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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程序其实挺简单的,新婚夫妻都是京城的人家,早上新郎带着伴郎去新娘家里接亲,走完程序后就回了新郎家,再走程序,等到了中午吉时,就到达预定好的饭店,然后开始婚礼主程序。
  徐京阳前面还好过,毕竟有李维打掩护,坐车也只坐李维开的,趴着就行。只是到了婚礼现场,他就有点受不住了。
  他丫的那个破司仪,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幺蛾子,做个屁游戏啊。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一会儿念诗一会儿作词的,这还都好说,徐京阳也就忍着了,虽然他腿都有点哆嗦了。可结果熬到后面,司仪又来了句,“下面是考验新郎和伴郎恒心的一关,请新郎背起新娘,请伴郎捉对背起伴娘,做二十个俯卧撑。”
  他还招呼呢,“来来来,展示一下我们男性的风采吧!”
  屁男性屁风采,他现在两腿站着都是奇迹了,还背人?还俯卧撑?他直接死这儿算了。问题是,开始也没沟通有这个环节啊。
  徐京阳就看向新郎张军,张军已经趴下了。徐京阳就知道,兄弟这时候都是靠不住的。
  下面观礼的人着实不少,沈密就坐在正中间,所以徐京阳一上场他就看的清清楚楚。不得不说,那天在医院里一副纨绔样的徐京阳,随意打扮打扮还真是挺上台面的。这么一溜排开,加新郎十个男生,都是二代,长得都不错,可就徐京阳最打眼,实在是眉目太出众了,嗯,条也顺。
  就算是对徐京阳第一印象一般,他也不得不说,上面仪式折腾了二十分钟,他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徐京阳身上了。
  自然,经历丰富的沈密也发现了徐京阳的不对劲,他的动作幅度特别小,挪动虽然看着干净利落实则轻拿轻放,恨不得站原地不动了。
  用沈密老辣的经验判断,徐京阳八成胯关节有点事情,这是挨揍了吧。
  徐家他倒是接触过。徐年是个人物,半点背景没有打拼到现在,虽然进不去首富的行列,可也是一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徐天他也见过,四年前,他的融汇国际还不如现在壮大,徐天也不过二十二岁,跟他谈过生意,着实少年英才。
  不过他一向忙碌,徐天去世后的事儿,他是这两天才听了一嘴巴,才知道徐京阳处在什么状况——这样的父子映衬下,徐京阳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自然入不了眼。徐天去世,徐京阳被迫顶上,想都知道徐年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徐京阳总挨揍这种事传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人人都同情徐年,沈密的目光却看向了台上的徐京阳,他倒是挺理解徐京阳,想都知道他会经历怎样的落差——从父母娇养的孩子到一无是处。
  在这样的境况下,你的优点将不是优点,而你的缺点被无限放大,你的朋友成了狐朋狗友,捧着你的父母成了最严厉的教师,所有人不再是和蔼的面孔,你知道他们表面和善背过身去全部都在嘲笑,甚至,他们都在说,老天爷怎么会留下这个废物。
  当然,这还是徐年健在的情况,如果有朝一日,徐京阳立不起来,徐年却走了,他还会看到更残忍的一幕。
  世界都变了啊。
  沈密忍不住揉揉有些疲倦的眉心,看徐京阳的目光就没那么挑剔了,然后低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
  徐景阳还在上面发愁呢,旁边的人都开始捉对了。都是一个圈子的,他们和伴娘都认识,倒是不尴尬。而且兄弟们都挺让着他的,把其中最瘦的一位伴娘留给他了,但问题是,别说背人,他自己都做不了。
  正想办法呢,就发现司仪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突然说,“好像少了位裁判,不如这样,”他问徐京阳和剩下的那名伴娘,请道,“就麻烦二位给数个数,可别让他们作弊了。”
  徐京阳一听巴不得呢,连忙操练起来,然后热热闹闹的,终于将仪式举行完了。
  等着一下台,他就去找了李维捶了他一拳,“还是兄弟你好,知道给我解困。”
  李维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我啊,你又不让我说,我哪里敢出头啊。”
  徐京阳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是谁呀。毕竟是婚礼仪式,要不是特殊原因,人家谁给你变换规矩啊。李维一瞧只能说,“成了,你休息吧,折腾半天了,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徐京阳就瞧着李维绕圈去找了司仪,不知道说了点啥,他就一脸奇怪的回来了,问了徐京阳一句,“你确定,那天沈密态度不好?”
