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她那萧条的背影,不免觉得凄凉。
他们不想打扰她,所以陪着她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
直到司慕辰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我是来接晚晚出院的。"司慕辰见屋内两人一脸困惑,简单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我姐现在还不想出院,而且有我们在,不劳烦了。"
陆远对司慕辰这人没什么好的态度,毕竟这家伙曾经想要买凶杀司凛寒。
现在真凶没有找到,说不定会所内那场爆炸案件的主谋也是他。
司慕辰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他对着两人说:"让我来劝劝她吧。"
"用不着,我姐现在好得很。"陆远护姐心切,但是他忘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司氏集团的总裁,是司家除了司凛寒之外最有权势的年轻一代。
今天司慕辰并非单独前来,他带来了一帮保镖,那些保镖轻轻松松地将陆远和宋清清弄了出去,好让自家boss和叶晚晩单独待会儿。
"司慕辰,你要是敢伤害我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陆远被拖岀去之前还在警告着。
但是旋即,司慕辰便将那扇门给关上,将他挡在了门外。
窗边站着的叶晚晚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司凛寒出事后,她一直是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
除了站在窗边看着医院楼下的那棵树,她基本上不会做别的。
司慕辰早已从护士口中了解了她在医院的情况,所以他是带着福婶儿做的饭菜过来的。
"人已经死了,你这么折磨自己,只会让他连死都不安心。"
"他没死。"叶晚晚甚是平静地反驳了司慕辰的话,转身,平静注视着他,"出去,我不想见你。"
司慕辰无视叶晚晚对他的抗拒冷漠,默默将保温盖打开,饭菜的香味便飘溢出来。
"先吃点吧,福婶儿特意为你做的。"
"听不懂人话么,我不想见到你
"叶晚晚。’‘司慕辰打断了她的话,甚是突兀地一把将她抱住。
叶晚晚立马挣扎,并且捶打他的肩膀。
"放开我!司慕辰,你想干什么,放幵!"
"你冷静些,司凛寒若是还活着,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听我的,先把饭吃了,养好身体,振作起来0司,
司慕辰这番话,确实让叶晚晚的心境稍稍有了变化。
只因为他提到了孩子,还提到了司凛寒的公司。
她没有再挣扎,甚是冷静地沉声开口。
"我想听实话,会所的爆炸事件,是否与你有关。"她,
经珞弃,而且我不会冷血到为了杀一个人而拉上那么多人陪葬。"
这次的爆炸事件死伤众多,又何止司凛寒一个。
不过对于叶晚晚怀疑到他头上这件事,司慕辰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小可和小乐放了学就赶到了医院。
但是他们却看到妈咪的病房外站着好些个陌生的黑衣保镖。
"舅舅,是谁来看妈咪了吗?"小乐甚是好奇地问。然而,陆远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他皱着眉头,无
比担心地说了句,"是司慕辰。"
一听到这个名字,小可和小乐姐弟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司慕辰,也就是爹地的堂兄。
之前就是这个司慕辰买凶伤害爹地。
这次的会所爆炸事件,司慕辰就是他们的头号嫌疑人之一。
两小只警惕十足地盯着病房的门,不一会儿,司慕辰就里面出来了。
不只是司慕辰,连他们的妈咪也出来了。
"妈咪!"两个孩子一直担心着妈咪的身心状况,现在看起来,妈咪的目光似乎恢复了一些光彩。
"我们回家吧。"叶晚晚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对着他们笑容温柔。
宋清清和陆远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奇怪。
明明叶晚晚这些天就像个行尸走肉,即便是面对两个孩子也都没有什么话。
怎么今天这司慕辰一来,叶晚晚就恢复精神了?所以到底他俩刚才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司凛寒死后,司家为他办了一场排场甚大的葬礼。
叶晚晚身边站着两个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母子四
人皆是穿着一身黑衣,神色严肃。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大多是曾经跟司凛寒有过生意合作的商人。
葬礼上哭得最厉害的,当属司凛寒的好兄弟韩智琅。
韩智琅不顾偶像包袱,在葬礼哭成了个泪人,让他的一众粉丝也跟着心疼不已。
整个过程,叶晚晚都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剩下她站在司凛寒的墓碑前,眼中满满地盈满晶莹的眼泪。
她的眼泪犹如珍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宋清清带着三个孩子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将这永别的一刻留给她。
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丈夫,这种心情该有多么痛苦啊。
宋清清光是远远地看着叶晚晚的背影,就觉得她身上充满了悲伤孤独。
从此在司家,她便是举步维艰,踽踽独行了。
以前有司凛寒护着她,现在她得护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平安长大。
在司家就已经足够艰难,毕竟她面对的是那帮各怀鬼胎的,更别说还有偌大的一个帝庭集团。
叶晚晚的眼泪似那决堤的洪水,汹涌着,发泄着。
只有在这无人的时刻,她才能将自己的痛表现岀来。
她看着照片上的司凛寒,心痛得无法呼吸。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要推开我."
那天,司凛寒亲自将她推了出去,所以她有幸活下来。
可原本原本她是想要跟他一起活下来的啊。
若不是因为三个孩子,她也想要跟随司凛寒去了。
因为她现在真的好痛苦,感觉心被什么给撕裂成好几瓣,又好像肉被人活生生地割幵。
这种痛,让她想起当年她在母亲的葬礼上,面对着对未来的迷茫,独自一人跪在母亲目前无声痛苦。
她原以为那只是因为她当时年纪小,等到长大后看淡生死,便能够坦然以对。
但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