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柳两家大婚,成了明城最大的事情,一场婚宴聚集了上国的各界名流,海外名人。
简带着一家人前来参加妻妹的婚礼,再次见面时,简的孩子一下子就认出了郑怡。小孩儿指着郑怡对父母说:“她是小姨~”
郑怡捏捏小外甥的脸,“你等小姨换下便装再抱你呀。”
岁阳穿着白色的蓬蓬裙,下场后她没有去父母那里,凌阵抢着抱她,四处炫耀,“这是我孙女。”落桑也时刻跟着自己的外孙女,逢人边对人介绍,岁阳是他的外孙儿。
更别提三天前,众人才知晓她爹是谁的事情了。
凌岁阳一下子身份多了起来。
那些想巴结的家长,早早从孩子们下了手。
不少各家千金少爷被父母哄着去和凌岁阳做朋友。
齐墨泓虽然和父母亲坐一桌,但是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小岁阳移动。
不一会儿,他起身,在齐董以为儿子要去卫生间时,只见,他径直走到了名门千金少爷聚会的小窝中。
“哇,他是谁呀,好帅呀。”
见到齐墨泓出现,身边有一个和岁阳年纪想当的小女孩儿发出感叹。
岁阳坐在沙发上,左手一个饼干,右手一瓶酸奶,一口吃一口喝,美的自在,就是……耳边的人太多了有点吵。
“凌小胖。”
岁阳:“啊?墨泓,你不许叫我小胖,爷爷说了,我是凌家小可爱。”
说完,小岁阳又啃了一口饼干,喝了一口牛奶。
齐墨泓汗颜,她吃的这么胖,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过来。”他伸出手让岁阳自己去牵他手。
小岁阳从沙发上划拉下去,迈着小肉腿朝齐墨泓悠悠走过去。
但是她没有手去牵齐墨泓。
“岁阳小姐,他是谁呀?”其中一名女孩儿问凌岁阳,她看起来和齐墨泓一般大。
岁阳歪着小脑袋瓜细想,该怎么介绍嘞,“他是我朋友了。”
“我们能一起做朋友吗?”又问。
岁阳摇摇头,她霸道的靠近齐墨泓,然后将手中的饼干一口塞到口中,空出来的一只手牵着齐墨泓的手,嘴巴嚼着饼干,呜呜不清的对女孩儿说:“不唔,他说唔的怕友。”
说完,她赶紧喝牛奶冲冲嘴巴。
齐墨泓对没听懂岁阳意思的女儿重复岁阳刚才的话,“岁阳说:不行,他是我的朋友。”
岁阳点头,她对齐墨泓用力的眨眼。
齐墨泓当然了解小女娃,她心眼很小,很吝啬,自己的东西从不舍得分享,朋友是她的,她就不会对任何人分享她的朋友,但是,她会炫耀,炫耀的所有人都知道。
齐墨泓牵着凌小胖离开了千金少爷群体。
齐董正和周围人熟络,忽然听到耳边多了个女娃声。
他扭头一看,惊讶,“墨泓,你咋给你凌叔的女儿抱过来了?”
齐墨泓:“凌叔和凌婶在忙,她们拜托我照顾岁阳。”
在应酬的凌谨言和在聊天的虞落人,都不知道她们何时委托过齐墨泓帮忙照顾女儿。
反正,齐董是信以为真了。
并且,他主动的帮助儿子照顾凌家小千金。
不一会儿,凌阵找不到小孙女了,他数落落桑,“让你照看咱的宝贝儿,你照看哪儿去了?”
落桑:“岁阳是你一直抱着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亲爹和岳父因为女儿走失的事情快吵起来了,凌谨言赶忙插进去,“怎么了?”
