得一本正经,而是还是一个从来不说笑话的男人,她真的会以为这货是一个网络高级段子手。
好好好,她忍!
女汉子还怕睡沙发?
明儿起来还不是一条好汉?
她翻身起来,抱着被子懒洋洋往沙发上一倒。
“我这人向来善良,尤其对智残人士。不必谢我。”
她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一条“蚕蛹”,半眯着眼睛,正准备欣赏拿翘臀对着她的“美男初睡图”,门口就传来一阵恼人的“叮咚”声。
有人按门铃。
“咚咚!”
跟着,又心急地敲了门。
门外,是隔壁老张乐呵呵的声音。
“爷,睡了吗?老太太要和你们视频……”
安北城对他那个奶奶,好像也有些头痛。
“老张,我们已经睡了。”
一般人听见这样说,也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