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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徐京阳为什么都二十二了还是小处男呢,他有钱长得又好看,扑他的女孩子多了,他原先不是没动过心思,十几岁的时候就想谈朋友了。
  徐天也不说不允许,就是时不时去徐京阳的圈子里晃荡一圈,徐天虽然长得不如徐京阳那么精致,可人家是学霸,还有魅力,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爹给徐天的零花钱更多,他晃完了,那群女生就去追徐天了,徐京阳就被抛弃了。
  还有什么青春期的那点小情绪小问题,你敢犯我就敢让你也尝尝什么滋味,所以,徐京阳表面调皮捣蛋,其实都在合理的范围内,他斗不过徐天啊,那是精神折磨。
  所以,李维一听是徐天下的死线,立时闭嘴了,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挺惨烈的。
  倒是徐京阳,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结果发现李维都不理他了,就开始骚扰李维,“你还是朋友吗?就不能替我分忧解难,我现在愁死了,让我忘了这事儿吧。”
  李维将车开进了徐家,瞧着徐京阳这怂样,干脆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你真想忘了?”瞧徐京阳点头了,他就说,“其实你不应该更愁,这一千字放上去了,你徐二少的脸怎么办啊。再说,你给沈密道歉,你爸肯定就知道了。”
  徐京阳的兔子耳朵嗖的一下就立起来了,他忘了这事儿了!
  沈密从婚宴出来就直接去了他爷爷家。
  他爷爷住的地方倒是不偏远,说起来还是市中心,就是x医大的老宿舍楼。这房子是他爷爷当年结婚的时候分配下来的,都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好在因为是绝顶的学区房,如今倒是不显萧瑟,还热闹的不得了。
  沈密对这地方倒是熟悉的很——他自幼父母双亡,是爷爷将他养大的,从小就长在这儿。不过这些年老人去世的去世,搬走的搬走,熟悉的人都少了。沈密将车停下,一路到了自家房门前,也不过就跟一楼的一个阿姨打了次招呼。
  他没来得及敲门,老爷子应该是听见声音了,直接就把门开了。
  沈密跟着进去,就瞧见书房的桌子上铺满了稿子,就问老爷子,“饭吃了吗?”老爷子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哎呦,小芳走的时候提醒我了,我看稿子忘了。”
  沈密就知道会这样,他直接将西服脱了,将衬衫袖子挽起来,去洗了手,然后就把小芳阿姨——对的,爷爷口里的小芳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准备好的两菜一汤拿去厨房热了,边干活边问,“不是说上次的稿子三校完成了吗?怎么又来稿子了。”
  老爷子就是个孙子迷,虽然不愿意跟着他搬去新房住,可是孙子来了就顾不得稿子了,乐颠颠的跟在沈密后面,跟个小学生似的特老实的回答说,“一个学生的,他说让我把关,我这不仔细看看。”
  沈密动作利落,一瞧就是干惯了家务活的,热菜刷锅再热菜,十分钟就全搞定了,全部放在餐桌上让老爷子赶快吃饭,自己就去书房里,替老爷子收拾收拾——老爷子脾气怪,书房是不准小芳阿姨进的,可他自己岁数大了,也没精力,沈密从小跟他长大,太知道他的习惯了,所以收拾的事儿就交给了沈密。
  这屋子东西两面都是到顶的书柜,放的满满当当的,冲南的那一面墙旁放着一张大书桌,上面摊满了稿子和书籍。此时阳光照在书桌上,如果徐京阳要是在的话,会发现上面不少书的署名,都跟他那天花三千块挂的医生的名字一样——沈一荣。
  而这个名字,对沈密来说,却是太熟悉了,这是他爷爷的名字。
  将不用的书籍放回书架原位,将所有的钢笔里都灌好了墨水,然后又将窗台上的花浇一浇,老爷子也就吃完饭了。往日这时候,老爷子就接着开始干活,顺便使唤使唤沈密给他打下手——他喜欢像二十年前那样,带着孙子忙碌。
  不过今天,沈密先提了那块地的事儿,“爷爷,肖家终于提起那块地了。”
  老爷子原本已经坐在书桌前了,提起的钢笔就顿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这块地其实对老爷子来讲,算是很重要的一个物件。想也知道,老爷子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买得起京城的大片土地,其实买地的钱是沈密他爸爸出的,但缘由却跟沈密的奶奶有关系,那块地是沈密奶奶的家乡,当初传出可能会拍卖的时候,奶奶就挺想留下的。
  沈密的父亲是个孝子,就以老爷子的名义买下了,算是老爷子买下的,送给奶奶的礼物。
  是一种很简单的浪漫。
  老爷子一辈子不收儿子的大礼,但唯有这块地他要了。
  后来沈家的公司出事,他父母意外身故,沈密就跟着老爷子过活。这块地,老爷子是一直都握在手里的,直到他想创业,才拿给他当启动资金。却没想到,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却被当年他爸最好的兄弟肖成军骗了。
  沈密没有什么跟老爷子隐瞒的,直接说,“他家大儿子来找我,说是要履行婚约,让他姐姐带着那块地嫁过来。我拒绝了。”
  老爷子倒是没评价别的,只是说,“肖家的家教不好,不答应是对的。”
  沈密就接着说,“我说我会自己拿回来,不过我看肖家不想罢休的样子,爷爷,他们可能会找过来,您这边……”
  老爷子摆摆手说道,“你放心做你的就是了,你以为你三十了就能护着我了,别忘了是谁护着你长大的。再说,肖成军那小子没脸见我,他要敢来,我倒要问问他呢,看他有脸吗?”
