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姜邵,连中文发音都生涩,怎么看都不靠谱,是怎么写出那本书的?
相当幻灭了。
——
时穆在医院处理完事情,带ak和老虎回了家。
今天ak心情好像不错,总算吃了点东西。老虎为了讨好ak,将自己的狗粮盆顶过去,有意让给它吃。
ak没搭理它,回狗笼睡觉。
时穆接了一个电话。
z大的老教授跟他重新沟通了演讲时间,并告诉他,学弟学妹在校论坛发了许多慰问帖,让他有机会去看看。
挂断电话,时穆敷衍地登录z大校论坛。慰问帖没看见,倒是看见一个八卦帖。
“系花司茵脱单!帅逼男友吸睛!”
什么乱七八糟的标题?小姑娘那身高,那打扮,也能当系花呢?时穆点开八卦帖,镇楼图就是姜邵陪司茵吃食堂的照片。
时穆摸了摸鼻尖儿,眉眼渗出一丝凉意。
啧。姜邵这只老泰迪,大小司茵几岁,自己心里就没点数?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轮到姜邵说这句话。——“老狐狸,大小司茵几岁,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
第13章 防盗犬
校论坛八卦贴一发,震惊宿舍。
司茵从水房回来,刚进门,热水壶被人夺走,下一刻手腕也被制住,被陈雯雯和吴容强行摁坐回床上。
吴容用书卷成筒状,严刑逼供:“说,那帅逼什么情况?哪个学校的?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陈雯雯也拿扫帚指着她,扶了扶眼镜框:“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躺在上铺追剧的孟茜也摘了耳机,竖耳听八卦。
“误会了,”司茵愣会儿神,“叔叔的朋友。”
吴容虚着一双眼,用书筒挑起她的下巴尖儿,“叔叔的朋友?”
司茵:“嗯,也算长辈,他送我回学校,我请他吃饭,不是理所应当?”
陈雯雯斜眼看她:“真的?”
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撒谎天打雷劈,ok?”
吴容放下书筒,陈雯雯放下扫帚。
两人也坐回床上,将她夹在中间,开始八卦为什么她叔叔会有这么帅的朋友?
司茵:“…………”大概是她叔叔也是个“帅逼”的缘故?
——
门锁终于修好。
司茵接回ak,先带它熟悉家里环境。出租房一室一厅,略小,有点委屈ak。
好在有天台,她也可以带它去天台活动。
刚到家里第一天,ak随地大小便,考虑到它情绪问题,司茵压根不敢斥责它。捧在心里怕没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让它是病号呢?
ak被司豪惯得骄纵,它跟司茵也不客气,甩着尾巴霸占了她的床。
司茵趴在床上与它视线平齐,语重心长和它沟通:“上床是不对的,ak宝贝儿,下床好吗?”
她抬手一指床下的软垫,又轻声和气地哄:“喏,那是你的床,比这里舒服哦。”
ak被迫下床,去了软垫上。
它发现软垫并没有床舒服,半夜摸索着来到司茵床边,将嘴筒子搭在枕头上,一脸抑郁望着她。
睡到半夜,司茵梦见时穆凑近她,湿润的鼻子贴着她的面颊,对她喘粗气。
等等……时穆的鼻子为什么是湿润的?
吓得她从梦中惊醒,顺手摁开灯,发现原来是一脸委屈的ak。
她惊掉的魂儿被捡回来,终于心软,撑开被子,拍拍枕头,让ak上床。
等ak跳上来,她迅速用被子裹紧自己和ak,只露出犬头和人头,画面和谐。
……
为了帮助ak尽快脱离悲伤情绪,姜邵建议她带ak每天六公里长跑,如此还能增加她与ak的亲密度。
司茵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换装备,带ak沿着三江大桥长跑。
跑完六千米,司茵摊在沙发里,四肢酸软不能动弹;ak倒是精神抖擞,感觉自己被力量充盈,仿佛重振雄风,还想再来六公里。
司茵:“…………”
特别想给它买一台跑步机,让它在绝望里重振雄风!
在经历六公里的绝望之后,司茵准备搂着狗睡觉,刚松了鞋带,响起一串敲门声。
她想叫一声ak去开门,啧一声,又觉得不太现实。
司茵刚起身,ak先她一步,摇着尾巴去了门口,一跃而起,趴在门上用牙咬住门栓,用力往外一拉。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司茵风中凌乱,这建国后成精的动物犯法吧?
嗯。藏好,得藏好。
门一开,时穆拎着两袋零食一袋狗粮笔挺挺地立在她门口。
ak盯着他手中狗粮。
司茵盯着他手里零食。
一人一狗:卧槽时穆真是帅得发光呢……
得知时穆是来教她训狗的,司茵立刻灭了“此人帅得发光”的念头。
这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啦?
时穆微笑:“那你还想不想当训犬师呢?”
“想想想……”
她怎么就那么想吞狗粮自杀呢?倒霉催的,她怎么会选走这条路。
——
小区后面有片空地,僻静,没有路灯。
时穆把车开过去,打开车灯将场地照得一片明亮,成为临时训练场。
司茵下车,环视一圈四周,替ak解开牵引绳。
她问时穆:“不是说,让姜邵做我师父?”
“你觉得一个够吗?”
司茵摸摸鼻尖,恐怕不够。毕竟姜邵自个儿也挺忙,加上她晚上和周末才有时间,姜邵那个大忙人,怎么可能照顾她的时间?更多时候,他是给予司茵电话技术支持。
所以时穆的意思,谁有空,谁就教她。
时穆从后备箱取出球与犬靶,递给司茵:“ak是搜救犬,护卫是它的弱项,训练方法也与竞技犬不同。它现在还不能完全认可你,你对它下指令,它不一定会听,所以你得先用它感兴趣的东西诱导它。”
司茵一并举起手中球与犬靶,疑惑:“用哪个?”
“你一并放在它跟前,看它更喜欢哪个。”
司茵将球与犬靶一并放在它跟前。
ak凑上去,嗅了嗅,咬住犬靶,从她从手里叼走,去一边儿自个儿玩。
司茵问:“现在呢?我该怎么做?”
“取回犬靶。”
司茵又蹲下身,去取ak嘴里的犬靶,但这家伙压根不松口。
时穆见她取靶困难,蹲下身,示意司茵松手,他来演示。
她松手,时穆接替抓住犬靶,对ak重复下指令:“吐!”起初ak咬死口,没有任何松口打算,在时穆反复用极具威慑力的语气下指令后,ak总算松口。
时穆又将犬靶递回给ak,让它再次咬住,让司茵来试试。
司茵又握住犬靶,张嘴喊“吐”,ak不为所动。时穆皱眉打断她:“没吃饭?”
男人训话语气尽可能放低,司茵却更加紧张,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咬紧牙关,再次下指令,声音依然不够威慑力。
时穆无奈,再次为她示范。
司茵与他交替握犬靶时,他的手指擦过司茵手背,那抹体温变成炙热,渗进骨髓。
莫名地,她的呼吸被扰乱,思维再也不受控了。
她的鼻尖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耳道被什么堵住,瓮瓮地,心跳声成数倍放大,忽然听什么都不清楚了。
“注意声音,要重,不能轻。”
“像这样。”
他中气十足又严肃地喝了一声“吐”,依然没能把司茵飘走的思绪扯回。
“现在懂了吗?你试一次。”
她双耳瓮瓮地,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是凭直觉,点点头。
她还没回过神,时穆渐渐朝她凑过来,英俊的五官逼近,男性气息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