  那还用说吗!撒了他一头尿,还叫嚣让他爸找他赔偿!可话没出口,徐京阳就顿时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地说,“你别告诉我,是那个纨绔子弟给我帮的忙。”
  一个纨绔子弟叫着另一位事业有成的家伙叫纨绔子弟,饶是李维跟徐京阳关系这么好,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这才点头,“是他,说……说是你怕你弱不禁风摔着伴娘!”李维真服了这沈密了,办好事都不留句好话。
  徐京阳一听就往外走,李维还怕他这是怒了呢,扯着他小声说,“人家好歹是帮忙了,你就凑合听着吧。婚礼上呢。”
  徐京阳就哼哼说,“我没那么不知道礼数,我给他道谢去。”
  雄赳赳气昂昂说完,李维就看着他挪着小碎步过去了,他拍了拍脑袋,只能跟过去了——他觉得沈密不好欺负,徐京阳又收不住脾气,被炮轰了怎么办。
  这边沈密上了趟厕所回来的半路上,却被肖晓伟纠缠住了。
  这地方挺隐秘的,也没什么人,肖晓伟倒是说话很直白,“我知道当年的事我们肖家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们两家也因此而生分了。不过今天我想跟沈董谈谈那块地。”
  无人瞧见下,沈密的手微微握了一下。当年沈家已经落败,他创业最无奈的时候,抵押了他爷爷的一块地,那是他爷爷买给奶奶的,很有纪念意义,却被夺走了,至今没拿回。肖晓伟如今居然有脸说这块地?
  “谈什么?”他问。
  肖晓伟一听只觉得有门,不由兴奋起来,肖家已经势头大不如前了,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爸年轻时处事阴毒,并没有人愿意帮忙。他和他姐姐偶尔听他妈说了曾经和沈密居然有口头婚约,这才动起了心思。至于那块地,其实不给沈密,肖家早晚也要卖了。用肖晓伟的想法来说,何不换一个大靠山。
  他笑笑说,“我姐姐喜欢你,而且你们从小也有口头婚约,不如履行吧。当年的事是我爸爸做的,跟我姐姐并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当然,”肖晓伟提出了诱惑,“那块地也会作为嫁妆陪送过去,我说话算话,就算是我们表达歉意了。”
  这是买一送一,肖家打得好算盘。
  沈密还没开口,就见徐京阳从对面过来,看见他后,那张脸上顿时露出了你这人怎么乱跑啊,我可找到你的表情。沈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读心术了,这表情居然一眼解读出来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只是眼前还有个要收拾的,沈密暂且收回眼冲着肖晓伟说,“你当我沈密是什么,当年想抢就抢,如今拿着一块地就想跟我联姻?呵!”他不屑的笑道,“我告诉你,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不过不会冠着肖家嫁妆的名义,我会自己拿回来。我对任何冠上肖姓的玩意,都觉得厌恶。”
  第6章
  沈密创业的事儿说是多年前,其实也就十年,那时候肖晓伟也十几岁了,怎么可能不记事?所以是知道的。肖晓伟设想了很多情景,他知道沈密肯定会说点难听话,肯定会为难他们一下子,可他认为,那块地无论是价值还是情感,都是足够诱惑的,沈密纵然一时不肯接受,但也不会完全拒绝。
  毕竟,商人嘛?利益为先。
  可他哪里想到,沈密会这么狠。肖姓的玩意,自己拿回来这些话音里的意思让他不寒而战,沈密这是要报复吗?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这让他肖晓伟不由大惊失色,也头疼起来。一方面是肖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沈密真要做什么,肖家会如何真不好说,更何况,肖家并不占理。第二方面则是他那位姐姐了。也是作孽,当年沈密来求他们家的时候,他姐看不上人家,如今沈密意气风发,她倒是瞧上了,闹腾着要嫁,回去说没戏,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他呢。
  肖晓伟这边顿时觉得满嘴苦涩,综合起来,只得暗恨他那个爸爸,当年为何做事如此不留余地,把肖家带入到这样的境地。
  只是他难过,沈密并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处理完了,就扭头看向了后面那个已经傻了的家伙。冲着徐京阳问,“你找我有事?”要不干嘛找他那么辛苦?
