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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妈。”
  “是啊,是你妈,又不是我妈……”苏小南想不出除了任务之外,她和安北城的妈还能有什么交集,可想想,她为了这个任务受尽活罪,却连任务到底是什么都摸不到,不免有点儿郁闷。
  “安北城,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合约,只有一年——”
  “陆止!”
  安北城冷冰冰打断了她。
  熟悉却不习惯的名字,让苏小南立马闭上了嘴。
  安北城狠狠剜她一眼,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一动不动地倾听好久,然后才慢慢拉开房门,走出去,往外望了一眼,关上门又停留好久,才坐回她的身边。
  “你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
  他严厉的语气和冷肃的表情,让苏小南莫名其妙。
  “这是工作吗?这是生活。”
  “生活就是工作。”
  我去!强词夺理啊?
  什么狗屁任务需要和他家里人家长里短?什么狗屁任务又犯得着这么草木皆兵,还不让她知道底细?再说了,这里是将军巷十八号,是在他自个儿家里,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在北邸,安北城对她可没有这么严苛。
  为什么吃了顿饭,他就对她严格了?
  “噢!我懂了。”
  她两只手撑着沙发,身体半趴着,微微前倾,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上上下下打量安北城,压着嗓子小声问:“安北城,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娘们儿了?喜新厌旧啊你!”
  “小娘们儿,什么小娘们儿?”
  安北城又是好气,又是头痛。
  揉一下太阳穴,他冷着脸。
  “严肃点!”
  “呵,我叫她小娘们儿,惹着你了?”
  女人的心,有时候真的诡异得连自个儿都摸不准。
  苏小南也不知道哪一根神经突然就不对了。
  她不舒服!
  打心眼儿里不舒服!
  尤其想到安北城他老妈给自个儿的冷眼和讽刺,还一门心思给他塞女人,完全当她是一个活体空气的高冷姿态,她就燥得慌。
  “安北城,你和你老妈真是一个德性,又冷漠,又不可一世。你们这种人,就喜欢那种兔子似的温驯女人对吧?嘿,我还就告诉你了,其实越是这种人,越是容易揣一肚子坏水,懂吗?亲,只要是个活人,哪有没脾气的?凡事往心里搁的人,一旦犯起狠来,老天爷都拦不住……”
  balabala……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聒噪。
  可这都哪儿跟哪儿?
  听她越说越来劲儿,安北城冷着脸,不耐烦地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冷冷道:“苏小南同志,牢记身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啧啧!她气得牙根发痒。
  天下的男人,骨子里果然都是一个样儿。
  一旦看上哪个女人了,就入了魔似的觉着人家好。
  是不是和桂倚秋对比着,看她哪儿都不顺眼了?
  不过,就算她苏小南哪儿都不好,又关他啥事?
  她过自己的日子,招惹到他哪儿了呢。
  是他非得把她弄回来,做一个什么都不干的摆设的——
  人的心思很奇怪。
  越是不高兴,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苏小南想到桂倚秋那一副温柔的可人劲儿,再想想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爽干练的文艺女青年被安北城折腾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在他老娘那里狠狠吃了一顿排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安北城,什么狗屁任务,其实是你的障眼法吧?找一个不睡的合同老婆回来,就为了掩盖你不能人道的真相,对不对?”
  ☆、第53章,妻子的义务
  第53章,妻子的义务
  “闭嘴!”
  安北城面色幽冷,目光里全是警告。
  “生气了?是被我说中了吗?”
  苏小南扯了扯衣裳,向他投去一道意味不明的戏谑。
  “说来你确实也不像……不行的人。毕竟长得这么爷们儿,一身的荷尔蒙味道,其实我也很意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阴影,让你失去了……”
  “苏小南──”
  他视线一眯,气结地拍了桌子。
  “老子让你闭嘴!”
  苏小南点漆似的眸子微微一眯。
  带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向他的腹下。
  “恼羞成怒了?好吧,要我闭嘴也可以!”
  一个字一个字,她几乎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得先向我道歉。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战友,是同志,是平等的地球生物。你和你那个妈,平白无故地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不许我吐槽几句啊?”
  “……”
  安北城揉一下太阳穴。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讲道理,他怒极而笑,一把捞她扯过来,用一只胳膊将她束紧在怀里,大巴掌捋开她垂落在腮边的头发,拍了拍她小脸,深深望定她。
  “你很在意?”
  “在意什么?”苏小南本就是火爆脾气,为了那个狗屁任务,都忍辱负重憋屈几个小时了,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一把就拂开他的手,瞪圆眼珠子。
  “你说你那个不行的事儿?”
  安北城高大的身躯狠狠一僵。
  对她一口一个“不行”,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信不信,爷现在就办了你?”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全是震怒。
  这是一个霸道张扬,还帅得无懈可击的男人。
  苏小南头发往后一甩,笑眯眯地踮高了脚尖,挑衅望他。
  “来啊!办一个试试?”
  安北城眸子微冷,丧尸似的面孔许久没变。
  而后他上下打量她,一字一顿,“爷嫌弃。”
  嫌弃?啥意思?是嫌弃她?
  卧房的灯光,是暖色的橙黄。
  苏小南的眼,被他冷冷的目光一射,再被氤氲的灯光一闪,几乎睁不开。她打量着安北城解开了两颗钮扣的军衬衣下方,那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还有随他呼吸鼓起滑动的喉结……一时气血冲脑,不由激恨上心。
  “呵呵呵,好一个嫌弃啊!”
  这货与别人有点不一样。
  越是气急了眼,越是淡定带笑。
  她微启柔红的唇,凑上去,近距离凝视着安北城,一双眸子,在化妆师巧妙的手法下,恰到好处地点辍出了两汪翦水似的水亮瞳影,将她欲语还休的媚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妖娆呈现。
  “自己不行,要找我替你打掩护,你就明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你这样欲盖弥彰,说嫌我,也忒不厚道了吧?行,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埋汰了,这么遭你嫌弃?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一字一顿,盯着他的眼,手划过锁骨,又顺着凸凹弧线划到腰,一副撩人的神态,极其艳靡,刺挠眼球。
  “……”
  深深看她片刻,安北城给她一个“自重”的眼神。
  然后,无声地找浴袍,去了浴室……
  “我靠!安北城。”
  丫就这么走了?
  无视她的愤怒……走了!
  她一肚子的火儿,找谁发去啊?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苏小南搓了搓脸,把两只脚抬到沙发上,抱膝坐好,皱着眉头,想想又把下巴低下来,搁在膝盖上,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发神,胡思乱想。
  ……是她那些出格的言行,给了他一种她“很会玩”的错觉吧?
  ……而且,如果他真有心理隐疾,她的话好像也有点过分了?
  ……男人那方面有问题,肯定会自卑的吧?
  ……极度的自卑,造成了他极端的自傲,冷漠,攻击人?
  ……嗯,这么一想,她真的太残忍了。
  至少她应当试一试用春天般的战友温暖,慢慢感化他,引导他,让他摆脱心理障碍,变成一个不仅生理上可以上膛杀敌,心理上也可以引水入渠的真正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