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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南当然不知道,这些兵都跟他有些年头了,但他们从来没见过他带着女人招摇过市,更别说手牵手了——
  “报告!”一个和安北城一样,脸涂伪装油彩,身穿作训服,头戴奔雷帽的大高个少校从院子里大步跑过来,看到安北城牵着的苏小南,也微微怔了一下,方才笑着咧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老大好,嫂子好。”
  看着少校笔直的军礼,苏小南也咧嘴笑。
  “嗨,你好!帅哥——”
  安北城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
  “大熊,招了没有?”
  那个大高个正是雷荆山,闻言他皱了皱眉头。
  “狗日的长得像猴,皮却硬得像钢板,还没有招呢。”
  “嗯。”安北城点点头,“继续审!”
  苏小南听着,大概琢磨出了一点意思来——
  这个地方应该是红尖特战队的一个秘密基地,就在北邸的后山。
  而今晚上他们在凯瑞酒店逮到的那个家伙,正在这里享受高级的刑讯待遇。
  可——红尖的东西,不都保密么?
  她转过脸,知趣地小声问:“安北城,你有正事要做,要不我先回北邸?”
  “不用。”他低头扫她一眼,眸底深幽,有一抹似有若无的冷光。
  再一次被否决,苏小南没招儿。
  算了,跟着他,去看看审讯恐怖袭击者也是好的。
  然而——
  安北城没有去审讯的屋子,而是在苏小南忐忑的目光中,牵着她径直绕到院落后方的一个山坡上。
  这个山坡的地势,明显高于这里的任何一座房子。
  沿着一道道石阶上去,可以看到坡顶有一座石头打凿的房子,很简单,也很干净,外面种有花草,看似闲情雅致,却又设有哨位,显得冷气森森。
  苏小南心里怦怦直跳,紧了紧他的手。
  “带我我来这里做什么?”
  安北城没有回答她,入屋环视一周,突地回头。
  “大熊!”
  “到!”
  雷荆山跑步进来,立正,敬礼。
  “请首长指示!”
  安北城冷冷抿唇,考虑一下,吩咐雷荆山。
  “去,在坡下布好警戒,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来。”
  “是!”雷荆山招呼着哨兵,“噔噔”下去了。
  站在石屋的门口,苏小南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有点儿不知所措。
  一片氤氲的灯光下,安北城俊美的五官,完美得不像话,也邪恶得不像话,就好像……好像一个突然走入火魔了的反面人物,整个人身上添了一种佞戾之气,让她有点儿害怕。
  “安北城!”她试图勾通,“咱犯不着这么严肃吧?呵呵,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不觉得怪怪的?”
  “有人。”安北城走到门口,示意她看四周,“石屋附近,有四个哨塔,共16名值夜战士,有红外线防御监控系统,还有雷荆山亲自布防看守,保证安全。而石室里面……”
  目光一闪,他握紧她的手。
  “你进去,很快就知道什么叫愉快了。”
  ……额!
  果然是安全而愉快的性福环境么?
  她心里像揣了只小鹿,慌乱得很。
  就像好龙的叶公,天天盼龙,可真的龙来了,却慌了。
  扯住他的手,她问:“嗳,我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
  “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她稳住心神,跟着安北城进去。
  二楼的客厅外面,有一个落地窗户,大大的阳台通风透气,可以远观整个山脉风光,
  不得不说,真是一个悠闲的好地方,冬暖夏凉,低调奢华,随手拍个照发朋友圈都比别人高大上——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钱!钱真是一个好东西。
  有钱人的二大爷,天天壕日子。
  “喝一口吧?”安北城拉她坐在阳台的圆桌边。
  桌上有酒,有花生,有小毛豆。
  很简单的家常食物,特别的勾引人的味蕾。
  尤其是那个酒香味儿哦,快要把她馋死了。
  苏小南喜欢酒,喜欢各种美酒,可因为陆止对酒精过敏,她不仅不能喝酒,还得面对美酒而面不改色的嫌弃,那感觉……简直要了亲命了。
  这会儿有美酒,有美男,她哪管那么多?
  端杯,浅抿,她愉快地咂咂嘴,“这啥酒啊?好香,好甘醇!”
