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国王一声吼。
吓得莱恩瞬间闭上了嘴巴。
老国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我咳!我过来看看你,顺便在你这里住两天。”
现在外面这么乱,他是不敢在自己的王宫里呆着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住莱恩这里是最合适的。
莱恩素来就挺会享受的,住到他这里,生活条件也不会相差太大。
再者,要是霖找过来,他就说自己是先一步过来替他教训莱恩的。
反正怎么想,都是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莱恩有些懵,“在我这里住?”
“怎么,不行吗?”国王立刻就横眉竖目的了,“你现在太放肆了,差点酿成大祸,我要不好好看着你,我怎么能安心呢?”
是的,他就是这么为儿子着想!
他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啊。
莱恩自己理亏,再说,他对付国王的策略,向来就是以哄为主。
自然是不可能逆着国王的意思来的。
他垂头丧气地点头,“好的父王,那我去给你安排一下,但是父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勾结联盟,我还是您的好儿子!别人都可以不相信我,父王您一定要相信我!”
老父王敷衍地点点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莱恩到底也没有勾结联盟,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他过阵子就会压着莱恩出去给公众道个歉,无论如何,他这个国王得摘干净了。
莱恩蔫头巴脑地去派人给国王收拾房间去了。
一转过身,莱恩的表情就变了。
他再不见之前丝毫的怯懦和惶恐,反倒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已久的猛兽。
……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凌师兄说我抢了他的灵枢,他要我还回去。”
洛云染已经把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短的语句都告诉了东锦霖。
东锦霖适时给她地上一瓶水,“所以,x实验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满足凌慕白的私欲。”
洛云染斜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他有问题,但没说你就没问题,你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干净了?是不是也太迫不及待了?”
东锦霖低头浅笑,倒是十分配合,“好,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我跟这件事没关系?”
洛云染喝了两口水,拧上盖子,“其实我已经相信你不知道x实验的真相了,否则我不会想办法去营救你。”
“莱恩的视频是你制作的?”东锦霖饶有兴趣。
“你怎么知道?”洛云染还想卖个关子呢,结果这人根本就没跟她机会。
东锦霖,“莱恩没那个胆子。”
他了解这个兄长。
小动作一大堆,估摸着上次飞行器出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勾结联盟,出卖帝国情报这种事,他还真干不了。
别的不说,联盟那边难道是傻子吗?
皇室在帝国就是个吉祥物,根本没有实权的。
他们是脑子搭错了才会和莱恩合作。
洛云染把玩着手上的水瓶,“那又为什么是我呢?七殿下叱咤战场,在帝国拥有众多的爱慕者,说不定就是哪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爱慕者顺手帮的忙呢?”
“吃醋了?”东锦霖挑眉。
洛云染一脚踹了过去。
东锦霖及时一闪,让她踹了个空,“我发誓,没有跟任何除你以外的异性有过亲密接触。”
洛云染瞬间脸色严肃,“难道是同性?”
“洛云染!”东锦霖气得高喊。
洛云染假装听不见,“副官吗?我看你们成天在一起——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炙热的薄唇堵住。
洛云染从来没感觉过这么霸道狂狷的东锦霖。
就像他之前的温文有礼全都是伪装的假面。
撕开假面,这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洛云染觉得嘴唇都痛得麻木了,他才稍微退开一点,用呼吸可闻的距离,瑰丽的紫眸深的如同全黑,“只有你,小醋精。”
洛云染“轰”地一下,耳朵都红了。
一拳捶在他胸口。
“咳咳!”东锦霖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
洛云染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你没事吧?我没太用力啊。”
东锦霖捂着胸口痛苦道,“人家那是拿小拳拳捶胸口,你咳咳……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洛云染,“……”
捞住东锦霖的手臂把他往上拉。
这人真是沉得让人怀疑人生啊,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这么带份量?
洛云染脚下一滑!
突然那往下沉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东锦霖站了起来,反手把快摔倒的洛云染给带了起来。
洛云染一眼就看出他眼尾促狭的笑。
顿时怒了,“你装的?”
“谁让你之前和凌慕白卿卿我我,不顾我的感受的?这算是小小的报复。”东锦霖这会倒是一点也不咳嗽了,“我一早就看那个凌慕白不对劲,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早点听我的,对他保持戒心,今天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洛云染被他这么控制在双臂之间说话,总也静不下心来,就像从旁边绕出去。
只是刚一动,就被东锦霖拉了回来。
他几乎是粘在她身上了。
洛云染被迫后仰,“起开,你太重了!我跟凌师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而且他之前从未对我有过伤害的行为,还帮过我不少次,我是不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和他绝交的。”
不止是她。
随便换个人来,只要是认识凌慕白的,根本就没人会相信凌慕白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在所有人印象里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
一心只有科研。
只要不是关于严肃科学问题的,他几乎从来不与人争辩。
东锦霖将人抱紧,在她耳边厮语,“好吧,你不用为了我做任何改变,是来护着你,不管是凌慕白还是谁,都交给我。”
洛云染,“你的腿……”
“嗯,就像你之前猜测的那样,我的精神力在x实验之后突飞猛进,从而促使我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所以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东锦霖言简意赅地描述了这个过程。
然而事实上,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要重塑,就要先破坏。
把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条血管,每一块肌肉都通通摧毁,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所以我现在可以单膝下跪向你求婚了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