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宁作为爱恋珠宝的设计总监,必然会牵连到爱恋的名声,这是池烟看完这条推送的第一想法。
果然,点进爱恋的官方微博。
底下骂声一片。
似乎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原理,不少人把对沈宁的不满都撒到了爱恋身上。
即使池烟觉得完全没必要,但是她又确实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唯一没受到牵连的,大概只有池烟和另一个代言人。
刷了评论没几分钟,外卖就送了过来。
池烟拿了手机一起放到餐桌上,取个外卖的功夫,手机上收到了几条新消息。
有姜易问她吃午饭了没的,还有白璐宋羽替她高兴的,池烟一一回复过去,安心吃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又是宁慧。
池烟懒得接听,干脆直接调成了静音,安安静静得把饭给吃完了。
此时已经十五分钟以后,宁慧的电话打了七十来个。
而且一直到池烟开车出了小区,也没见她又停下来的趋势。
手机屏幕隔几秒就要亮一下,她不接听就又暗下来。
反反复复十几次之后,宁慧似乎认清了她不会接听的事实,再气急败坏也拿她没办法,没再继续给她打电话。
·
开机仪式十分顺利。
整个剧组里,池烟唯一熟悉的就是陆之然,但是她又深知不能暧昧,所以拍戏之外,偶然碰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
单纯出于一个晚辈对于前辈的尊重。
除了男女主角和男女二号,几个单元的剧情和演员都没有任何冲突,所以为了高效率,几个单元多是同时开工,分别拍摄,只把涉及到几个主演的剧情先跳过去。
拍摄期定的是七月底到九月底,因为时间比较紧,每个演员的工作量和压力也相对比平常大。
轮到池烟休息了,她就抱着推理名着看,同剧组的女演员们凑在一起说话,她也很少接茬。
不和其他人浪费时间的结果就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被某个剧情卡,只有池烟,每次都是直接过。
导演看他的时候,脸上几乎都要笑出花来,也知道不给她招黑,所以从来不让演员们像她学习,就是每次见她就跟见了亲闺女一样,连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池烟带过来。
已经连续一个月,池烟三餐都没特别准时过,靠着导演的好吃的才没染上胃病。
池烟似乎格外合长辈的眼缘,当然,除了姜文涛。
这一个来月过得相当平稳。
池烟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沈宁和姜敏撕来撕去,结果把自己撕得里外不是人,开始是互相取关了微博,到了后来,俩人干脆都从大众视野里消失了。
宁慧那边更是安静——池烟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拉黑了。
池烟这个月忙,但是姜易似乎比她还忙,三天两头得就要去外地出差,出一次差就没有低于一个礼拜的时候。
八月底的时候,姜易直接把差出了国外。
池烟的戏份开始进入主要拍摄阶段,年轻女教师的身份开始暴露,正在从单纯小白兔像恶毒小黑兔转变。
这个转变的过程异常难以把握。
晚上在家里的时候,池烟把电影里的典型镜头剪辑下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看,这种镜头尤其渗人,明明还是夏天,池烟抱着被子还是觉得不够,干脆一边看,一边拨了姜易的电话出去。
因为害怕,池烟的声音还有些颤,带了半分的哭腔:“姜易……”
那边没应。
“姜易?”
这一次隔了十几秒,男人低低地应:“嗯。”
“睡觉了?”
“没有。”顿了顿,姜易的声音又传过来,“睡不着。”
池烟立刻把电影按了暂停:“为什么啊?”
她刚想着问他是不是生意的上,就听那头更低更沉的回答:“欲求不满啊老婆。”
☆、第五十七章
池烟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口水轻咽,“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姜易在那头轻轻地笑。
这丫头大概是没见过不正经的是什么样。
池烟性子温柔, 说话不像一些女孩子那么开放, 姜易还记得以前的时候,小姑娘连脏话荤话都听不得。
有人一说, 即使不是对着她, 她也能脸红半天。
姜易那会儿自律惯了,很少会说这些话, 但是一想到小姑娘温温柔柔脸红的样子,他那颗心就特别躁动。
想看她脸红, 又不想破坏自己在池烟心目中的形象。
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不能说脏话, 但是陆靳声可以说。
那段时间陆靳声每次给姜易打电话, 池烟在旁边的时候,姜易就把声音故意调大些,果不其然, 陆靳声给他打电话的时间越长,池烟的脸就越红。
像是所有的血液都汇集到了脸上, 红得能滴下来。
姜易那时候就想把她带坏。
不过冲动地劲儿过了,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能带坏她。
不仅不能带坏, 还要保护地好好的。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放在现在,池烟显然是被她那个朋友给带坏了,姜易听见她问:“想要我吗……姜易哥哥?”
姜易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他闭了闭眼睛, 躺在床上轻声反问:“你猜?”
“我不猜。”
姜易笑了笑,另一只没接电话的手去解皮带,“烟烟,我已经一周没有抱过你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性感撩人。
池烟膝盖并在一起轻蹭了蹭,心软软的一片,隔着千万里的电磁波,她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姜易的呼吸声。
微喘,有些重。
池烟教育片看的也不算少,脸一热,颤着声音问他:“你在干什么?”
“给你打电话。”
“你的手呢?”
“在替你想我。”
池烟:“……”
她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这种事情用这种方式说出来的。
男人的喘息声似乎就在耳侧,池烟听得脸红心跳,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怎么都避不开。
床的另一侧,姜易身上的气息还沾染在上面,她趴在那一侧,特别轻特别轻地说:“老公,我也特别想你。”
也不知道那头的人听见了没,有几分钟都没有回答。
那头的低喘越来越轻,直到几乎听不见,姜易才低低地开口,语调隐有笑意:“怎么想的?”
池烟不答。
姜易又问:“用什么想的?”
池烟终于忍不住,“滚——”
挂断电话,池烟一把把手机扔在了床的另一侧。
她还趴在床上,两条短裤底下的长腿笔直修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两腿冰凉,但是小腹处又燥热地紧。
妈蛋。
姜易这个神经病。
·
池烟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
姜易这次出差的时间比以往都长,近一个月的时间,池烟每天晚上给他打电话,都要被他不知有意无意地撩拨一番。
比起姜易来,池烟还是太单纯。
她压根就比不过姜易,开始还会捡着好话说给他听,让他忙完了工作放松放松,结果每次姜易放松了之后,难受的都是池烟。
尤其每次听到是男人最后的闷哼声,池烟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红着脸又咬牙切齿地骂他。
姜易不跟她计较,把人给惹生气了,还得轻声细语地哄。
时间长了,池烟每天晚上都在躁动难耐中睡过去,第二天又在空荡荡的大床上醒来。
又是几周过去,她的眼眶底下都泛起了浅浅的青色。
那两个黑眼圈已经盘踞在她的眼底半个月了,池烟每次照镜子都觉得郁闷,想着下次不给姜易打电话了,可是到了时间又担心他太累。
分隔两地,她似乎真的没有太多能为它做的。
只要这么一想,池烟心底里仅存的郁气又不知不觉地消散。
转眼就到了九月中下旬,池烟熬了这么场时间,终于结束了自己类似于某片女主角的日子。
姜易今天凌晨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快到临安市了。
池烟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打了个哈欠,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眼底依旧有些青——这是她这么久没有休息好留下的证据。
她在梳妆台又趴了几分钟,等脑袋完全清醒了,才给自己上了一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