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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这也太离谱了!
  苏小南不肯相信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但那条“囚鸾”链子虽然很细,贴在肌肤上也很舒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可确实坚韧得很,不管她用多大的力,不管她怎么扯,都没有会断裂的意思。
  然而——
  如果这真是一条价格八千五百万的链子,而且戴上去就取不下来了,他怎么会舍得送给她?这不科学。
  “安北城,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安北城眉梢扬扬,回答得没有半分考虑。
  “丈夫的义务。”
  这义务也太……敞亮了!
  苏小南不信,总觉这中间有啥猫腻。
  “我咋觉得另有玄机呢?”
  看她愤愤的样子,安北城若有所思。
  “你的脚好看。这链子配。”
  好吧,脚好看,苏小南自己也承认……
  难道他刚才看到她的脚,突然就动了凡心,那性心理障碍也有治愈的可能了?
  嗯,这个理由她马虎可以接受。
  于是,她斜歪歪看他,“你说这链子是一对,那……还有一条锁凤呢?”
  安北城搓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回她,“拴在炮炮身上。”
  炮炮?伍少野说的那条狗?
  苏小南绝倒。
  这人的脑子要没问题,那就把她的脑子当球踢。
  苏小南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好一会终于相信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脚上真的删了一条狗链子。哦不对,是一条价值八千五百万人民币的狗链子。
  也可以说,她发财了!
  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千万富姐。
  梦寐以求的好事,突然成真,是什么感觉?
  ……她想哭,狠狠痛哭。
  特么链子取不下来,就算值一个亿,又有什么卵用?
  “安北城,钥匙呢,你不给我打开,我就给你拼了——”
  她才不相信安北城会没有钥匙。
  这头老狐狸,腹黑又不要脸,做事肯定留有余地。
  她火急火燎地扑过去,在安北城身上四处乱摸,乱刨,乱抓,甚至抱住他的脖子,就啃——
  安北城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然后拎着她的脚链子往上一提,直接把她掀翻在床上。
  “老实点儿!别闹。”
  苏小南那个气啊。
  打不过,拧不过,这王八蛋!
  她气嘟嘟发狠,“安北城,你诚心膈应我对不对?”
  “嗯。”他坦然承认,“睡吧。”
  苏小南看看身下的床,嚯嚯怪笑一声,像一滩水似的软倒下去,就那么看着安北城,小脸儿上有运动后的粉色蜜泽,像一颗大蜜桃似的,妖冶,艳丽,一头微卷的长发,柔软的铺陈在枕头上,如同一只暗夜里的妖精,轻声软语。
  “我就要睡这里——”
  ☆、第56章,就要睡床
  第56章,就要睡床
  安北城半眯着眼,看着那蜷缩一团的柔软。
  “苏、小、南。”
  一字一咬牙的语气,让苏小南瘪了瘪嘴巴,撩他一眼,声音娇软得像能滴出水儿。
  “我也想去睡沙发,可戴着一条八千五百万的狗链子睡觉,我会发噩梦的。安公子,安大爷,您要么把床让给我,要么帮我取下来,自己看着办。”
  安北城目光危险一眯。
  慢慢地,他抬起她的左脚,目光烁烁。
  “等我拿锯子——”
  “靠,有你的啊!”苏小南使劲儿把脚从他掌心扯回来,抖了抖,虽然觉得链子漂亮,可心里毛蹭蹭的,有一种添了异物的不舒服,“你恩将仇报,欺负老实人。想我好心好心给你捏肩踩背,却换来你武力镇压。不行,我不服气,所以,我今儿晚上就要睡床……”
  “嘘!”
  安北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目光突地转暗,他软了声音,“小乖,别闹,早点休息……”
  又“小乖”了?这什么画风?
  苏小南心里一惊,闭上嘴巴,一动不动地看他。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门铃却在这时响了。
  门外传来尤明美的声音,“北城,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大晚上的,他老妈亲自来喊?啥事这么严肃?
  **
  尤明美是听了陈妈的话,特地过来的。
  将军巷十八号,其实有严密的安防系统,但她今儿来景城,第一件事就是以不喜欢有被人监控的感觉为由,将整个十八号内院地段的安防系统都关闭了,只留下外围的安保。
  而且,不许警卫没事在内院晃悠。
  她是安家太太,警卫都是男的,谁敢进来?
  这不,连带安北城这“楼中楼”,到晚上也清静得很。
  尤明美的目的,当然不那么简单。
  这些年,安北城大了,母子俩越来越生疏了。
  他那些防御系统和警卫,太复杂,搞得她头痛,而她想要接近他的真实生活,难于登天,她这次来景城,不仅带着老太太的命令,私心里也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安北城的事,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从小到大,他做过许多叛逆的事,但从来没有比莫名其妙娶了陆家的私生女陆止,还不许任何人干涉这件事来得震撼。
  她不信他会喜欢上陆止那个庸俗的女人。
  她怎么都说不服自己,安北城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陈妈说“合约”和“一年”这两个词,就极大限度地挑起了她的怀疑。但事关安北城,她信不得别人,也就亲自过来打探了——
  然而,她站在门外等了半天,虽然听不清他和那个女人在里面哼哼哈哈地说什么,却可以感受得到,他们关系很亲密。
  至少,对安北城来说,很亲密。
  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不许任何女人接近他。
  他更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温言软语说过话。
  ——
  十五分钟后,安北城坐在了尤明美的面前。
  楼下客厅,就开了一盏壁灯。
  光线幽幽,照得尤明美脸色发白。
  从上次安北城离开京都家里,尤明美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平常大家都忙,连电话都稀少得很。
  可母子俩的脸上,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尤明美打量着安北城,审视半天,面色突然一变,声音都冷了。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在他的脖子有,有一条长长的指甲滑痕,还有两排不太明显的肉红色牙印。
  不肖说,肯定是女人给挠的,咬的。
  这一刻的尤明美,几乎是暴怒的。
  她的儿子打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不要说别人了,就连她和他爸都没有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挠了,咬了?
  大概和全天下的“婆婆”一样,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原本想问的话,都来不及说,第一想法就是恨不得把陆止给活生生掐死。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贱人叫下来,看她要怎样!”
  安北城淡淡看她一眼,随手一摸脖子。
  “我的女人,不喜欢别人来骂!”
  尤明美还没转脚,听他冷而严肃的声音,又回过头来。
  “你就由着她性子,纵着,宠着?规矩都不要了?”
  安北城避开她锐利的审视目光,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
  “妈,我们夫妻的房中事,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尤明美气恨不已,几乎咬牙切齿,“我要不管,她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城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纵容她就不说了,竟然由着一个女人欺负?”
  “这是夫妻情趣。我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