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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你,气死我了!”
  “蠢货!”安北城冷哼,“不要动!”
  “我痛得难受,不动更痛。”
  “你动,我怎么给你洗?”安北城没有切身感受,也大抵知道她确实受不住了。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个硬骨头,要不是确实不能忍,绝对不会这样失态。于是,他哼了哼,小心分开她,发现她那肉都被药物刺得变成了一抹妖异的艳红,火儿又莫名其妙地升了上来,手上的力,不由大了许多。
  “嘶!你轻点啊!不要落井下石好不好?”
  苏小南激灵灵一下,一只手逮住他的魔爪,不让他弄了。
  “知道痛,还在作?”
  安北城训完,看她额头上的冷汗,心肠又软了,轻轻拿开她的手腕。
  “乖点!听话。很快就好了。”
  被安慰了,苏小南委屈得不行,“都是你,为什么把风油膏放在抽屉里?”
  “不放抽屉,我放你脸上?”
  “……那你看着我用,也不阻止?”
  “我没想到你眼瞎。”
  “……是啊!我眼不瞎,怎么会遇上你!”
  “嘴利索,看来不痛了。”
  “不痛,你要不要试试?”
  “谢了!不用。”
  “呵呵呵!”苏小南在温热的水流冲洗下,又被他一只大手来来去去的清理,也就好受了许多。身体舒服了,恶作剧也就上来了。
  半眯着眼睛,她突然奸奸地笑:“反正这事儿啊,我算你头上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嗯,等哪天趁你不注意,我也给你抹上一滴,一滴不够用两滴,一定让你也尝尝这挠心挠肺的滋味儿,同甘共苦一下——”
  ☆、第176章,宰了,吃肉!
  第176章,宰了,吃肉!
  安北城脊背一僵。
  这小祸害,真的做得出来吗?
  慢慢地抬头,他盯住苏小南一本正经的脸,信了。
  这小祸害,还真的做得出来。
  眉头不由浅皱,安公子想了想,也只能叹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也!”
  “呵呵呵呵!公子爷,这就是命,谁让你遇上我呢?”
  苏小南的理智,在风油膏的催化下,早就飞了。
  想想这事儿的可行性,她还真的有一点小小的兴奋。不由一个人模拟了各种安北城被风油膏折磨得不停前翻滚,后翻滚,哭爹喊娘求姑奶奶的狼藉样子,就像捡了宝贝似的,呵呵笑不可止,听得人骨头发麻。
  不过,不管她怎么威胁、恐吓。安北城好像都不和她计较,用温水仔细给她清洗过,又重新为她擦上在佩姨那里开的药。
  慢慢地,痛感过去了,苏小南的情绪也就平稳了。
  她低头看着擦药的安北城,目光微烁。
  这男人做事一向认真——
  就连帮她擦药,也认真得不行。
  冷冷的脸,俊美的颜,锐利的眸子,严肃的表情。
  每一样都诠释了一个冰山男呵护妻子时的人格魅力啊!
  可,苏小南就是纳闷。
  他这么肆无忌惮地翻搅,为什么就可以镇定得像在巡视他自己的领地一样?半点都不会不自在,不会害臊么?为什么她……已经羞臊了,羞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身上像过了电一样。
  一股子火花往四肢百骸乱燃!
  “嘶……” 她莫名地低叫一声。
  “还痛?”他凝视她的脸。
  苏小南心里一窒,被他重新上药的地方,慢慢升起一种古怪的酸麻感,像是痛苦里缠杂了一种不知名的涩涩舒爽,痛并快乐,甚至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
  “不擦了,可以了,不用擦了——”
  她听见了自己弱弱的声音,哑而迷。
  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淡定的人。
  哪怕风油膏擦到伤口上,她也能咬着牙忍着不哼一声。
  可面对这样子的安北城,她居然无法控制,明明受了伤,疼痛也没有完全好,居然又开始回忆和幻想安公子狠狠抽她时的汗水、呼吸、以及男性魅力,从而唤起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念想。
  “你在想什么,苏小南?”