  沈密就笑了,这是老天爷留给他最珍贵的人,是他就算被骗了后还能接着创业的关键,他的爷爷就是他的底气。
  爷孙俩这事儿说完了,就进入了正常模式,老爷子看稿,沈密替他打下手。然后不多久,沈密的手机就震动了。沈密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过这个手机号非办公用的,所以能打过来应该都是熟悉的人,他还是接了,问了句,“你好,请问哪位?”
  这边徐京阳挺嫌弃地拿着沈密扔给他的那张名片,好容易拨通了电话,小脸立刻变得谄媚起来,“沈……沈大哥,”他倒是想叫沈董事长呢,觉得太外道了,他不是得求人吗?徐京阳晃了晃屁股后面不存在的尾巴,说道,“我能跟您商量件事儿吗?那个道歉信……”
  那句沈大哥彻底让沈密没表情的脸塌方了,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个嚣张的家伙得多不甘心才能叫出这一声,他忍不住逗他,“你不想写吗?”
  那声音挺冷的,徐京阳就更惴惴不安了,连忙说,“不是,我写,我错了我认。就是……能不能不发到微博上啊,我也知道,我在微博惹了事不发上去不好,不过,”他再晃晃尾巴,丧权辱国的割地赔款,“能不能用其他方式道歉,我认打认罚,怎么都行!”
  沈密肚子里都快笑死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可乐。这显然是当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想明白了,马后炮了。要是别人,他肯定不会放一马,不过要是徐京阳这只怂兔子嘛?沈密难得好心,“好,先把你那一千字拿给我看看吧。”他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明天下午三点我有半小时的空,你来公司找我。”
  等着挂了电话,沈密才发现老爷子不看稿子了,在看他。他忍不住问,“爷爷你看什么?”
  老爷子挺兴奋地问了一句,“你谈恋爱了?”
  第8章
  沈密都三十了,前些年说是创业太忙,最近两年的借口改成了守业更忙,总之一直没有交朋友的意思。老爷子这么敏感也正常。
  沈密特无奈地看了他爷爷一眼,“沈教授,注意形象。”老爷子还想说点啥,就被沈密一个大招给放趴下了,“给我打电话的人叫徐京阳,徐氏集团的二少爷,是个男人。”
  最后四个字沈密故意说的特别清楚,就是为了告诉老爷子,没半点可能。果不其然,老爷子平静了些,不过这问题勾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按下去,他又追问,“这个不是,哪个是啊。你都三十了,还不找朋友,是怎么个想法。”他甚至伸出手来去抓沈密的手腕,特职业地问了一句,“不是肾不好吧。”
  沈密:……
  这关乎男人尊严,沈密当即就义正辞严的回复,“您想多了,我好的很。”
  然后又是一个循环,老爷子瞧着有点跳脚的孙子问,“那怎么没女朋友呢,还是我给你号号脉吧!”
