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给绑回来,是有什么样的事情吗?司先生?”
当雯雯说出这句司先生的时候,司南湛瞳孔都变得异常的惊讶。
这么多年了,雯雯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称呼来形容自己。
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表现得如此的生分。
“雯雯,是不是我不让你回来,你就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还是说……这件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司南湛不知道自己和雯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更加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会不愿意相信自己。
“如果我说这件事情和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会不会选择相信我?”
司南湛难能可贵的用这样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语气之中已经是充满了太多的期待。
他从来就没有和雯雯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态度。
这段时间以来,司南湛一直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甚至,明明就是已经稳赢的局面,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尴尬?
“爹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和你有任何的关系。”
“我承认,刚才确实是我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有这么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雯雯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她不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傻子一样,被人一直在逗来逗去。
她只是想要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已,为什么都是这样的困难。
“雯雯,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让你没有办法主动的去接受这一切。”
“可我相信,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做,什么样的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司南湛不想要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雯雯,出现任何的问题。
他也不想要看见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意外。
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雯雯。
“爹地,你们每个人都说不想要伤害到我,可是……”
“你们每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都是在伤害我的吗?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呢?”
雯雯看着自己面前的司南湛,她竟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了解自己的爸爸。
甚至于,她都不能够去确定,司南湛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家的。
“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的,只不过就是你们都知道的。”
雯雯无奈的瘫坐在沙发上。
心里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又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她是重新的选择去接受这一切?
还是选择将这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不去有任何的表现。
“我们都知道的?雯雯,你当真就如此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还是说……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来就没有将我当成是你的家人,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
司南湛也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雯雯是他唯一的温柔,也是他最为真心去对待的那个人。
有的时候,司南湛都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至少,还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别说是东山再起,就算是自身难保也是个问题了。
“爹地,当然不是。”
“我非常的感谢你,当初要不是你将我从福利院里面带了出来,我都在想现在的我是不是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原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的父母会选择不要我?”
雯雯一股脑将自己心里所有的话全部都说出了出来。
或许,雯雯并没有那么想要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到底是谁。
只是自己的不甘心而已。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会选择抛弃自己?
听着雯雯的这句话。
司南湛也只能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于他而言,自己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当初将雯雯带回来。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回来质问我?”
“质问你?爹地,是你的人将我带回来的,我还想要知道,为什么你要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
听着雯雯的这句话,司南湛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看的没有错。
这个女孩子,依旧还是当初到底那个雯雯,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她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件事情和安家有关系,你也知道了?”
雯雯再次的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被司南湛知道了,而他在知道了张勇找到自己之后。
只是出自于自己的内心,才会和张勇见一面。
这样以确保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初为什么安家在一夜之间就彻底的消失了?他们都去了哪里?”
“安家和司家一样,都是帝都最大的集团。甚至于,在安家人的眼里,司家都是高攀了。”
“能够和安家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当时的叶家了。”
一时之间,实在是信息量有点大。
叶氏集团这样的小门小户,竟然也能够成为当时只手遮天的家族。
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叶家又怎么会一步一步的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而自己的身世,和他们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一时之间,雯雯的眼眸之中不仅仅是疑惑,更多的是惊讶。
“叶家?你说的是叶氏集团的那个叶家?”
“对!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吗?所有的事情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说不准的。”
司南湛也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