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头皮发麻,但他仍极力保持镇定,“格罗弗大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几天时间去调查清楚,然后再给你一个解释。咱们俩同坐一条船,我还需要你的庇护,是绝对不可能故意为之。”
格罗弗眼睛眯了眯,神色不明,“穆大师,你叫我该怎么信任你?说到底,你还是中国人,该不会是借机哄骗我的信任,然后想要把我一锅端了吧。”
这话可就严重了。
穆老面色紧绷,匆匆忙忙回道,“格罗弗大人,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就不要猜测彼此的诚意,我相信我的底细你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我根本就不把我自己当成中国人,恨不得整个中国毁灭才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至于被破的阵法,我会重新完善,绝不会影响大人。”
他的话着实斩钉截铁,令人半分不生疑,格罗弗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好半天又放声大笑起来,“好,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穆老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听到格罗弗的话,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说我,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你。穆—大—师,你听明白了吗?”
赤/裸/裸的威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穆老勉为其难挤出一抹笑意,“那就请大人等着我的好消息了。”
人在暴怒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但穆老却清明的很,纵然五脏六腑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
就这么一路走回了自己居住的住所。
还不等他有所吩咐,电话铃声响了。
“穆老,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确切的消息了。在程玄陵手中。”
穆老让他查的,是佛教祖师释迦摩尼圆寂火化后留下的舍利。
穆老狂喜,“你说的都是真的?”
舍利子的形成与修行者生前的修行有密切关系。舍利子是一个人透过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来的,它十分稀有、宝贵。
尤其是释迦摩尼的。
释迦摩尼焚身所化共有八斛四斗舍利,释迦摩尼作为祖师,虔诚奉佛悟道,他所留下的舍利是圣物,备受尊崇。
但供养佛祖真身舍利的寺庙保管森严,他只能打唯一一枚散落民间舍利的主意。
可谁能想,兜兜转转,竟然是在程玄陵的手中。
一旦他拿到手,就再也不用怕天谴了,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我记得那经常坏我们好事的简攸宁就是程玄陵的外孙女吧?”
男声没有半分迟疑,“是。”
穆老飞速地打起了小算盘,“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去调查一下我给格罗弗设置的阵法为什么会破的原因。”
电话匆匆忙忙挂断,但穆老却显得精神奕奕。
想到自己拿到舍利后的美好生活,他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是时候该去找江奕了。
*
江奕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廖大师和黄文柏进了书房已有一段时间。
甚至连个端茶送水的都不允许进去。
每回黄文柏来找廖大师,总有大事要发生,而他却被排除在外,这种感觉着实不太好。
又等了许久,才等到黄文柏的离去,江奕知道自己不可以太过于心急,一直挨到了傍晚,才找了个借口去找廖大师。
在谈话时,他才佯装漫不经心的问出,“黄二少怎么又来找你了?”
廖大师正冲泡着江奕带来的茶叶,整个屋内都充斥着茶香,他也不觉得江奕是在套话,只回道,“前段时间,秦家的孩子脑门正中一枪,这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江奕点头,他当然知道了,只不过这孩子命还不错,但凡枪子儿偏一偏,就没活路了,“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当初他也只是唏嘘了两句,就把这件事情放到了脑后,哪里想到竟然还会有后续。
“当然有关系了,秦卫霖是缉/毒大队的头,这会缉/毒,他们查出一件了不得的事,有人利用风水阵法藏匿毒/品。”
江奕的心颤了颤。
虽然他和穆老联系的较少,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更别提穆老最近给他下了新的命令。
他的面上迅速地浮现出了一抹愤怒,“是谁那么丧尽天良?!”
廖大师叹了一口气,“攸宁说估摸着就是那穆老。”他也研究过阵法,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人出手的阵法总会有相似之处,“我觉得也是。”
江奕瞳孔缩了缩,旋即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做?”
廖大师拿起茶壶,给两个茶杯分别倒上了茶水,接着道,“本来准备强破阵法,但后来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了,倒也没有再用。后来黄文柏想出了个办法,想直接抓了那穆老。”
办法其实是简攸宁想出来的,但因为其中不确定因素过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人,但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好。
而对外宣称,当然都提黄文柏了。
江奕一颗心险些提到嗓子眼,竟然都已经想出办法了?
倘若穆老真的被抓,把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办法?”
廖大师爽朗地笑了笑,“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就在五天后行动。”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尽快把穆老抓获,穆老在外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般。
“这些都是他们的事情,而我们,还是继续琢磨着断基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