  “喜欢就多喝点!”安北城自己也浅饮了一口。
  “好哇!”苏小南也不客气,将整整一杯略带橙黄的酒液一饮而尽,笑眯眯舔一下唇角,“怪不得你说进来就知道什么叫愉快了。果然,愉快,愉快,忒愉快了。所以,安北城,我同意睡你了。”
  “……”
  他安公子,不如一杯酒的价值?
  “来。”他黑眸沉沉,再次为她满杯。
  “来,走一个。”苏小南豪气冲天。
  一杯,一杯,再一杯,又一杯。
  吃顺了嘴,她完全没有意识,究竟喝了多少。
  这个生长于酒乡的姑娘,酒量不错,长这么大,她就没有醉过,也没有将这酒放在眼里——
  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酒确实不能醉到她,却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有点失常的……犯了淫了。
  一种古怪的热量从她身体的隐蔽角落爬上来,像蚂蚁似的,慢慢钻入她四肢百骸,让她热得不行,躁得不行,也慌得不行——扯了扯本就开得极低的领口,她朦胧的双眼半眯着,盯紧安北城俊美的五官,口干舌燥,很想尖叫。
  “安北城,你不觉得热吗?”
  “还好。”他淡淡的,看着她一身妖艳似火的红衣被扯得凌乱,墨一样深幽的眸子,浮浮沉沉,像闪着某种旑旎的光芒,低低沉沉地问:“佛头春,好喝吗?”
  佛头春,这个名字有点熟啊?
  苏小南呵了一口酒气,撑着额头努力想,却没有想起来。
  阳台外面,夜风绕绕,天空之上,月色皎皎,一片清辉徐来,这里本是一个清净所在,可苏小南浑身的血液却像要造反了,翻江倒海似的,在浑身上下游走,不听她的招呼,几乎要把她的每一寸骨骼都爬遍。她的意志力,也慢慢烧成了灰……
  “完了!我有点上头——”
  她拼命搓了几下额头,脸儿红红地看安北城,嘻嘻发笑。
  “二爷,我怎么觉得,我那么的想……你蹂躏我呢?”
  说到蹂躏的时候,她潋滟的眸子浅眯着,粉艳的唇,微嘟着,微微前倾的腰线,撅出一个绝美的弧度,就像一朵盛放在暗夜里的罂粟花,浓郁,妖冶,要人命,夺人魂。
  安北城握酒杯的手,紧了紧,目光深幽。
  冷心冷面冷情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
  也没有想过,这个想要她的苗头长出来了,会生长得那么旺盛——
  他看着她,探出一只手,隔着桌面抓住了她的。
  “真的想吗?”
  苏小南红唇微抿,曾经看过的那些岛国战斗片像幻灯片似的在眼前放映,这一刻,她意识到有一点什么不对劲儿,可讲真……安北城没有骗她。感觉是愉快的,愉快得像要上天,愉快得恨不得马上被这个混账家伙扑倒,再来一场死不要脸的欢爱。
  兴奋的神经,突突直跳。
  她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安北城,我没有喝醉啊,怎么有点怪怪的,尽说胡话?”
  他绷着个冷脸不回答,苏小南老实地冲他眨着媚眼,突然凑过去问他。
  “安北城,你是不是也想……被我蹂躏?”
  “不想。”他将她的手用力一拽,苏小南的身体就活生生跌了过去,就势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话,也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耳侧,“我只想蹂躏你。”
  额,这话好像有点小色?
  苏小南耳朵尖有点烫,却没有动弹。
  拥着他的人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安公子,她知道。
  他说他想要蹂躏她,她也听见了。
  可,那酒让她太愉快了……她半点都不想抗拒啊啊啊。
  “嘻嘻,好啊!”身体不听脑子使唤,她软软的像团棉花,滚倒在安北城的怀里,就像灵魂都飞走了似的,双手蛇一样缠住他的脖子,用最媚惑的姿态,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蹭着,“大爷,那你赶紧的,蹂躏蹂躏我呗!”
  “求我?”安北城端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换了往常,苏小南能抬手呼他一巴掌。
  可佛头春真不是盖的,这货姓啥都快忘了,哪还记得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