  于是,沈密挺狼狈的逃出了老爷子家。
  走的时候,还偷偷擦了把冷汗。
  倒是徐京阳,可没想到自己一通电话还有这个功效,他这人想得简单,原本觉得一千字道歉信特别特别特别难,愁的不成不成的。结果发现更难的是在微博上道歉,于是他就忘了道歉信的难度了,如今完美解决了微博的问题(他觉得沈密再刁难也比大庭广众下丢脸强),心情就特别好。
  他这时候也不急了,也不愁了,摸了摸肚子,今天在婚礼上刚忙了,其实一共就吃了没两口,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连忙将名片放一边,乐颠颠的下楼找食去了。
  结果正好碰到徐年和许筱蓉回家,他还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回来半小时了。”
  徐年从早上就没摸着这小子,听说早早就走了。他担心徐京阳的屁股,到了婚礼上还准备叮嘱他两句,结果这小子滑不留手,他一个当爹的愣是没摸着人,只在台上看到了人。等着仪式结束了,他追过去的时候,人就彻底不见了。
  倒是碰见了肖家的小子,跟他说了句,“徐叔,京阳跟沈密在说话呢。”
  都是圈里人,徐京阳也那么大了,虽然很好奇,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可徐年也没过去。这会儿回家了,他自然要问问,“你什么时候跟沈密认识的?”
  徐京阳抱着一盘子哈密瓜,就愣了一下,这消息传的可真快啊。不过他挨揍多了,特别敏感,他爸没上来就拿鸡毛掸子,就说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徐京阳就放了心,嘻嘻哈哈地说,“就是碰见了,说了两句,大概是瞧我长得好看,还请我去他公司玩呢。”
  徐年直接笑了,骂了句没脸没皮,然后才叮嘱他,“两家是合作伙伴,去去倒是没什么,不过沈密是个干正事的人,多跟人家学学,知道吗?”
  徐京阳就一个立正,一首地端着哈密瓜,一手敬礼,“是,爸爸!”还加了句,“他人挺好说话的。”——对,答应他就是好说话,徐二少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沈密人好?徐年拿他没办法,摇摇头说,“记得上药,不准喝酒吃发物,玩去吧。”
  徐京阳这才上了楼,一进自己屋就呼的松了口气,他爹要是知道,他非但没正形,还说过什么我爹是徐年,在微博上极尽嘲讽,恐怕就不是十几下鸡毛掸子的事儿吧。徐京阳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终于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决定要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他要好好写篇道歉信,巴结巴结沈密。
  倒是在肖家,气氛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其实今天的婚礼,肖晓伟能去,肖小宴自然也有资格去参加。可她刚刚在微博上让沈密落了面子,这会儿正是觉得难看的时候,不想让人看她笑话,就叮嘱了肖晓伟,自己留在家里了。
  肖晓伟一进家门,她就迎了上去,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这自然不是说的张军的婚礼,而是指他们的那个提议,沈密是什么意思。肖晓伟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后妈倒是不在,只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就指了指二楼,示意肖小宴跟着他去书房了。
  肖小宴其实等的挺焦急的,脸上就带了急色。这落在肖晓伟的眼中,只觉得特无奈。他姐姐其实比沈密就小两岁,十年前沈密要创业来肖家的时候,两个人都成年了,可那时候他姐姐是怎么看沈密都不顺眼,嫌弃人家长得太高太壮,跟门口的保镖似的,还嫌弃他没品味,穿的衣服不好看。反正那股子不喜欢,三里外都能感觉到。
  可谁能想到,不过十年,他姐的心思就变了呢。如今提起婚约想嫁过去,可沈密早已不是当年的落魄小子了,就算没有肖家坑他那回事,当年的嫌弃也是有目共睹的。他肖晓伟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也得说,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愿意。
  只是,谁让他姓肖呢,无论是为了肖小宴还是肖家,他都得去做这事儿。
  进了书房,关了门,肖晓伟也不用问,直接倒豆子一般将沈密的态度说了。肖小宴听了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凭什么啊,我哪里配不上他,再说,那块地是他想拿就能拿回去的吗?他做什么梦呢。”
  肖晓伟倒是清醒,“他想,就有那个本事。”
  肖小宴一下子噎住了,想发狠却又没反驳不了什么,不过终究是不甘心,她想了想说,“我还是见见他,有些话,得我跟他说。”
  肖晓伟压根没劝,他姐姐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他劝不动,只能看着她妖娆的走出门去,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徐京阳就黑着眼圈,抱着自己写了一晚上,又润色了一上午的道歉信,去了沈密的公司。大概是沈密提前交代过,他一进门报上了姓名,就有个特别漂亮的小姐姐招待他,不但亲自带他上了楼,还很歉意的跟他说,“董事长还有十五分钟才结束会议,您可能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徐京阳就低头看了看表,两点四十五,不由微叹,这家伙可真准时啊,他知道准时开会,可准时散会的人却少,他爹也做不到。
  他倒是无所谓,就直接说,“我等等就好。”
  小姐姐就将他领进了办公室,顺便给他上了茶,就出去了。徐京阳倒是好涵养,虽然挺好奇的,可也没站起来参观参观,只是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扫了一圈。嗯,如果说他爹那个一水的红木家具算是中国风的话,沈密这一水的黑色家具,应该算是性冷淡风吧。
  徐京阳觉得,这里夏天都不用开空调的,进来就凉三度。而且,那家伙自己就有一张能冷死人的面瘫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然后还在这里办公,不会被自己冻着吧。
  想到这里,徐京阳就忍不住为自己的脑洞点了个赞,自己嘿嘿乐起来。
  于是沈密一进门就瞧见了徐京阳笑的那副傻样,别说,真挺好看的,他就算再挑剔也得承认,就凭这张脸,他就讨厌不起来徐京阳。就当是让眼睛休息休息,这么看了傻兔子一会儿,瞧着这兔子还没反应,沈密才冷冷的问了一句,“这是写的很满意了,这么高兴?”
