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闹归闹,但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思考。
陆远这些年的工作确实换得非常频繁,仔细想想,说不定真有什么其他原因。
"司凛寒,你说我弟弟不会真有问题吧?"
她不太放心地询问司凛寒,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主意。
不过不管陆远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身为姐姐的她以后都会好好照顾他,帮助他。
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她都能罩着他。
司凛寒默默地从文件袋中拿出一份身份资料登记信息。
"这是追踪他的id查到的身份信息,做了很多加密处理,但基本上能够推测出来他经常浏览的网站信息,其中这个网站是他经常登陆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其中一张图片上敲定了几下,同时也敲打在了叶晚晚的心上。
那个网站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那个标识她很清楚,
"相当于是悬赏网站,很多人都会在上面秘密发布任务,之前宋小龙给我看过。有些加密任务是有特殊符号代码的,一般人未必能够看的到。"
司凛寒见她还算平静,明知故问,"陆远那小子经常登上这个网站,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我知道,他真实的赚钱途径就来自这上面,其他那些工作都是为了掩饰身份而已。"
叶晚晚将其他那些资料也都挨个看了一遍,不得不说,司凛寒找的人比她找的那个私家侦探靠谱多了,很多都是些明面上无法查询到的。
接任务赚钱倒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怕陆远年纪轻不懂事儿,接了些不该接的活儿。
毕竟这上面什么样的任务都有,说得过分点,雇凶杀人的也不少。
危险系数越高,难度系数越高的,往往佣金也越高。
见叶晚晚渐渐皱起来的眉头,司凛寒在一旁安慰。
"没事儿,只要那小子干的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就能够保住他。"
"我担心的就是这种事儿。你的人能查到小远这些年接过的任务吗?"
在叶晚晚的注视下,司凛寒摇了摇头。
"任务发布是线上,但接任务却是线下直接联系雇主,要查起来比较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查不到。"
有难度是肯定的,叶晚晚沉思了会儿,"不行,我实在憋不住,还是找时间亲自去问问小远,我想他会跟我说实话的。"
一听她有这打算,司凛寒立马阻止。
"你冷静点,直接就这么冲过去问他,他原本想说的都能被你给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意思,难道我看着很凶?"
"你现在的表情岂不就是一副要兴师问罪的表情么。"
叶晚晚转头看向窗户,窗户上正映照着她的脸。
"哪有,我明明还很温柔的好吧。"
总之,不论如何,她都得想个法子找陆远问清楚。
拐弯抹角的太麻烦,她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比较好。
见叶晚晚还在烦心陆远的事儿,司凛寒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好了,都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我还不困呢。"
"我困了,你陪我睡。"
另一边,开着新车的陆远并没有直接回司凛寒给他买的新房子里。
他一路将车开到了盘山公路,四下无人,他加大马力,四轮驱动,呼啸而过。
风吹拂他的脸,掀起了他额前的刘海。
在黑夜之中,他的心情得到了片刻放松。
他本来想着直接打电话给雇主,取消那项针对与司凛寒的任务。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他拒绝了,那任务在网站上挂着,早晚也会被别的赏金猎人揭榜。
所以,这事儿不能这么处理。
他趴在方向盘上,感觉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伤害司凛寒的利益,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儿上。
现在他又不能告诉姐姐真相,因为他担心姐姐会对他有什么芥蒂。
毕竟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儿真的挺不光彩。
姐姐一定更喜欢一个乖巧懂事儿的弟弟吧。
城市中,热闹喧哗的,还有一些地下赌场。
和贫瘠的乡村不同,都市里就连角角落落都是灯红酒绿。
地下赌场的门每次一打开,就代表着有钱涌入。
服务人员都是一些身材曼丽的兔女郎,端着酒,热情洋溢地迎接每一位贵客。
"这不是远哥嘛,好久没见了呢
一个有容乃大的女人走过来,身上的香水味令陆远微微皱了皱眉。
而后,一个飞机头的年轻男人上前,将陆远拦了下来。
"陆远,听说你小子被星探挖掘,要当明星了是吧?苟富贵勿相忘啊。"
那飞机头男人叼着根雪茄,有意无意地模仿上流精英的做派,穿着一双手工定制款皮鞋,但跟他那流里流气的气质非常不符。
这人名叫阿飞,是这家地下赌场的常客,也是陆远的狐朋狗友之一。
陆远被星探挖掘的消息早就泄露了出来,这在行内并不是什么秘密。
地下赌场非常嘈杂,阿飞领着陆远到了一间小包厢,"你约的客人十几分钟前就到了,怪神秘的。"
陆远一脸决绝地推开门之前,拍了拍阿飞的肩头,"劳烦兄弟帮我在外面盯着些。"
"放心吧,交给兄弟了。"阿飞很讲义气,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整个地下赌场很大,但里面的包间却很小。
因为来这边的,基本上不会用上包间,个个都能在赌桌上玩到天昏地暗的那种。
包间的灯光非常暗,陆远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看不清那个男人的五官,但看他的穿着,像是个孔武有力的保镖。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联系了雇主,想要当面谈谈薪酬问题。
其实他是想要弄清楚,那个雇佣人对付司凛寒的究竟是谁。
"听说你对薪酬不满意,说吧,你想要多少。"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
陆远收回思绪,直接给男人倒了杯香槟。
"老板肯定不差钱,我想再加个一千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男人接过了酒杯,却没有喝酒。
看得出,在这种地方,他的警惕性很高。
两人在包间里的谈话,不过是围绕着酬金。
因此,不过半个小时,陆远便出来了。
阿飞迎上去,好奇地问。
"怎么样,价钱谈下来没有?"
陆远伸出两根手指,"比之前翻了一倍。"
"我擦!牛*啊!两千万美金,算下来有一亿华币了吧?远哥,你够狠的啊!"
阿飞的情绪非常激动,但是陆远却很平静。
他坐在吧台边,闷闷地喝了口酒。
两千万美金,只是他用来试探雇主的幌子。
能够毫不由于翻倍加价的雇主,要么人傻钱多,要么是迫不及待。
显然现在是属于后者。
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司凛寒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