  旁边的徐京阳已经听愣了,站在原处感觉沈密就是个大魔王,肖家虽然这几年不行了,好歹也是瘦死的骆驼,他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想要吞下去多不容易,他居然敢这么说?何况那慑人的气势,比他爹打人的时候都恐怖,他早就忘了算账的事儿。
  他被一问,就磕巴了一下,还没说话。
  倒是肖晓伟察觉刚刚那么难看居然被瞧见了,只觉得又气又臊又丢脸,可这里不是发火的地方,这两个人他也惹不起,连撂下一句狠话他都没底气,干脆就一甩胳膊,气冲冲的走了。
  然后,这地方就剩下沈密和徐京阳两个人。
  徐京阳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跟他算账了,他从小挨打多了,太有第六感了,这人不好惹的。连忙摆手说,“没,我没找你,我就是上厕所走累了,歇一歇。”说完,就想跑。
  沈密都被他逗乐了,他现在自带读脸术,而且只针对徐京阳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将徐京阳的话外加表情一综合,就翻译出这家伙的意思了——敢说他大魔王是不是?这小子就跟只胆小的兔子似的,这是被惊着了,准备溜了。
  沈密其实挺好奇的,这小子原本是想来跟他说什么,不过他没动的意思,因为老远就瞧见李维急哄哄的过来了。
  果不其然,李维能跟徐京阳混了小半辈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这家伙瞧着沈密气势慑人,徐京阳狼狈逃跑的模样,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当即义不容辞地替徐京阳解释了一下,“沈董,您别生气,京阳其实主要是给你道谢来的,今天台上的事儿谢谢你了,别的事儿都是捎带,其实不捎带也成。您别在意。”
  沈密顿时乐了,感情这小子不光是过来谢谢他,还准备算旧账的。哪里有帮人遭算账的,他就哼了一声,“嗯”
  他的级别跟徐年一样,而且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人,那种不怒自威其实是有些类似的。于是,他就瞧着徐京阳那张好看的脸从一脸你闭嘴的表情变成了都被你害死啦的表情,抱怨完李维,才一脸没事人似的冲他说,“对啊,我就是来谢谢你的。”
  这家伙目光游离,那眼睛看起来灵活的不得了,可就是不往他脸上招呼,“今天台上的事儿谢谢你了。那天……那天医院的事就算了吧,就当两不相欠了。你先忙,我还得陪兄弟,不打扰你啦。”
  说完,这家伙就想溜。
  大概是这么好玩的小兔子不多见吧,又怂又张狂的,沈密没见过这样的二代,就起了逗弄的意思,明明徐京阳一脸“艾玛,这人不好惹,说完赶快走”的表情,他偏偏不放人了,还问,“这两件事倒是可以清了,微博的事儿怎么办?”
  徐京阳就彻底钉在原地了,他不是不记得这事儿,其实是想蒙混过关的,可没想到,沈密记性还挺好。
  他看着沈密,这家伙的脸上压根没表情,也看不出他是生气啊还是不生气啊。徐京阳脑子就飞快转动起来了,这肯定得道歉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还没理?只是要什么程度呢?那可是都发了律师函了,不知道说声对不起行不行?
  他绞尽脑汁,沈密那边手机就响了,一下子就打破了寂静。沈密倒也没有任何避开的意思,直接就接了电话,就听见他叫了一声,“爷爷。”然后就听对面的人说了。这边一有空,李维就立刻拽了拽徐京阳的袖子。
  徐京阳扭头一开,李维就跟他做口型,“快跑,找你爹。”
  徐京阳也跟着挤眉弄眼,做出个抹脖子杀鸡的动作,“找我爹死的更快,我屁股还没好呢。”
  沈密那边其实很简单,今天说好要去看老爷子,结果要参加婚礼,就晚了些,老爷子问他几点能到,他看了看表说了时间,就挂了电话。当然,打电话的期间,这两人的动作一点也没掏出他的视线。
  他是真发现,这小子太好玩了,傻愣傻愣的,恐怕也挺好骗,能干出帮肖小宴说话的事儿也正常——毕竟肖小宴和李维还是亲戚呢。他急着回去陪爷爷,人今天逗够了,暂时就不为难徐京阳了,他瞧着那小子抓耳挠腮的,要真是只兔子,毛都挠秃了。
  沈密直接开口道,“找你爸没用,你没理的事儿,徐董不会帮你的,你那屁股恐怕还得开花。”
  徐京阳虽然不成器,可挺要面的,他挨打的事儿他都装了一天了,哪里想到让沈密给揭穿了。只是沈密没跟他解释的意思,直接给了道歉的法子,“也不用去法院,你上微博,写个一千字的道歉信,不准代笔,这事儿就算结了。否则,你知道的。”
  说完,沈密就抬起那修长的腿,没给徐京阳任何回复的机会,离开了。
  他气势太强,等人都不见了,徐京阳和李维才回过神来。李维感叹了一句,“我爸老说沈密不得了,我这才知道,这人怎么练出来的啊,听说才三十啊,怎么就这么强的气场啊。我要有这气场,没本事他们都不敢惹我的。”
  徐京阳的大脑根本没接上,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他怎么知道我挨打了,你告诉他的。”
  李维那叫一个冤枉,立刻叫屈,“我跟他又不熟,干嘛跟他说。应该是他看出来的吧,否则也不会救你场。你别管这个了,一千字道歉信,你写得了吗?”