二老异口同声对凌谨言告状,“他把岁阳弄丢了。”“他把岁阳看丢了。”
凌谨言:“……”
他现在的忙已经远超当时身为家主时期的忙,万忙中,他还要抽出时间去寻找女儿。“你们先去坐席,我去找落落。”
当时,虞落人也在女人堆中帮丈夫应对人际上的关系。
她笑的脸都僵硬了,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的都能说。
“凌夫人,我认识一个幼儿辅导的金牌教师,他曾经多次获得教育奖,我儿子就请的他来做私教,你家岁阳需要辅导吗,他很厉害的,我儿子被他辅导后,年年考试都是第一。”
虞落人婉拒,“不了,我和谨言只想让孩子顺遂她的喜好度过她的童年,在学业上不强迫她。根据我对我女儿的了解,她最讨厌学习了。”
“凌夫人说的对,我也认为孩子小时候就是玩儿。童年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度过以后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学习越逼孩子孩子越学习不好,还不如一切随心所欲,你说对吗凌夫人?”又一个虞落人记不住名字的女人问她。
虞落人笑容可掬回应道:“也不全是如此,孩童贪玩儿是本性,她这个年纪没有自制力,必要的时候我们作为家长还是需要监督一下孩子的学习。做到适当,适量就可以了。”
众人见靠孩子和学习无法和虞落人达到共鸣,又有人开始和虞落人谈论化妆品了,“凌夫人,你女儿都五岁了,你皮肤也太好了吧,你平时用的都是什么大牌化妆品啊可不可以推荐一下?”
虞落人再次回应道:“我化妆品用的很杂,没有固定的套装。我看起来皮肤好可能是经常喝热水的原因了,大家没事儿的话,回家常喝热水,对身体好,还能喝出好肤色。”
“凌夫人的年纪本来就很小,皮肤好是自然的。”
虞落人笑笑没说话。
不一会儿,那个万众瞩目的男人走来了。
他走到妻子的身边,轻拍妻子的肩膀,弯腰在她耳边轻撩的说了一句,“落,跟我过来一下。”
虞落人起身对众人言辞,她跟着丈夫去了安静的地方。
只有夫妻二人时,从未听过虞落人抱怨,这次她首次露出自己的娇怨,“谨言,她们的话怎么那么多~”
凌谨言:“她们奉承你的,你别掬着自己,一切让她们根据你的喜好来,累了就直接让她们走。也别担心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她们奉承你还是因为你男人厉害。”
虞落人抿嘴点点头,“好~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凌谨言这才对妻子说:“岁阳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二老刚才在吵架互相指责。”
“啊,我去找找。”
凌谨言又拉着妻子,“别去了,我来找你的时候远远看到了他被墨泓揪走了,和墨泓在一起就没事。你就陪我带在这里一会儿,陪我也安静一会儿。”
“你也累了?”虞落人问。
凌谨言喉结滚动,他转身看着窗外,“有一点。”
虞落人伸手扫丈夫肩膀,像是帮他扫灰尘一般,轻轻扫过。“辛苦了谨言。”
凌谨言唇露笑意,“不辛苦。”
夫妻俩逃了十多分钟,宴席要开始了。
凌谨言去到齐董处抱女儿。
“爹地哟~宝宝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岁阳被爹地高高抱在怀中时,她的小嘴老不乐意了撅起来。
“我见你在这里吃的挺开心的,肚子都吃起来了。”
岁阳双手搂着父亲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蹭在凌谨言的脸颊,“嘻嘻,宝宝就吃了几口,小肚肚才没有饱嘞。”
凌谨言带着女儿走了。
岁阳最后和母亲坐在了一起,虞落人问她,“刚才妈咪见你和齐伯伯聊得很开心,你们都说的什么?”
小岁阳学话说:“齐伯伯问我爹地给我偷妈咪的裙子没有。”
“你怎么回答的?”虞落人问。
岁阳回答说:“当然没有啦,我说妈咪是个大坏蛋,爹地偷裙子妈咪会打爹地,然后爹地不敢去偷。”
说完,虞落人对女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轻轻的一下,并不痛。她笑着责备女儿:“妈咪的名声竟是被你给败坏的。”