  他就瞧见徐京阳那张脸,从花开满园霎时间就变成了冰雪天地,冻住了,一副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来的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
  太好猜了!
  沈密刚刚在会上带出来的那些硝烟,这会儿就彻底消散了,心情无端端的好了起来。
  他大步往里走,也不管那只冻兔子是怎么想的,接着说道,“我这人要求严,你要是写不合格可不行。”
  徐京阳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结结巴巴地跟在后面说,“我……我努力了,最大努力。”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怕沈密看不上,就先上了哀兵之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卖惨说,“昨晚上都没睡,早上也在修改呢。”
  说着,就把打印好的纸递了过去。
  沈密没看纸,先顺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指头看了看这家伙所谓的黑眼圈,结果什么也没瞧到,就看见一双特灵活的眼睛咕噜噜转着,有神极了,哪里有半点疲惫。可也知道,这样的从小娇养长大的少爷跟自己这种创业者是完全不同的,他沈密熬夜跟吃饭似的,这家伙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八成这辈子都熬过几次呢。他也没说什么,低头看那封信。
  结果第一句,沈密的手就抖了抖。
  徐京阳写道,“沈大哥,我那天不该那么不负责任,在什么都没清楚的情况下,做了那样的事儿,给您的身心名誉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错了!”
  你不就怼错了人吗?什么叫做“做了那样的事”,还让他的身心受伤害了?省略不是这么省略的,套话也不是这么用的。这他妈幸亏没直接发到微博上,要不就算没有桃色新闻,也得让人笑掉大牙!
  倒是徐京阳自觉不错,还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写的怎么样?”
  第9章
  沈密抬头看徐京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问了他一句,“哪里不错啊。”
  徐京阳还挺美的,一听就将白皙的手指伸了出来,指着道歉信说,“你看,第一段开门见山,先表明来意,多清楚啊。”徐京阳这可是费了大劲儿的,比起董事会里那些听不懂的文件,这封信他说起来可是头头是道,“这是我高三补习的时候老师讲的,他说这是捷径,起码第一眼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他实在没救后,他哥给他请的教师教的,当天上课的时候,他哥就在后面坐着看书,徐京阳只觉得背后嗖嗖凉,比鬼压身还可怕,至今记忆深刻,这不就用上了。
  原来上来这句,还是有渊源的,沈密就没见过这样的开门见山。他直接一把抓住了那只在眼前晃动的手,拽着那根手指头放在了一句话上,问他,“那告诉我,什么叫做了那样的事,什么叫身心伤害?”
  沈密的手又大又厚,跟徐京阳又软又暖的手完全不同。他抽不开,只能任由沈密扯着他指点,不过瞧见那两句,他就明白了,当即就说,“哦,这不是因为交代起来太麻烦了吗?老师说第一段不要超过百字,都写齐了,太长了,再说后面写什么啊,我就简略了。”他挺不好意思的,“一千字太长了,不好写的。”
  沈密简直无语。这要是他的手下,他连问都不问肯定就开除了。不,他手下压根就不会有这种脑子简单神经大条的人!他都指在那儿了,居然还不懂!“你懂什么叫歧义吗?”
  在徐京阳一脸愕然,一副我说的挺清楚的表情下,他抓住徐京阳的手使劲一拽,徐京阳一个趔趄就站不稳了,然后被他一推,整个人靠在了硕大的办公桌上,沈密站了起来。
  沈密足足一米九高,徐京阳费劲了吃奶的劲儿才长到了一米七五,此时对比之下,徐京阳顿时感到了压迫感,动都不敢动了。沈密用手指着他,徐京阳都以为他要暴力了,结果也就指了指,然后放下了,身体往后一坐,冲着他淡淡的说,“你也就是长了张脸了。”
  他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蛋会替他收拾残局,不过这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