  一听这个,徐京阳顿时从空想进入了现实,整个人都衰了,他要有这个本事,就不用上野鸡大学了好不好?
  张家。
  张珍珍忙活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儿子郁君的视频邀请,连忙接了起来。
  对面的郁君相貌清俊,只是一脸疲惫,张珍珍立刻心疼道:“你这是做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憔悴?这几天都没睡好吗?”
  张珍珍虽然是离婚,但郁君那个爸爸自从离婚后就消失不见了,跟没有一样。所以,她就是寡母带儿,从小到大,对这个孩子别提多上心了。
  郁君如何能不知道他妈,他要是不解释,恐怕能急上火了。所以连忙说,“没事,这不是最近毕业了,要打理收拾的东西多,所以休息的少一点,现在已经全部处理完了,今天就能睡个好觉,妈你别担心了。”
  他贴心地说,“你可别上火着急,要是我回去发现妈你病了,我可要生气的。”
  张珍珍知道这是儿子关心她,哪里有不高兴的,连忙说,“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顾着自己就行。对了,”到这里,母子俩终于说起了正事,“你不是说要进徐氏吗?那天我跟你许阿姨说了,她应了,今天早上,徐氏的人力资源也联系我了,跟我要你的简历呢。这事儿已经办好了,你把简历给我,也尽快回来吧。”
  一听这个,郁君的眼睛就亮了,他挺惊喜道,“这么快啊,我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还用说。你许阿姨帮了我们多少忙呢。”张珍珍感慨道,“虽然妈妈觉得,还是留在国外好,不过你要真想回来,真想进徐氏,就好好干,别辜负你许阿姨这些年的情谊。”
  郁君听了就哦了一声,他似乎并不想提为什么转变想法的事儿,反而说,“我这边还有事,妈,先不聊了,反正过两天我就回国了。对了,”郁君又笑了,说道,“妈,我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你一定会特别喜欢的,等着吧。”
  说完,他就挂了。
  张珍珍一脸茫然,什么大惊喜啊。
  第7章
  徐京阳和张军是好哥们,按理说婚礼结束后是要多逗留一段时间的,不过他屁股实在是不容乐观,外加一千字道歉信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哪里还有凑热闹的心情。
  等着婚礼一结束,他就跟张军告辞了。照旧趴在李维的车上,让他把自己拉回家。
  一路上,李维就听见徐京阳在后面唉声叹气了。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大,他也不好忽视,只能安慰,“一千字努点力就写出来了,你想想看,你作文那么差,高考不还是憋了八百字出来?”
  徐京阳怂拉着看不见的兔耳朵,特悲伤地说,“你不知道,那是我哥说了,我要是敢不答满卷,他要修理我!”
  一提徐天,连李维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是徐天太厉害,对比徐年的暴力教育,徐天绝对是个模范哥哥了。徐京阳从小调皮捣蛋,学习不好。惹了事徐年就气得找鸡毛掸子,要知道,徐家可是欧式装修,就为了收拾徐京阳,家里的客厅里常年放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不知道的人去他家,还以为他家什么审美呢。
  倒是徐天从来不用这套,他有的是法子修理徐京阳。哦,你不是打游戏吗?好啊,我也开个游戏账号,你上我也上,天天追着你杀,上去半小时死上十几回,徐京阳就是个神他也玩不下去了。
  你跟着一帮二代去夜店啊。成,徐天直接找过去了,还带着从他家公司抽调出的一堆保安外加家庭医生去的。到那儿就几个门口都把上了,徐天坐那儿就跟大爷似的,冲着筛糠的徐京阳说,“接着玩,我看着你玩,我没觉得够,不准停,去跳舞去吧。”
  这天李维也在,鉴于两家关系十分亲密,所以李维也在被修理的范围内,在安全保障范围内,两个人在舞池中蹦跶到凌晨三点,一人灌了一肚子酒,头疼腿抽筋了三天,徐天撂下一句话,“下次再敢来,翻倍。”
  自那以后,一直到徐京阳成年了,他俩都没碰过酒。后来还是徐天给开了禁,他俩才喝点,可也看到了,这两人聚会都挑白天的,夜里是老老实实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