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打开车门,对着北子命令道:"开车,去医院。"
北子一踩油门,车子直接飙了出去。
医院内,司凛寒早已是百无聊赖。
叶晚晚回来后,他脸上的表情才有所放松。
他直接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叶晚晚任由他搂着,非常关切地询问道。
每天她都要照例查看他的检查情况,看他的身体各项指标如何。
要是能够早日平稳下来,就能够早点安排手术。
但是今晚在听到司慕辰所说的那些话后,她又有些惴惴不安。
万一手术真的失败了,又该怎么办才好?
看出叶晩晚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司凛寒一脸认真地问:"想什么呢?"
叶晚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过她又没忍住,接着说了句。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司凛寒轻抚她的脑袋,以此安抚她。
"我怕手术有风险,我不想你出事。"叶晩晚颇为认真地对他如此说,并且表情相当严肃。
司凛寒眸光微动,而后其内便是温柔的光芒。
"不怕,就算手术失败了."若是真的失败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他双手捧着叶晚晚的小脸,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沈知薇在婚礼上被泼硫酸毁容后,用了很多天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她动用关系,让人将苏芷柔给抓了起来。
阴暗的地下室中,苏芷柔由于害怕而瑟瑟发抖。
看到沈知薇手里拿着的不明液体,她猜到了什么,而后便像狼狈的狗一般趴在地上求饶。
"沈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啊!"
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顺着她的脑袋流淌而下,紧接着就是腐蚀和灼伤感蔓延至全身。
苏芷柔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哀嚎。
"不要求你放过我,不要啊!"
她的喊叫声痛苦无辜,令沈知薇越发冷酷。
"苏芷柔,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毁掉我的人生!本该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人,因为你,我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我只会让你比我凄惨百倍!"
沈知薇报复式的将硫酸液体全都倾倒在了苏芷柔身上,腐蚀了她的衣服,也腐蚀了她的皮肉,同时,腐蚀了她的心。
苏芷柔痛苦不已,害怕自己美丽的脸毁容,卑微无助地祈求。
"不要沈小姐,你送我去医院,我好痛,好痛啊……"
她不想毁容,一无所有的她,可能只剩下这张脸还能够作为往上爬的资本了。
沈知薇好狠的心哪,她居然这样对她。
凌晨时分,司慕辰还在睡梦中,便接到了医院的一通电话。
来到医院,他见到了苏芷柔那副狼狈不堪的丑陋模样。
尽管已经经过一番治疗,但现在的苏芷柔,已经差不多是废了。
苏芷柔的主治医生向司慕辰介绍说。
"不只是外面能见的这些伤,她还被人灌了腐蚀性液体,食道和胃部受损尤其严重,只怕以后的生活都要受影响。"
隔着一扇玻璃窗,司慕辰看着已然奄奄一息的苏芷柔,心有些软。
毕竟是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人,他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顾。
"医药费方面我会帮她出,所以请你们尽全力治疗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离开了医院。
而后,他直接开车去找沈知薇。
这个时候,沈知薇正在司慕辰的别墅,也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家"中。
出院后,她暂时将沈氏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因为她实在不想出去遭人嘲笑。
原本容貌清丽的高冷美女,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只能躲在家中修剪花草,以此修身养性。
"是不是你害的苏芷柔!"司慕辰一回来就厉声质问于她。
正坐在院子里修剪玫瑰花的沈知薇勾唇一笑。
"是我。"
她毫不否认,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你心疼了?"
"我知道你恨她害得你容貌尽毁,但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她去报警么,到时候沈家甚至我们司家都会受到影响。你做事前难道不该深思熟虑一番么!"
司慕辰是为了两家的名声,但沈知薇却不在乎。
她直接一剪刀下去,玫瑰花整朵被剪了下来。
而后她的嘴角裂幵了一道修人的微笑来,慢悠悠地对司慕辰道。
"苏芷柔没那个胆子报警,若是她敢报警,她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司慕辰,听说你昨晚去找过叶晩晚?"
说话间,她将玫瑰花瓣一片片地撕开,目光阴狠犀利。
提到叶晚晚,司慕辰脸上的表情便有所不同。
而他的这点异样,早已被沈知薇看得一清二楚。
沈知薇冷蔑地嘲讽道,"看来你们聊得不怎么样。我早就跟你说过,叶晚晚那女人不是这么好说服的,是你一意孤行。"
被沈知薇这么讽刺挖苦,司慕辰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貌合神离,他对沈知薇,从来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之所以会跟她结婚,就是为了得到沈氏的支持,从而在日后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有更大的竞争力而已。
很快,到了手术这天。
叶晚晚和两个孩子守在手术室外,半点不敢松懈。
江遥带着一众保镖矗立在走廊上,同样紧张得仿佛一根根木头似的。
手术持续了几个小时,叶晚晚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
直到看见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她动作甚快地上前询问。
"护士,请问里面的情况现在如何了?我丈夫的情况稳定吗?"
白衣护士看了眼叶晚晚,非常温柔地安慰她说。
"目前情况还算乐观,还请你们耐心等待。"
"谢谢。"叶晚晚紧皱着的眉头这才有所舒展,可心还是悬着的。
只要手术没结束,她就不可能真正安心。
小可和小乐见妈咪这么担心,一人一边握住她的手。
"妈咪,爹地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妈咪,我还特意给爹地算了一卦,都说爹地吉人天相呢。"
两个孩子天真的言语,并不足以抚慰叶晚晚有些忐忑的情绪。
不过她表面上已经极力克制,表现得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