  安北城深邃的目中,闪烁的光芒,让苏小南不敢直视。
  “没什么……困了。”
  安北城深深凝视她一眼,低头看一眼她粉粉的美好,抿着唇不言不语地将她抱回去,塞放在被窝里,然后燃烧着一双赤红的眼,就着那升腾而起的火,逼视着她。
  “苏小南,你故意的?”
  苏小南很想解释一下自己的纯洁,然而——
  哦特么的!她居然听见自己承认了。
  “故意的又怎样?”
  他一窒,盯了好许久,像经过了一个炼狱般的轮回,才抬手捏一下她粉嘟嘟的脸。
  “乖!等你伤好的。我可不想做完,你连明儿的考核都过不了。”
  至少闷了三秒,苏小南才想起她的要紧正事。
  一咬牙,她哼哼,“晓得我明儿要忙,你还欺负我?”
  “那叫治你毛病!”
  “——”偷偷磨了磨牙,苏小南不太服气了,看看时间,反正都这个点儿了,不能她一个人受罪不是?狡黠地哼一声,她脸上带着笑靠过去,看着安公子坚毅完美的侧脸,突然一偏头,牙齿叼住他的鼻子,轻轻的,咬了咬,弯起唇角,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你说我怎么那么想咬你呢?”
  这种目光。
  像盛了甘甜的泉水,太容易让人迷失。
  在这样旖旎的低压和氛围里,他与她对视,眸色渐渐幽暗,冷峻的面孔,也一寸一寸地压向她,“苏小南,你在找死啊?”
  低哑的嗓音里,有沉入深渊的欲。
  冷冽的目光中,是燃烧的荷尔蒙……
  烧着,灼着,烤着,也搅动着苏小南的心扉。
  这一刻,她几首不会呼吸了,只缓缓揽住他的脖子。
  “我就想死!有种你弄死我啊?”
  这女人!安北城锐目幽沉,低咒一声,扼住她窄细的腰狠狠一扯,猛地低头就吻上她丰腴的唇。苏小南噢一声,反手搂抱上去,他大力用力将她裹入怀中,两个人像夹心饼一样抱得密不可分,强劲有力的心跳,低低的轻呼,激荡着神经……让他们完全忘记了明天还有的工作。
  一场戏,两个人演。
  演着演着,就演出了疯狂的节奏!
  “安北城。”苏小南大口呼吸着,在他掀起的灼灼火焰中,释放着自己的热情,火一样的身躯靠近他,情不自禁地啃上他的脖子,他的喉结,“你……真有劲儿。”
  说完,她自个儿脸颊滚烫!
  这话怎么说出来的啊啊啊!
  有没有破坏气氛啊啊啊啊!
  她有点恨自己,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可安北城目光沉沉凝视她,却像被她点燃了某一根关闭的火焰神经,突然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过去,直接放了窗前那一张软椅上。
  这是一张人丨体工程学的椅子。
  软软的,大大的,可以转动的……
  疯了!她疯了,他也疯了。
  他要和她,在这里……做吗?
  哆嗦一下,她背着对安北城,看不见他的人,只能感受到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的靠近,以及他着了火的身体接触时的热量。这一切,让苏小南心尖都颤起来。心脏咚咚直跳。
  “……喂,这里怪冷的!别啊。”
  安北城没有回答她。
  他深邃的眸子,幽暗中仿佛有燃烧的焰火。
  他的手伸向了颈口,将睡袍解开,微微眯着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女人。
  他承认,再不上,他会被她活生生灼死。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也只有她,总能让他坦诚地认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他似乎不想再用一层外壳来伪装自己。这样肆无忌惮,桀骜不驯的她,是他的罂粟,也是他的救赎。在她身上的急迫,是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是从骨子里催化里来的,乱了他的神经,撩他,撩他,将他一辈子不曾燃烧过的火急,点到最为浓烈的一点。
  “苏小南。”
  他沙哑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啃噬着她的神经。
  “想死,那爷就让你死个够!”
  ……
  第二天,雨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