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爱卿了。”东锦霖对下方虚一抬手,“爱卿平身吧。”
立刻有人过去将使节大人手上的东西取了过来,递到了东锦霖面漆那。
那是一个厚实的报复,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封信,信封用的是油皮纸,所以即便是下雨,里头的信件应该也没有被损坏。
东锦霖取出了那封信,看到一身狼狈的使节,挥了挥手,让下面人送上热茶,“北堂夜有说什么吗?”
使节刚刚端起的茶杯马上又放了下去,站起来恭敬地回道,“他的态度甚至嚣张,臣多次欲与他交流,但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转移了话题,臣原本以为这次怕是回不来了,不想,他最后倒是意外地好说话,还让臣带了青璃国的土特产回来送给圣上,最重要的就是臣刚刚交与圣上的这一包东西了,他也没说到底是什么,只说圣上看了就明白了。”
使节顿了一顿,“虽然臣觉得那位青璃国的皇帝陛下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暗中下毒手之人,不过圣上还是先让人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确保没问题之后再碰比较好。”
“至于那些土特产,臣因为赶着回来向圣上复命,所以是让人随后押送过来的,臣是自己先行轻车简行回来的,相信不出三日,那些土特产应该也就到帝京了。”
东锦霖颔首,“朕没有看错人,这一路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沐浴更衣,再让太医帮你看看有没有着凉,这里的事情,朕会看着办,有劳你了。”
使节连忙拱手,“都是臣的本分,圣上言重了!”
使节被人带下去好生伺候,东锦霖这边,一直在屏风后偷听的某人,在确认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东锦霖把手上那封信递了过去。
洛云染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挑开封蜡,抽出里面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件。
这信一开头,写到的人却是洛云染。
北堂夜在信里调侃,说,就知道这信说是给东锦霖的,到最后拆开的人一定是洛云染,跟洛云染天南海北地侃了一通,介绍了一翻青璃国的各种好吃好玩的点,一个劲地邀请洛云染什么时候去青璃国游玩。
还让洛云染如果在苍云国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马上告诉他,他会马上过来搭救的。
说他们是一起过过命的生死之交。
写了整整两页纸,洛云染看完一页拿走一页,就放在桌上。
东锦霖看着桌上那两页纸,慢悠悠地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黑。
洛云染这边看到第三页,内容才总算正经了起来。
北堂夜说,这些瓶瓶罐罐的,是他研制解药的时候用过的所有成品和半成品,由于他自己从小学习的都是怎么制毒,所以他给东锦霖做解药的时候,也是用制毒的方法做的,就是以毒攻毒。
他也不知道东锦霖的眸色为什么会改变,猜测可能是毒药的后遗症,但东锦霖如果没有其它不适的,这个副作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如果洛云染不放心的话,可以自己根据他提供的这些东西研究看看。
当然,北堂夜毕竟人在千里之外,也没见过东锦霖现在的样子,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只说,如果再发生了情况,可以随时通知他,他会倾其所有帮忙的。
之后几页是北堂夜制毒时候的一些笔记,也一并送来给洛云染了。
洛云染捡了几瓶,打开闻了一闻。
和笔记上提到的东西是对的上的。
洛云染要把东西打包好,连同那封信,打算回头扔到空间里仔细研究一下,“你看完了吗?”
洛云染伸手,朝东锦霖讨要看完的信纸。
东锦霖扬了扬手上的几页,“全都要?我看前两页全是废话,也没什么重要的。”
“前两页可以不要,剩下的你要全给我,我有用。”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抽出两页,东锦霖把剩下的还给她,“我也觉得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你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洛云染,“嗯,希望是我大惊小怪,等我仔细研究过这些瓶瓶罐罐的再说吧。”
如果是因为毒药的副作用,而造成的瞳孔变色,并且没有其它症状的话,自然最好。
洛云染怕就怕,他们好不容易死命把之前的命运线给扭转了,最后东锦霖还是落得一副病弱的身躯,还得英年早逝。
东锦霖看她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把那一大包东西打包整理,心里有些酸,“想做什么都随你,但是婚期已经定了,你不能耽误我们的婚礼。”
洛云染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反应过来,东锦霖应该是不懂这意思,隧补充了一句,“我知道。”
洛云染用意识探了一下系统空间,因为北堂夜送来的这些全都是毒药,她就想找个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存放。
一产生这个想法,系统“唰”地就跳出了一条选项。
[是否用精神力分割空间?]
洛云染之前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本着试试也不会怎么样的想法,就回答了“是”。
系统闪过一声短促的提示音,洛云染就看到空间内一团白色柔和的光雾涌了出来。
还未等她看清,身旁突然“嘭!”一声,原本桌上的砚台砸在了地上。
洛云染惊了一跳,一下扶住东锦霖摇晃的身体,“怎么回事?”
灵枢系统迅速扫描,提示目标的颅内压瞬间升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
不过现在又慢慢往正常范围内落了。
东锦霖睁大了眼睛,用力凝聚视线,脑子那一瞬间的尖锐刺痛挺过去之后,呼吸就渐渐恢复了。
他扯了下嘴角,“可能是最近没睡好,没事了,对了,婚服的样子已经出来了,待会让绣娘拿过来给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跟他们说,让他们马上改。”
洛云染把人按到了椅子上,严肃地盯着他,“你老实跟我交代,这样的情况发生多少次了,都是在什么情况下,有没有什么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